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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去抓,抓不到就啊啊地叫,成功了之後就往嘴裡塞,彷彿餓了數天似的。
一時之間,熟悉內情的侍女們皆為惶恐,再也不敢帶著耳環之類的飾品靠近小少爺,否則將是場血的慘劇。
依然是太子殿在書房清算債務那天,衣著朝服的貝勒爺進了內室,和自家福晉交待聲,自己要進趟宮。而本來老老實實窩在自家額娘懷裡,接受拍拍哄哄的高階待遇的欣晟小爺扭過頭瞥了眼自家阿瑪,突然極為興奮地啊啊叫起來,手舞足蹈地明顯是在討巧要抱抱。
一時之間貝勒爺也有那麼點兒受寵若驚,畢竟自家兒子一向是有了額娘就不要阿瑪的主兒,今兒倒是特例,於是初為阿瑪的貝勒爺短暫地讓情感戰勝了理智,徑自走過去,準備抱起小傢伙。
而在小魔爪伸向朝珠的千鈞一髮之際,林貝勒幡然了悟了小孩兒的意圖,連忙向後退了半步,避免了全家人遍地尋珠的悲劇。
見計劃沒有得逞,欣晟小爺惱了,依依呀呀地憤慨著,漲紅著小臉兒,委屈得不行。
貝勒爺有些哭笑不得地順手拿了個小皮球解決了自己的窘境,末了看著自家小不點兒幽幽地感嘆道:“晗兒,若是抓周的時候放了朝珠,這孩子必是要選的,那些老一輩的又該歌頌小公子生來貴氣,加官進爵之類的話了,殊不知咱們小乖是看中那一大堆的圓珠子。”
做額孃的倒是不在乎那些,一邊搖著小嬰兒,一邊道:“只要記得別放念珠上去就好,不然豈不是成了小小年紀就看破紅塵了。”
夫妻倆對視一眼,噗地笑出來。林貝勒一面理著朝服,一面嘆道:“咱們這做爹孃的想了千萬條路都是白搭,這小爺一個不願意,就得全部重來。”老氣橫秋地陳述完畢,奉旨入宮去了。
貝勒爺到達太子殿的書房外間時,隔了微敞的門看到這樣一幕畫面:父子倆一坐一立似是在討論什麼,小少年帶著幾分憊懶倚著自家阿瑪的扶手椅,說到興頭上頗為孩子氣的搖了搖男子的胳膊,做阿瑪的揉了下兒子的小腦袋,親暱得緊。
林貝勒不由得有些感慨,聖上就是聖上,做起父親來也那麼遊刃有餘,又想到自家那個動不動就對自己張牙舞爪的小崽兒,徒然就生出幾絲微甜的無奈。
在侍衛通報之後進了內室,屈身施禮,衣著龍袍的男子一如既往平和淺笑道:“林兒來啦,坐吧。”十足的閒話家常模樣。
明明太子殿還侍立著,做臣子的怎麼也沒有坐下來的道理,貝勒爺只是謝恩卻未坐下。
男子了悟地笑道:“太子他喜歡站著,你坐你的,沒關係。”旁邊的小少年有些窘迫地嘟嘟嘴,帶著幾分哀怨看了自家阿瑪一眼,隨即又奉命把北狄皇室送來的信件拿給自家小堂哥。
信的內容並不複雜,宗旨只有一個,便是以國君的名義告之北狄的太子在本次出使的團隊中,要求給予特殊禮遇。語氣倒還算是官方,只是字裡行間也不難讀出,若是太子的安全出了差池,兩國恐怕要兵戎相見的意思。
貝勒爺讀罷內容,又細細看了看書寫的筆跡,整理了下思緒,抬起頭來,準備回應聖上。首先提問的卻是太子殿,小少年在自己旁邊低聲道:“小堂哥,你府上的那位可酒醒了?還無礙吧?”
見太子殿似乎不打算明說,林貝勒便也從善如流地回道:“回殿下,一切皆好。”
小少年似是鬆了口氣,又回到自家阿瑪身邊,略略揚起眉宇道:“阿瑪前些日子說,北狄的國君也是極疼太子的,從這信來看,卻是不假。”
做阿瑪的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問道:“林兒覺得呢?”
林貝勒不緊不慢地回道:“臣觀此信筆跡與以往國事書信差別較大,遣詞造句也不甚相同。以臣之拙見,此信恐非北狄國君授意所為。”
男子略略頷首道:“那林兒以為這般積極為我們通風報信的是哪位呢?”
青年垂首道:“臣不敢妄作猜測,但聞前些時日,北狄國君新添嫡子,舉國歡慶,許與此相關。”
男子淺笑道:“還是林兒心思細膩,北狄立長不立嫡,必有此患。”言罷,看了眼旁邊一直保持安靜聽得認認真真的小少年,“兒子,你說是吧?”
小少年的回應是一臉無辜地眨巴著大眼睛道:“阿瑪,您和小堂哥的話,兒子沒聽懂。”
這是太子殿從小在自家額娘那裡養成的習慣,就算聽到了完全不能理解的話,也會不時頷首聽對方把話說完,然後再向對方提出自己的困惑,不會搶話也不會插話。當然這種習慣當年讓太傅吃了大虧,最初啟蒙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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