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趨於平穩。
“爹,是不是大長公主的事情,讓你心裡不痛快了?”莫南槿主動問起。
南宮秋湖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沒什麼痛快不痛快的,小槿,你大概也知道了,溪嵐並不是先皇的子嗣,他是我父親和瑩貴妃的孩子,當年我們這一輩,還有兩個公主的,但都早早的夭折了,最後只剩下溪嵐一個女孩,眾人寵著,性子難免張揚跋扈些,父親又臨終特意囑咐我好好照顧她,一直以來,我都對她太過寬容,即使知道她和柳家聯手做了不少錯事,也只是私底下給予警告,當年江誠戰死沙場,我也覺得事有蹊蹺,但查來查去,一直沒找到確切的證據,直到最近,我才確認,江誠和你的事情都與她脫不開關係。其他的我都可以原諒,唯獨她對你們兩個所做的事情,讓我怎麼原諒她呢。”他猜到靜深會在年前動手,因為那個孩子等的已經太久了,他這次離開京城前來南山,未嘗沒有默許的意思,但真的得到她的死訊,心裡還是不免悲傷。
他還記得那一年,瑩貴妃,父皇,父親先後離世,年幼的溪嵐伏在他的膝蓋上哭泣,“哥哥,我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爹,別想太多了,大長公主已經去了,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追究,我想瑜王爺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他們父子兩個還真是誰也別說誰,都是一副破敗的身體,爹的心疾最近已經不常復發了,但並不表示就是好了,父王也是擔心這點吧。
“但願如此吧。”幸虧小槿還在,他還可以竭盡全力的彌補,但江誠,再也沒有機會了,“這皇位本來應該是江誠的,很早之前,我就知道先皇將九龍血玉傳給了他,可直到我登基,他都沒將那信物拿出來過。”
“是不是這個,爹?”莫南槿從懷裡摸出來,太皇太后給兩個小傢伙的禮物。
南宮秋湖訝異,“怎麼會在你這裡?靜深給你的?”
莫南槿搖搖頭,“是太皇太后。”
南宮秋湖恍然,“原來一直在她老人家那裡,難為她那些年一直裝糊塗。”接過來看了一會,還給莫南槿,說道:“既然給你了,你就收好了,以後有什麼另外的打算再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
外面天陰沉沉的,雪越下越大,風吹的窗子都在顫抖,半下午的功夫,屋裡已經全黑了,有炭盆裡的一點亮光,南宮秋湖和莫南槿兩個人也沒點燈,就擁著被子,坐床上說會悄悄話,偶爾有木炭噼噼啪啪的聲響傳來。
南宮秋湖第一次覺得可以和這個孩子這麼接近,有些話,他對容熙都沒提過,但和這個孩子在一起,很自然的就說出來了,這個孩子怎麼說呢,有一種奇特的讓人放鬆的本事,和他談過後,因為溪嵐的過世,胸口那裡一直積壓的沉悶感散去不少。
在書房裡等了許久,不見有人出來,容熙開始擔心了,終於忍不住推門進來,看他們父子頭並頭嘀嘀咕咕的樣子,再強硬的心也軟化了,以前他常常幻想這個場景,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小槿都長大了,還能實現。
“屋裡這麼暗,你們倆也不知道點個燈。”容熙關上門,將桌上的油燈點上。
莫南槿笑道:“光顧著和爹說話了。”
南宮秋湖估摸著時辰不早了,就掀被下床,將莫南槿的外袍在火上烤了一下,遞過來,“你也起來吧,待會該吃晚飯了。”轉身就對容熙低聲道:“還不是你多事。”小槿來的這麼快,送訊息的不做第二人選。
容熙笑著告罪:“好,是我多事。”看這樣子,這事暫時是過去了,他就放心了。
他們穿戴整齊出來,莫南槿一推門,風捲著雪花直往臉上撲,他打個冷戰,南宮秋湖拉他一把:“剛才床上下來,身上熱,別凍著了。”
莫南槿裹裹披風,笑道:“沒事,沒想到雪下這麼大了。”地上都白了一層。
三個人回到內院,一個人沒看到,算算時間,就猜到人都到什麼地方了,過去一看了,果然,都在廚房裡呢。外面北風呼呼的,這裡面卻很暖熱,漁陽和明月在包餛飩,明庭和小莫在灶臺那裡燒水,火苗映的他們的臉紅彤彤的,不知在小聲說著什麼,三個小傢伙圍著炭盆排排坐,上面小鍋裡山楂糖水的甜香味不時傳出來。
莫南槿洗了手,打算和漁陽明月一起包,南宮秋湖和容熙不知道怎麼想了,竟也挽起袖子,過來幫忙,這兩人都是那自小十指不沾煙塵味的人,莫南槿很擔心今晚的餛飩成片湯,連忙勸了幾句,嘴上說的好聽,其實最根本的意思就是,邊上歇著去吧。
南宮秋湖抿抿唇沒出聲,隻眼角洩露了一點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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