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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心中大喜,如沐天恩,急匆匆趕了出去,便聽身後侍衛長罵道:“好好的一塊肥肉,便宜了那賊廝!”眾侍衛一陣鬨笑,武雙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的,雪艾見狀也忍不住笑,連忙說道:“大哥快息怒,那蠻貨是嫉妒你呢。”
武雙轉頭對雪艾說道:“小艾,你真的很香呢。”
雪艾把袖子在自己鼻子上聞了聞,奇問:“是嗎?我怎麼聞不到?”
武雙道:“是你素日裡燻的檀香,天天燻當然自己聞不出來了,不過不是很濃,若有若無的,很是好聞。”
“真的啊!你若喜歡聞,我們就貼近點走。”雪艾下意向武雙身上蹭去。
武雙側身躲開,冷哼一聲:“想的美!”
雪艾訝然:“怎麼,剛剛摟也摟了,現在又想把爺甩開不成?”
武雙冷笑:“你以為我那麼喜歡摟你啊。”
雪艾氣不過,指著他道:“你說什麼?得了便宜就賣乖是吧!”
武雙忍不住笑道:“我哪有得什麼便宜?頂多也就是捏一捏你的饅頭,又沒吃了你。”
雪艾被他這傾城一笑電的頭暈,臉上微微發熱,悄聲問道:“你可真想吃了我?”
☆、秀色可餐
武雙一愣,聽他說話又要走板,急忙在他懷中掏出那兩隻饅頭說:“就吃這個吧,今天的午飯就是它了。”
雪艾不禁皺眉:“就只吃這個嗎?沒有酒菜,怎麼咽得下去?”
武雙嘆道:“殿下你就將就些吧,我們現在是逃難呢,吃這個已經不錯了。”
前行數里,已來到天墉關,二人依照前邊方法順利的通關。又走出數里多路,見前方橫著一條河,河邊恰巧有座小亭,武雙把包袱放在亭中石桌上解開,雪艾馬上撲了過來,三下五除二脫去身上布裙,換了自己的衣裳,方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武雙一邊換衣,一邊說:“你先在此休息,我去弄點水來。”
雪艾坐在石凳上,啃著幹饅頭點頭:“快點啊,我渴死了。”
武雙走到河邊找了半天也找不到盛水的器皿,正犯愁時,忽見水中幾棵蘆葦,葉子很是寬大,便拔了一片對摺成圓錐體,挽起衣袖在河中舀滿水,那葦葉在他手中像極了一隻酒樽,只見他修長的五指輕輕捏住杯底,另一隻手則扶著杯沿,衣袖飄逸,臨風玉立,遞於唇邊先自飲了一口,清冽的河水延著他嘴角淌下,他細細品味,衝著亭中早已看的痴傻的雪艾莞爾一笑:“這個水很不錯呢,若是用來釀酒,可算是上品了。”
一邊說,一邊遞給雪艾,雪艾接過那水的時候,指尖與他的手指碰在一處,就忍不住勾了勾那幾根纖纖玉指,卻不料被武雙輕盈的躲了開去。雪艾淺淺一笑,就見武雙腮暈潮紅,鳳目流轉,飄逸的素衣,襯著身後那片碧翠欲滴的蘆葦,真就像是自水墨畫中走來的一般,忽然想起那首《汾沮洳》,用此來比擬於他,豈不是再恰當不過!略一思索,張口幽幽念道:
彼汾沮洳,言採其莫。
彼其之子,美無度。
美無度,殊異乎公路。
彼汾一方,言採其桑。
彼其之子,美如英。
美如英,殊異乎公行。
彼汾一曲,言採其葦。
彼其之子,美如玉。
美如玉,殊異乎公族。
吟罷,舉杯而飲,嘴角含笑,似已陶醉,便見那傾城絕色的男子正懵懂的看著自己,雪艾溫柔念道:“在這河低溼地,你正忙著採菜,你可愛的讓人無法衡量……在這河水之上,你正忙著採桑,你俊美的容貌如花朵一樣,無人可以比得上。在這水灣之旁,你正專心採葦,你真的惹人無限憐愛,你美的就像一塊玉石,我根本無法和你相比啊。”
武雙總算聽懂了,嫣然而笑,滿臉羞的通紅,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去,心想:在這種時候虧你還有這般閒情雅志,倒叫我是該愛你,還是該恨你?
回首間,雪艾已經坐在石凳上,嘴中嚼著淡然無味的饅頭,武雙心中一痛,從小就錦衣玉食的他,何時又受過這種苦?真是一朝天堂,一朝地獄,人命不可測啊!於是便坐在他對面,陪著他同食。
雪艾一邊啃著饅頭,一邊看向武雙,卻見武雙也時不時的向自己看過來,一隻饅頭他吃的倒是津津有味。
武雙不經意的抬眼,恰巧與雪艾的目光撞車,微微一怔,紅著臉問:“你老是瞅我幹什麼?”
雪艾莞爾一笑,反問道:“你若不瞅我,又怎麼知道我瞅你?”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