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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榮笑道:“你守著我做什麼?白白浪費了。”
從夢眼見辛榮那張笑臉,滿腹委屈洶湧而來,再也說不下去。
“我去看看廚房粥弄好了沒。”從夢說罷就逃也似的跑了。
辛榮一臉莫名,望向從正,從正也只搖頭。
女人心,辛榮向來不懂。
罷了,還是讓品軒自己爭取吧。辛榮搖了搖頭,低頭把玩扇子,突然想到了陸楚瑜。
那傢伙,跟在師父身邊,一定是不分晝夜地習劍練武吧。
同一時刻,陸楚瑜已在去往幷州的路上,甫尋到客棧落腳。
那日與左連安切磋之後,左連安似是消耗過大,還需在江都再靜養一段時間調息身體。陸楚瑜則延遲了出發的時間,一方面照顧師父,一方面消化那些招式。不過半月時間,陸楚瑜便感功力大增,劍之領悟更上一層樓。數月前李如乾曾說他已有幾分劍聖風采,那麼如今的他,神形俱似,已得劍聖一半真傳,再假以時日,必能超越左連安。
陸楚瑜深諳習武之道,根基不穩,掌握了招式也無用。師父的教誨也始終存在心間,絕不可急於求成、過焦過躁。是而陸楚瑜並未想要一口氣全部領悟,而需等待時間足夠,細細琢磨,循序漸進。所以待左連安無恙之後,陸楚瑜便出發幷州,先去履行與辛榮的約定。
***
是夜,渝州芳城外小瀾山上孤山派內。
江若愚的身體近來愈發差了,秋桐放心不下,放下一切隨侍左右,每天待父親睡下之後,才會離開回房。
尚未進入房中,秋桐便感覺到屋內有人。也無需思索,她大約猜得到是誰。
門被推開的一刻,她聽到秋柔桑的聲音:“柔桑參見少宮主。”
秋桐走進來關好門,點亮油燈,也不看她,只道:“不要叫我少宮主,凝莫宮早就不在了。”
卻聽秋柔桑笑道:“是不該叫少宮主了,舊去新來,以後得叫您宮主了。”
秋桐正在擦拭寶劍,聞言睨她一眼,道:“我只想為我娘報仇,至於凝莫宮,你愛如何如何,與我無關,也不要去牽扯我爹。”
如要凝莫宮重現江湖,只需秋桐一個名分,至於她到底同不同意,秋柔桑並不在意,所以秋柔桑也不氣餒,巧笑嫣然道:“此事正在一步步進行當中。”
秋桐手下一頓,道:“死?活?”
“少宮主……不,秋桐想要如何呢?”秋柔桑耐心問道。
“千刀萬剮,亦不足惜。”秋桐道,手中劍劃空掠過,寒光乍現。
秋柔桑就喜歡秋桐這般果斷狠辣,笑道:“但有一人……”秋柔桑故意頓住。
“你儘管說,不必顧忌。”秋桐道。
“段海澤。”秋柔桑仔細打量秋桐表情,卻見秋桐神色未變,泰然自若,於是緊接道,“祺教之事秋桐比我要清楚。如今祺教掌握在段靈鈺手中,段海澤被他關押在地牢內日夜折磨,聽聞段靈鈺所用骨扇便是取段海澤腿骨所制。對生父尚能如此狠毒,段教主可是對秋桐情根深種呢。”最後這話無不譏諷。
秋桐已將寶劍擦拭完畢,插回鞘內,漠然道:“段靈鈺幼年受她母親的教育,每天給他灌輸的只有一句話:殺死段海澤,如今他有如此舉動也不足為奇。”
“我只聽聞段海澤痴情慕容祺,想不到封霞竟因愛生恨,嫉妒至此?”秋柔桑試探道。
祺教內的恩怨並不風光,對段靈鈺來說更是噩夢一般,他願意說與秋桐聽已屬不易,秋桐心存憐惜,絕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秋桐冷冷道:“除了段海澤,其他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秋柔桑心中瞭然,意有所指道:“當初是我們動不得他,可如今,是時候了,他會是第一個,秋桐儘管等著罷。”
秋桐並不在意誰頭誰尾。冤有頭債有主,她只要害人的都付出代價,以慰母親及各位姑姑在天之靈。即便她秋桐要沾滿鮮血,甚至付出生命,都是值得的。
***
前幾天辛榮就在想,都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陸楚瑜是不是該來了呢?
這天,人終於是被他盼來了。可讓辛榮沒想到的是,陸楚瑜不是一個人來的。
“喬姑娘,寇少俠?”辛榮看向陸楚瑜身後的兩個人,也說不出是驚是喜。
跟著陸楚瑜來的,正是流霞山莊喬流彩、寇彥二人。這兩人灰頭土臉,風塵僕僕,全然不見初遇時的風采了,也不知經歷了些什麼。
陸楚瑜無奈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