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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賀景齊自己也懵了。
只是聽到阿犁受傷了,他就心急如焚地跑出來,難不成他是要去看他嗎?賀景齊意識到自己的行動後,也嚇了一跳。
他不能去看他啊!自己現在去看他,不就等於告訴對方,他很在乎他嗎?而且對阿犁來說,自己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裡,那他貿然跑去他家,不是很奇怪嗎?
賀景齊不確定阿犁知不知道強暴自己的人是誰,但從他第二次配合的態度來看,十有八九他已經知道了。但,就算他已經知道真相了,自己也不能當面承認!只要他不承認,那這件事就是「與他無關」的!賀景齊自欺欺人地想著。
賀景齊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折回家中。
大雨滂沱,兩輛馬車在泥濘的山道上飛速賓士著,行走了將近半個時辰,前方的路上驀地出現一團人影。前方的車伕拉停馬匹,隔著重重雨簾看去,原來是一名跪倒在地上的老婦。
馬車內傳來低沉渾厚的問話:「出什麼事了?」
車伕答道:「盟主,是一名老婆婆,她似乎生病了,正擋在路上呢……」
馬車的暖帷被揮開,賀景齊盯著不遠處的老婦,他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接著目無表情地下令:「不用管她,繼續走。」
「盟主,這……」車伕有點於心不忍。
「照我吩咐去做。」賀景齊不由分說地將暖帷放下,坐回車內。
車伕沒辦法,只好甩動鞭子,讓馬兒繼續跑。他們在那老婦跟前經過,那婦人伸出手,可憐兮兮地喊道:「救救我啊……」
車伕不敢違抗賀景齊,只好置之不理地繼續趕著馬,兩輛馬車飛快地跑過,濺起一大片泥水。那名原本病懨懨地坐在地上的老婦驀地露出猙獰的表情,跳起來,手中射出幾根鋼針。
那些鋼針刺中馬兒的腿,馬匹嘶叫著跪倒在泥地上,馬車搖搖晃晃地倒下。
車上的人驚得紛紛跳下來,車內的賀景齊踢破車頂,飛身躍起,落在一旁的樹枝上。
那婦人撕破自己的假臉皮,露出底下一張黑瘦的老臉。他陰陽怪氣地問:「賀景齊,還記得我嗎?」
賀景齊側頭看了看,冷冷一笑:「我向來記不住那些無關痛癢的人長什麼模樣。」
對方火冒三丈地吼道:「賀三郎,你這狗雜種,是我一手提攜你的!要不是我,你到現在還在那窮鄉僻壤裡砍柴呢!你居然吃裡扒外!擅自離開我分舵!現在還當了什麼武林盟主的,作威作福的!」
賀景齊聽了他一段話,終於憶起對方的身份來,他哈哈大笑著。
「原來是你啊,鍾老前輩?」
沒錯,眼前這名瘦小的老頭正是過去的獨扇門分舵主之一——鍾權。
賀景齊跳落在地上,他的侍衛們在他身旁圍成一個半圓,警戒的盯著四周。賀景齊滿臉譏諷的笑意,問著鍾權:「鍾前輩,您不在慶州好好待著,跑來這山頭上耍什麼猴戲?」
「呸!要不是你這臭雜種,我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嗎?」
「鍾前輩,您被夏侯掌門驅逐的事跟我可沒有一點關係啊……」賀景齊譏諷道。獨扇門的新掌門夏侯勳上任後,大肆排除異己,鍾權就是其中之一。不過他相當狡猾,趁亂領著幾名親信逃脫了出來。
這幾年江湖上一直沒有他的訊息,想不到今天他會出現在賀景齊面前。
鍾權一直都對賀景齊當年擅自脫離獨扇門耿耿於懷,心裡一直詛咒著對方永世不能出頭。可在前段時間。他收到訊息,那個逃脫他的賀三郎竟當上武林盟主了,這叫他如何不嫉恨?如何不憤怒?
於是他乾脆將夏侯勳那筆賬也算在賀景齊身上,他誓要將他誅殺!以解自己心頭之恨!
「賀三郎!你的武功是我教你的!憑你就想當武林盟主?做夢吧你!」鍾權嘶啞著聲音罵道:「我今天就要讓全天下的人看清楚,你到底有多少斤兩!」
「那就要勞煩鍾前輩賜教了。」賀景齊笑吟吟地抱拳,心想正好,自己當初被他利用的仇還沒報呢,今天對方送上門來了,哪有不算帳的理由?
「我看你囂張到什麼時候!」鍾權陰險一笑,吹出一聲口哨,十來名埋伏在附近的刺客猛然躥出——
烏雲散去,月照花溪。下了一整天的雨,直到入夜才停下,水珠沿著屋簷滴落,水溝裡泛起片片漣漪。
寧靜的大宅裡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拍門聲——咚咚咚!咚咚咚!
陣陣焦急的呼叫聲隨後傳來:「快開門!快開門!來人啊!快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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