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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春好處,不在濃芳,小豔疏香最嬌軟”,可見九五至尊帝王家,終究還是存了幾分溫情期待的,生來就得了親封的“安平王”,享盡人間榮華。更是當今皇上李蘊的寶貝弟弟,二人並非一母同胞,感情卻異常好。據說生的是清俊無雙、心有九竅,為人又謙和禮讓、溫文爾雅,品性更是高潔端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且長於占卜算卦……總之傳言舉世無雙。
謝安逸愣了半晌,雷劈了似的,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韓舸,直到小栓子端著酸梅湯走進來喊了一聲少爺,他才猛地回過神來,面帶鄙視的說道:“喜歡他,還不如喜歡我呢~~~~”
韓舸也不悲痛了,一臉促狹的盯著謝安逸問道:“哦~~你倒是說說哪裡不如了?”
謝安逸伸開細皮嫩肉的手就開始數:“你看啊,人家金枝玉葉的,你居無定所的,養不起吧,人家見過的青年才俊多不勝數,肯定看不上你……誒我不是說你不出眾……啊呸~~~你怎麼就知道他喜歡男人,我怎麼沒聽過,嗯~~你見過安平王麼?”
他咕咕囔囔的比劃著指頭一二三條的列,一手伸著指頭,一手執著筷子敲打,沒說幾句自己都忘了,話題不可抑止的歪相發展。韓舸一手撐著下巴看著他說道:“必然是見過,不然怎會愛上他呢。”
第十八章
謝安逸擰著眉頭眼珠咕嚕一轉,十分疑惑似的,韓舸以為他在疑惑自己之前是何人,怎會有機會面見王爺,就聽他問道:“你不是四海漂泊麼,怎麼會見到李豔疏呢,安平王不是一直住在平沙城麼?”
他一會李豔疏一會安平王,極是不敬,不過韓舸不是陵國人,他家主子更是禮儀當狗屁的典範,故而並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說道:“兩年前經過平沙的時候在朝陽古道上遠遠見過一面。”
謝安逸見了鬼似的瞪大一雙眼睛問道:“遠遠~~~見了一面?你忽悠我吧……”
“安逸,見了他,我才相信,原來世間,真有一見傾心之說。”
他一副陷入回憶不願多說的神情,偏偏謝安逸在家裡橫行霸道慣了,從不會看人臉色,接著興致勃勃的追問:“哦哦哦~~~他長的怎麼樣?”
韓舸不說話,他就拿吃飯的筷子不停的戳他的胳膊,嘴裡拖著各種各樣的強調叫著韓舸的名字,碰見韓舸扭過頭立刻朝他粲然一笑,以防韓舸像他爹謝義山一樣不耐煩的張口開罵,趁早拿笑臉堵住他們的嘴,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張口就罵也是一樣的道理,他謝安逸可是個中老手,憑著一張真誠燦爛的笑臉,成功的堵住他爹多少口水,想來就恨不能得意的笑……
韓舸終於不勝其煩,張嘴說了一句:“安平王聲名在外,一眼見之,方知名副其實……”
扭頭一看,謝安逸垂著頭身子直顫,原來竟然是在偷笑,韓舸不明所以,他到底在笑什麼,正要開口,謝安逸不管不顧桌上的碗碟油漬,吧唧一下趴上去,也不偷笑了,咯咯咯直笑,不時還拿一隻手拍拍桌子,一副笑的打嗝的德行。
等他笑夠了,韓舸涼颼颼的問道:“安逸,你因何而笑?”
就見這笑的臉都泛紅的人得意說道:“我笑你啊,嘴巴真真愚鈍,要是我對你,讚美之詞那叫一個滔滔不絕……我說,李豔疏是沒戲了,你要不改為喜歡我吧?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韓舸不說話,只是搖搖頭,也不看謝安逸,想到,對不起安逸,我不能考慮你,你不恨我那就是萬幸。
謝安逸在桌下狠跺幾腳,賭氣似的說道:“真有那一天,你跪著求我,我都不理你……”
謝安逸忘性大,沒半刻鐘就忘記自己信誓旦旦的發誓說不理韓舸,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神秘兮兮的拉著韓舸往外跑,說是說話算話的帶他去見識自己的音律,無情的丟棄了形影不離的小跟班小栓子。
謝安逸如魚得水的在人群裡穿來穿去,看來是無所事事慣了,經常幹這勾當,他此地無銀的打著避免走散的藉口緊緊拉著韓舸的手不放,那一本正經的表情和目光叫人不忍心生懷疑,倒是他那止不住彎起的嘴角洩漏了心思。韓舸哪能不知,實在是近來被謝安逸打著各種各樣的藉口騷擾到麻木,放任不管了。
第十九章
韓舸被謝安逸拉著,穿過午後並不擁擠喧鬧的集市,越走越偏,穿過大半個臨洮,兜兜轉轉的來到了城南一角。
拐角處有一個簡陋到只用灰色四方麻布寫了一個黑色“面”字的的麵攤,老闆是一個大嫂模樣的中年女子。路過的時候,謝安逸熱情熟絡的同老闆打一招呼:“趙嬸子近來一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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