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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之後,我便將他們接入府內,與我兒做伴。”
從正和從夢齊聲道:“見過左老前輩。”
左連安驚歎一聲,道:“辛老闆宅心仁厚,從家兄妹有福,晉文老弟泉下有知,必然十分欣慰。”
辛無歧嘆息道:“只是可憐從家鏢局就此落魄。”
左連安也嘆道:“世事難料,晉文一生坎坷。”
辛無歧道:“唉,不提這些傷感的了,大家都入座吧。左前輩,陸大俠,請。”
左連安道:“請。”
眾人落座,左連安與辛無歧多年未見,交談甚歡,席間笑聲不斷。不多時,辛府來人有急事通報,辛無歧先行告辭。本來就是長輩們的聊天,辛無歧走後,廳內逐漸安靜下來。
父親不在,辛榮便無所顧忌,也沒有交談的慾望,一邊搖扇一邊獨酌,一副紈絝德性,視線也總是望向窗外,毫不將席上的人放在眼中。
從夢自小便聽聞左連安的事蹟,對他十分欽佩尊重,此時覺得不妥,便咳了幾聲提醒辛榮。
辛榮自然懂她的意思,卻柔聲關懷道:“從夢,可是受了風寒?”
從夢道:“少爺沒胃口麼?我讓他們上幾道少爺愛吃的點心來。”
辛榮一把將扇子按在起身的從夢手上,笑容可掬道:“再愛吃的,也要看跟什麼人吃,才吃得下去呀。”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辛榮身上。
從夢一僵,但她很快扯出笑容,圓場道:“少爺是嫌棄我了呀,早說嘛,從夢不吃了就是,少爺吃好就行了。”
辛榮示意從夢坐下,話鋒一轉,對陸楚瑜道:“聽聞陸大俠以前是流霞山莊之人?”
陸楚瑜道:“是。”
辛榮接著問道:“流霞山莊如何?”
陸楚瑜答道:“依傍秀山麗水,鍾靈毓秀,人才濟濟。”
辛榮手上拍打著摺扇,笑問:“那陸大俠為何要離開呢?”
陸楚瑜道:“莊內教習槍法,在下愚鈍,學不得精華,幸得師父指點,轉修劍術,方有領悟。”
辛榮哈哈笑道:“陸大俠過謙了,您可是左前輩的愛徒,必然資質過人。”
陸楚瑜劍眉緊蹙,一雙朗目頗有壓迫地盯著辛榮。
辛榮卻置若未見,仍然調笑道:“莊內興許有我認識的人呢,若有一天我去山莊做客,陸大俠可願意做個領路人?”
陸楚瑜緘默片刻,正欲發作,卻被左連安打斷。
“年輕人,”左連安看向辛榮,笑眯眯道,“你可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之境?世事無常,難以如願,往來形色,白駒過隙。慾望太深,糾結片刻,便會陷入逆境之中。輕易受人影響,就會為人所用。而有害人之心,也必將為人所害。”
辛榮把玩著摺扇,看也不看左連安,嗤笑道:“前輩可真是心懷天下,布澤千萬啊,辛榮受教了。”
陸楚瑜聞言,斜睨了他一眼,譏諷一笑,滿是不屑。
從夢險些跳了起來,身旁的從正及時按住了她。
左連安卻還是笑眯眯的,捋了捋鬍子,道:“老夫多言了。只是老夫一生為劍道,失去的太多,不願眼看年輕人步我後塵。這世上美好的東西總是更多的,細細想去,總有你真正所缺所求。何以不平心靜氣,善待身邊人物,善待天下人物呢?”
辛榮眯了眯眼,他沒想到這個老頭子這麼沉得住氣,遂起身拱手道:“是晚輩沒規矩了,多謝左前輩之言,晚輩回去定仔細琢磨。”又轉向陸楚瑜致歉:“陸大俠,多有冒犯。”
“無妨。”
陸楚瑜付以一笑,溫文爾雅,心中卻十分鄙夷。
辛榮微笑道:“時間不早,兩位慢用。左前輩,晚輩先行告辭,改日定去拜訪前輩。”
從家兄妹也與二人告辭,廳內只剩下師徒二人。
陸楚瑜道:“這個辛榮不過是仗著家世的爛人一個,出言不遜,師父何必容忍。”
左連安搖頭道:“他身家富貴,衣食不愁,卻滿身乖張戾氣,恐怕也有不為人知的一段經歷。”
陸楚瑜冷冷道:“那又如何。”
左連安循循善誘道:“楚瑜,我們習劍之人,無論如何,都離不開殺戾。為了追求極致,便不能在這當中迷失。你見旁人尚且不能忍,將來又如何面對你自己?還有,你難道忘記答應周延之的事了?”
陸楚瑜語塞,良久後道:“徒弟明白了,是徒弟心不夠靜。”
左連安寬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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