第29部分(第2/4 頁)
好想在她懷中踏踏實實的睡覺,只恨毫無睏意。她的雙手在他太陽穴上反覆摩挲,纖長的指甲滑過他玉膩的面板。
“公子倦了,請到床上休息吧。”勾魂攝魄的聲音,如一彎細流淌過心田。
那房中,飄蕩著荷色薄紗,一縷輕煙薄霧似的半掩著那一床撩人的春色。
摟緊了冷嫣,胸中那團慾火熾烈的燃燒,也不知道是怎樣抱起她的,也不知道是怎樣把她重重的扔在床上,就連那一聲柔弱嫵媚的呻吟,都似乎變的遙不可及。
朦朧的意識中,他木然的解開她的裙帶,月白色素靜的胸衣,讓他忍不住想起武雙的長衫。他的長衫,他的內衣,都是白色的,月白色純白色,白的一塌糊塗,白的心亂如麻,白的痛徹骨髓!
於是,他瘋狂的撕掉她身上所有的衣服,毫不憐惜的衝撞著那美麗的身體,任憑她在自己身下哀吟扭曲,甚至哭泣求饒。他瘋狂的攻奪,變本加厲。可為什麼卻依舊心痛如絞,感覺不到絲毫髮洩的快意,他咬著蒼白的唇,口中一直呼喚著那個人的名字:“雙兒……雙兒……好狠心的雙兒……”
拉過錦被,把蜷縮在床角的女人蓋住,絲緞般光潔幼滑的身體在錦緞下依然瑟瑟發抖。
他卻不屑一顧的躺在她身側,對被子裡那張因極度興奮而扭曲的臉提不起一絲興趣。空氣中淫糜的氣味,刺激著他麻木的嗅覺神經。輕輕閡上眼瞼,面前耳邊浮現的,都是武雙那張該死的臉,以及,他說過的那番絕情的渾漲話!
一股悲絕憤恨直躥心頭,他猛然翻身下床,胡亂的穿著衣裳。冷嫣精疲力竭的睜了睜眼睛:“公子,你要去哪兒?”
“去我要去的地方。”雪艾頭也不回,冷冷的說著,隨手將一張大額銀票放在桌子上,推門而去。
冷嫣輕嘆著躺下,緊了緊身上的被子,這個男人,那般瘋狂,卻又冷漠至極。她忽然扼腕嘆息:我怎麼會突然間變成了白痴?我怎麼會成了一個普通的妓女,在他身下婉轉哀啼,被他當成玩偶一樣肆意的玩弄?我怎麼就忘了把他永遠的留下?
大雨下的猖狂,炸開的驚雷令人戰慄,武雙輾轉了半夜,難以成眠,雪艾的床上依舊空空如也,武雙再也等不下去,翻身起床,開門下樓,大廳內沒有了客人,昏黃的燭光下,一個夥計正趴在櫃檯上打盹。
本以為他是在樓下喝酒,卻不見他的身影,武雙才想到事情的嚴重,走到那夥計身前,晃醒了他問:“有沒有看到和我一起的公子?”
那夥計抬了抬惺忪的睡眼,一臉的茫然:“他好像……早就出去了。”
武雙緊問:“你看到他去了哪裡?”
夥計搖頭道:“他走的時候,進進出出人多,小的也沒看清他去了哪兒。不過,他出去的時候帶著一罈酒。”
武雙驀然驚起,不由分說,推門奔了出去。
一頭扎進雨幕裡,冰冷的雨澆在頭上,瞬間溼透了單衣。放眼望去,大街上一條人影都沒有。滿眼的大雨滂沱,刺耳喧囂的雨聲不知何時是個終了。
這麼大的雨,這麼深的夜,這麼陌生的城,雪艾他會去哪兒?
茫然奔走在街道上,任憑大雨衝淋,他大聲喚著雪艾的名字,回應他的除了雨聲,還有雷聲。
茫無目的的找尋,不知穿過了幾條街,走過了幾條巷,武雙迷失在雨幕中,喉嚨早已喊破,嘶啞的叫不出聲音,心痛到了極點。
他只知道一路向北,雪艾,他必定是出城了!再沒有別的地方可以找尋,唯一的希望就是向北。
不知走了多久,四野荒涼,已經看不到人家。是不是已經出了尚陽城?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雨還在肆虐的下,雪艾還沒有找到。
冰冷的雨打在身上,連心一齊冷透了。腦子中混沌一片。他茫然無措的跪倒在地,狠狠一拳擊碎了地下的青石。手背上一片血肉模糊,隨即被雨水沖淡了,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他弄丟了雪艾,因為那番絕情的言辭,那些不該說的話,以致讓他負氣而去。他開始悔恨,開始責罵自己,萬一雪艾出什麼事,他豈能獨活!
一聲沉悶的滾雷炸開,他不由自主的戰慄,寒意冷徹骨髓,雨來的越加兇猛,手上的血不停的溢位,又被不停的沖淡,頭暈目眩中,終於撐不住一頭栽倒。
迷迷糊糊竟似過了幾個世紀,耳邊沒有了雨聲,身上的衣裳早被更換一新,依然是白色的,從裡到外一致的純白。抬了抬手,那裡已經被包紮嚴實了。
不遠的地方傳來陣陣鳥鳴,幽幽檀香輕繞在鼻翼,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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