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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
“不長心眼。”明庭瞪他一眼,一上午就聽他在這講這些有的沒的,“你別聽風就是雨的。”
“明哥,我可不是胡說,葉青有個遠房表哥就在田家做長工,葉青就是聽他說的,葉青表哥還說了,到時候大家一起走,一個也不留。”看他們都不相信,小莫急忙爭辯道。
“豬腦袋,你也不想想,田家的為人鎮上誰人不知,可是這麼多年了,他們在南山鎮還不是待的好好的,難道這次會因為幾個長工的鬧事就敗落不成?再說這長工走不走還兩說呢。”
小莫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但還是不甘心的撇撇嘴,說道:“少爺你看,明哥要麼整天一句話不說,要麼一開口就這麼刻薄我。”
“讓你長長記性也好。”莫南槿笑道。
“我也知道是這麼回事,但想想當初他們怎麼為難咱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過去五年了,他也忘不掉。
說起這件事還真是一件舊案了。
已經故去的田家老太爺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是長房嫡子,但自幼體弱,成親不久就撒手人寰,好歹是留有一個遺腹子,誰知大夫人又逢難產,生下長孫田程後,也去了,老太爺疼惜幼孫沒有雙親,加倍寵愛,待田程年紀稍長,讀書上進,早早考取了秀才,二房一家更是容不下,處處刻薄,老太爺疼孫子,也為了讓他能專心讀書,就在鎮子西頭選了一塊上佳的風水地,起了新宅子。田程不在跟前,老太爺去世後,二房霸佔了所有的財產,而田程只得到了這處宅子和老太爺早先時候偷偷塞給他的八畝多田契。
五年前,田程準備上京趕考,卻連路上的盤纏都籌措不起來,只好背水一戰,把宅子和田地一起賣掉。但他二叔放話這田地和宅子原先是他們田家的,只准買給田家人,他願意出一百兩
紋銀,要知道這鎮上的田地普通的也要六七兩銀子一畝,田程的地在河邊,灌溉方便,田地肥沃,就是出到□兩銀子一畝也是有人要的,再加上那處宅子,老天爺疼愛孫子,全部木料都用的是上好的水曲柳,傢俱都是正宗的楠木,光這宅子就值一百兩,鎮上本地人礙於田家的勢力都不敢出頭,唯一強過田家的雲家也不願意去趟這渾水,弄得田程有房有地卻換不了現錢,
當時莫南槿是路經此地,本沒有居留的打算,因借住田程家,遇到此事,又愛此地清幽,民風純善,就以二百兩紋銀的價格買下了這處宅子和那些田地,因此事得罪了田家。讓田家找了好長時間的麻煩,真是可以用雞犬不寧來形容了,也怪不得小莫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後來還是莫家的老管家福伯出面,找了雲家主事之人,雲家出手干預,居中調停才平息了此事。雖然明面上的事情解決了,但不受田家人的待見是一定的,兩家田地鄰著,田家明裡暗裡不知道使了多少絆子。
4、關於田家02
磕磕絆絆沒斷過,但也只是小糾紛,莫南槿也沒有太當回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裡的民風使然,殺人放火這種事情田家還是做不出來的。加上當時雲家是說過話的,田家不看僧面看佛面,也沒鬧得太過分。
至於田程,一走五年也沒個準確的訊息,有人說信誓旦旦的說他在趕考的路上遇到劫匪,被殺了,有人說沒有考中,流落他鄉,也有人說在京城見到過田程,說他過的不錯,已經當官了,種種說法不一而足。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五年了,田程沒有回過南山鎮。
活不是很多,一個上午就忙完了,出了一身汗,莫南槿決定先到水渠邊的槐樹下休息一下再走,他伸個懶腰,自己動手捏捏脖根。
“少爺,我來吧。”明庭從後面搭過手,用了手勁,在肩頸周圍揉按著、
“唔……”酸痠疼疼的,又熱又難受,莫南槿發出隱忍的吸氣聲。
“少爺,明哥手勁大了嗎?要不換我來吧。”小莫挽起袖子。
“沒事,挺好。”
“少爺,那我給你敲敲腿。”做了一上午活兒,摸著身上才有點熱乎勁,五年前,少爺雖然逃過一劫,但身子到底是壞了。
“莫家少爺倒是好興致,好享受,下個田間,還要兩個下人隨身伺候著。”莫南槿不用抬頭也知道來人是誰,田家的大少爺—田方。每次見面,有事沒事的都要刺兩句,如果有哪天不說,他才會覺得反常的。
“討厭什麼偏偏來什麼,惹人煩的田圓。”小莫附在莫南槿耳邊小聲嘀咕。
“調皮鬼。”莫南槿面上不動聲色,心裡笑翻天,這個田家少爺二十出頭,年紀不大,肚子卻不小,遠遠看去,六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