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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若是的話,一定要算上她一份兒。”
太子殿聞言搖頭笑笑:“這小丫頭……”
解晊乾脆把手中的棋子都順回旗盒中,微揚起眉道:“小爺,有心事?”
小少年怔了下,視線離開棋盤:“就這麼明顯嗎?”
解小四不緊不慢地道:“若是平日裡,提起嘉兒,小爺您肯定會順著這個話題聊下去。”
小少年倒吸口氣:“你是怎麼記住這麼多亂七八糟的瑣事的?”
解晊咧咧嘴道:“我也不是每個人的事兒都記,若是旁人家十多歲的孩子說什麼做什麼我才懶得去理,小爺您可不一樣,您若一尋思,折騰出的事兒都小不了,值得密切關注。”
偏巧這時和群臣商議的國事告一段落,侍衛掀了簾子,男子進門來,順口問道:“咱們的太子這次又尋思了什麼,說出來朕也聽聽。”
兩個少年起身,太子殿吮了下嘴唇,開門見山地道:“阿瑪,兒子想去趟西苑。”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其實是某小爺遊記。
一四六
皇城根兒的百姓總喜歡談論些國事家事天下事,近期最大的事情莫過於太子殿親去西苑軍營體驗行伍生活。街頭巷尾,諸多版本。有說太子小爺武藝高強,在邊境屢建奇功的;有說太子殿不能適應軍旅生活,在西苑私建了處別院,根本就沒住在軍營;更有像模像樣地分析此事的內在用意者,聖上此舉是在警示西苑的將軍行事要有所收斂……眾說紛紜,各執一詞。
但眾多“評論家”們沒想到的是話題的主人公這會兒還在去西苑的路上,這已經是旅程的第三天下午了,棋也下過了,書也看不進去,窗外是沙土飛揚,也沒有想看的景緻。李赫坐在馬車外和趕車的侍衛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解小四頗為自娛自樂地擺弄著隨身攜帶的易容用具。
小少年百無聊賴地倚著車壁,闔上眼,還是不習慣攜帶大部隊出門,總感覺行進速度也慢了許多。搖搖晃晃的簡直是在催眠,想起出行前的經歷,小少年面色微紅,明明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覺得隨著馬車的不時顛簸,身後有些火辣辣的。下意識嘆了口氣,自家阿瑪怕是被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四處遊歷惹火了,硬是把自己當成小孩子來教訓……
三天前的御書房內,聽了太子殿的驚人之語,在未及換下龍袍的男子做出反應前,新科狀元先小小地啊了一聲,然後又抿住唇,一臉無辜地繼續旁觀。
小少年有些緊張地注視著自家阿瑪的神情,男子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極為順手地揉了下小孩兒的腦袋,自顧自地走到裡間桌邊坐下,帶著幾分無奈的笑意道:“讓朕猜猜看,這次又是西苑的哪裡出了問題,是牢獄,是衙門,還是有了含冤的百姓?”
太子殿有些遲疑地道:“兒子想去軍營看看。”
男子沉默了片刻,收了嘴角的笑,道:“行伍之事,一向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得不慎,你可知曉?”
小少年咬了下嘴唇,點點頭。剛剛瞭解到自家小爺意圖的解小四頗為無辜,努力讓面前的天家父子忽略自己,做起了端茶遞水的小侍衛工作。
男子喝了口茶,帶著幾分戲謔道:“若是朕不許,咱們太子怕是又要上演離家出走的戲碼了,小四,你跟著去嗎?”
好好的父子對峙,怎麼扯到自己身上來,解小四愈發委屈了,回道:“西苑是邊境,聖上怎麼捨得殿下去微服出巡,即使要去,也得帶了侍衛才是。小四不才,手無扶戟之力,但幫殿下做些打雜的工作還是可以的。”
太子殿抬頭就看見解晊忍笑的模樣,兀自思索此話的內在含義,男子卻輕哼了聲,使勁兒捏了下旁邊少年的臉頰,道:“你這是替朕答應了?”
解小四垂下頭,後退了半步,看上去無比忠厚老實,回道:“小四不敢參與聖上的家務事。”
小少年瞥了眼甘當背景的解晊,在心底裡埋怨了句,真沒義氣。勉為其難自力更生地解釋道:“阿瑪,兒子不是故意在外過夜的,昨晚突然發生了點兒小意外……”
解小四和做聖上的對視了一眼,好吧,看來某位小少年根本就沒抓住問題的焦點。男子有些無奈地捏捏眉心道:“昨晚的事情朕先不和你計較,現在就和你說說這三番五次往外跑的問題,父母在,不遠遊,聖人的教訓你都忘記了?”
太子殿有些委屈地抿抿嘴道:“可是阿瑪,兒子覺得西苑的軍營有問題,想親自去看一看……”突然發現一旁的解小四不停地給自己使眼色,擺著“歷練”的口型,小少年總算是頓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