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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他到了京城外的行宮,看到的,卻是崇凰拿著匕首,刺穿了紀書的胸膛。
“母妃寧願死,也不會甘願被人分享”這是崇凰對著崇燚主動說的唯一一句話。
事實的確是不肯屈從的紀書,在被人下了迷藥,昏迷之前,強迫崇凰了斷她的生命,而崇凰的確那麼做了。可是真相永遠是掩埋在表象之下的。
真正殺了紀書的人,其實應該是崇燚,可是,在崇燚的眼裡,是崇凰,奪走了自己心尖的人。
崇燚把崇凰帶走了,他殺了紀書,崇燚發誓,要他此生此世,生不如死的逃不出這人間煉獄。
四年的折磨,整整四年,不長的時間,對於崇凰來說,卻是吃盡了一輩子的苦難。
崇燚恨這個薄情寡性的孩子,他要折磨他。可是多少次,他在酒醉之後,看著這個長相與紀書神似,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男孩,獨自落淚。醉夢裡,口中的呼喚從紀書變成了崇凰,當他驚異的意識到這個現實,一切都晚了。
多可笑,若是真的恨,早就結束了崇凰的命,可是他卻沒有,他不相信自己愛上了這麼個薄情的人,便開始更加瘋狂的折磨他,崇燚從來沒有真正得到崇凰的身體,他怕自己一旦真正的擁有了他,恐怕就是他崇燚的煉獄要開始了。
無止境的折磨持續到崇凰十四歲,直到某一天,紀恆把還有一口氣的崇凰攬在懷裡“崇燚去捉拿異族王子蒼夜,你快跑吧”
紀恆給了崇凰一絲希望,讓他逃離這煉獄,成全了他與蒼夜的相遇,卻把自己推向了深淵。
崇燚沒有放過紀恆,把他收做男寵,日日折磨,他放縱的玩弄著這個與崇凰有著相似面容的男孩,因為他不是崇凰,他不會讓崇燚深陷,直到最後,崇燚還是不能放下崇凰,把紀恆奄奄一息的身體高懸在城門之上,引誘著崇凰的迴歸,而崇凰的確回來了。
只是魔性外溢的他已經變得難以控制,終是有一天,他帶著紀恆離開,崇凰從此消失,江湖上多了一個神秘的教派,寒陽教,而教主儲丹,就是那個豔絕出塵的皇子,從此,脫離了煉獄。
脫離了,愛瘋了他的崇燚。
……
苦命的人,都是上蒼的玩偶。即使是終將下地獄的崇燚,也是可憐人。
他經歷了痛失所愛的煎熬,經歷著不能去愛的苦痛,他瘋了,愛瘋了的痴人,心狠手辣的痴人……
☆、第三十九章 滅亡
崇燚終是出現在了那幽長的牢房,看著儲丹完美卻近乎破碎的身體,並沒有多少快意。
門被開啟,冰冷的地面上,兩個生命,都已經快走向死亡的邊緣。
鮮豔的紅刺痛了崇燚的眼目,蒼夜二字更是烙進心裡。
“王爺,這……”老人顫微微的問出口,話語間已經不由自主的走近那片血紅,俯身抱起氣息微弱的嬰孩,摟進懷裡。
“死不了……”喃喃的自語,崇燚有一瞬間恍惚,隨即清醒,恢復了陰沉的神色“來人,開方子給他吊命,派人把這東西送到蒼夜大營”崇燚瞥了一眼新生的嬰兒,嗜血的念頭閃過心頭。
黃塵漫漫,迷濛雙眼。
蒼軍的大營,勝利在即。餘蒼夜獨坐在帳中,失魂失心。
“報;?——稟殿下,有敵軍使者求見”軍帳外,卒兵來報,牽動了蒼夜的心。
“準見”淡淡的開口,卻是心間顫動,不祥的預感襲來。
很快,一個老公公抱著個孩子進了大賬,新生的嬰兒入眼,蒼夜的心猛地收緊,不由自主的起身,走近……
包裹在紅斗篷裡的小嬰兒沒有啼哭,安靜的睡著,蒼夜無法言語,喉間酸澀。沉默良久,終是接過那個剛出生的生命,顫抖著開啟豔紅的斗篷,入眼的是嬰兒的腹間一個指肚大小的紅痕,是他們王族血統的胎記。
“將軍,崇凰的命,就看你的了”……
命,什麼是命,命就是折磨,命就是痴兒的地獄。
當蒼夜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幽長的地牢,昏昏暗暗,每走一步都可以聽見腳步聲的迴響。
心在下沉,蒼夜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幽長的通道,那樣長,那樣無望,哪一步不是踩穿了蒼夜的心……
可是路總有盡頭,到了厚重的木欄前,儲丹依舊是躺在那一片血紅之中,乾涸的男子,乾涸的血,乾涸的蒼夜二字,烙傷了蒼夜痴狂的心。
還有什麼是不能原諒,還有什麼比儲丹更讓他心疼。
崇燚手中的長刀還抵在儲丹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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