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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容槿呢?容槿現在哪裡?”南宮靜深霍然起身,案桌上的奏摺,筆墨紙硯,嘩啦啦的帶落了一地……
“府上的人早些時候進宮稟報過,容世子被大長公主接過府,說是敘敘舊。”
“敘舊?”南宮靜深略停頓了一步,緊接著,大步走了出去。
“已經著人暗中跟著了。”顧十三也從地上起來,緊走幾步,跟在身後。
“皇上應該也知道這個訊息了吧?”馬車飛快駛出宮門,巍峨莊嚴的皇宮上方,烏雲開始重新聚攏,暗影重重。
“他最後說了什麼?”南宮秋湖面色平靜如常,甚至還端起手邊的茶水喝了一口。
“皇上,那茶……”吳果在皇上有些兇殘的目光下住口,那茶水是剛泡好的,還燙人。冬日裡,皇上喜歡手邊放一杯熱茶,當年容王爺還在,兩個人總是喜歡湊在一起,一邊吹著,一邊喝同一杯茶水,那便是皇上難得輕鬆的時刻,時至今日……
“老吳,退下。”
吳果離開後,偌大的南書房內,只剩下兩個人,玄部的暗衛玄七跪在地上。
“我們曾試圖衝進那個房間,可是在門口遭到容王府暗衛的反擊,後來還是容王爺出來了,他似乎知道我們是主子的暗衛,他讓我們告訴皇上一句話: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希望和皇上之間所有的恩怨,到此為止。”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說的真好啊,原來只有玉萱萱才是你的心上人啊。
“秋湖,容熙此生有你足矣。”
“哦,我如果先死了呢?”
“你若先去,要在奈何橋上等我,馬上就會隨你去的。”
言猶在耳,言猶在耳……
“容王爺還說,請皇上不要再做令自己後悔的事情了,他把容槿留給您……”
“你們轉告皇上,請他善待自己,也善待容槿,我把小槿留給他了,讓他看看小槿右手手臂內側,他一切都會明白的。還有告訴皇上小槿的生辰是……同熙三年九月初八。”
“再見,秋湖,不,是永不相見了,秋湖。”容熙最後看了一眼北方已經燒成火紅的天空,轉身走進了火海,房外容府的暗衛靜靜了跪了一地。
“就是這些了,皇上。”玄七雖然不知道容王爺最後說這些話的意思,但還是據實稟報了。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南宮秋湖口中來來回回的從方才就唸叨著這幾句話。這句話後他已經什麼話都聽不到了。
“下去!”
“可是皇上……”玄七想提醒皇上兩句,因為他覺得容王爺在說最後這兩句話時,那表情似乎有很深的意思在裡面,他直覺應該是很重要的話,玄七張張嘴,看看皇上,又猶豫了。
玄七不知道因為他的這次猶豫,有一場悲劇將要開始上演了。
“容熙,容熙……咳咳咳……”口中的血順著指縫滴了下來……
盛京城裡停了兩日的雪又開始下了……
46、莫如歸去
窗外風雪緊。
“小容王爺,你看今夜的雪這麼大,您今晚就早些歇著吧。”天色晚了,琉璃在收拾床鋪,今晚天冷,又多加了一床厚些的褥子,見容槿還坐在書案前,拔下頭上的銀簪子,把桌上的油燈撥亮些
“恩。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再給您添個手爐吧,您看這麼晚了,看書仔細手冷。”翡翠把窗子關嚴實了,重新換來一個鎏金描紅雙色蝶的碳手爐,新添了一盅熱茶。
今天傍晚和大少爺回來的時候,小容王爺好像平日裡沒什麼兩樣,反倒是大少爺剛來,又神色匆匆的離開了,珍珠來請示小容王爺晚飯想用點什麼,小容王爺還頗有興致的說前幾日嘗過的酒糟鵪鶉還不錯,今日雪大,再溫壺酒,就是不錯的下酒菜了。
翡翠在一旁的腳凳上做些針線活,小容王爺甚至還抓了一把包穀,雪天鳥雀不多,僅僅飛進來那幾只,小容王爺逗弄了好一會子,之後神色有短暫的異樣,再後來就是這樣長久的沉默。晚飯也用了,不見異常。
“我這邊沒什麼事,你們倆下去休息吧。”
倆個侍女對看一眼。躬身行禮,默默帶上門,退了出去。
待聽到兩個侍女已經遠去的腳步聲,容槿猛地推開窗子,晚飯全吐了出來,風夾著雪花撲在臉上,冰涼一片。
“娘,娘……”離天亮還早,南方的天空一片漆黑,臨終的最後一面竟然不得見,如果沒有他,這樣的女子又怎麼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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