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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盤絲洞,一年前單莜剛來就看中用來打造成居住地,左千川很好心讓冥爚拿著泣血劍給他洞口上面刻上盤絲洞。單莜看到時還誇了左千川一把,樂了左千川好久,那種壞心眼的笑,冥爚決定自己的居住地自己命名。
此時,花傾悅臉色蒼鬱站在絕情亭內,雙眼無神的看著崖底的白煙發呆,獵獵作響的風揚起他的青絲白袍,讓他看起來有種乘風而去的飄渺仙姿。
“你想幹什麼?”伴隨著怒吼,冥爚飛到亭裡將花傾悅抱住朝裡面挪了幾步,確定安全後憤怒的看著花傾悅:“你就那麼想死?”
死?花傾悅不明白的看著冥爚:“我在看風景……”那天他跑去千竹居找他又自己回來之後,冥爚接著那幾天都沒來看過他,還以為早把他忘掉了。
冥爚恍然大悟,而後鬆口氣:“以後別站邊沿去,弱不禁風的。本教主若不在的情況下你被這風颳走,可是要粉身碎骨摔成肉餅的。”這幾天一直在左千川那調養,一出來就看到花傾悅脫離凡俗昇仙般,嚇得他心臟都要停了。他可不能昇仙,因為他註定是要下地獄的,花傾悅成仙,那他跟誰攜手相隨去。
花傾悅垂眸盯著自己和冥爚的鞋點頭,腦海一直回放著那天看到的情景。問、不問?在乎、不在乎?腦海就像有兩個花傾悅在鬥,總是鬥不出結果。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或許他根本不用煩惱,他們還有著深仇大恨還談什麼情。
冥爚右手抬起花傾悅的下巴,兩人對視,花傾悅沒幾秒立即開始閃躲,他怕陷進那雙帶著紅影的眸裡。他閃躲,冥爚偏不讓,一手圈緊他的腰一手捏著下巴,強迫他看。被逼著對視,花傾悅眼淚開始聚攏,冥爚平靜的看著他不自在的神情輕問:“怎麼了?”
花傾悅搖搖頭,淚珠簌簌墜落,他怎敢開口說出來又有什麼資格問,他對冥爚而言到底算什麼,冥爚從來沒說過。更多的時候,冥爚都像在玩,在打發無聊,他只能害怕著他什麼時候玩膩了就把自己丟了。
“你們幹嘛?”單莜站在鐵橋中間大喊道,本來打算出來去絕冥宮會會花傾悅,沒想到這半路給遇上了,還看見他不樂意見的場面。
冥爚放開花傾悅轉頭看向一臉嚴肅的單莜,眉頭微蹙:“你管我們幹嘛,不好好呆在你的破洞,出來礙眼。”這貨,煞風景。
“你不是明天才能回來,左千川怎麼給你放行了?”按照以往慣例,不徹底壓制住魔性,左千川不可能放冥爚出來才對。
冥爚嘴角噙笑,坐在亭裡的木板椅上,順手將花傾悅拉進懷裡:“證明本教主的魔性越來越好壓制了,沒多久沒準能根除了,到時候就名符其實的禍害遺千年了。”情況相反,他是提早幾天復發,今天才出來已經是提晚了。
“哦,那倒是恭喜你了。”單莜真摯說完,掃了眼冥爚輕鬆的笑臉,餘光帶過花傾悅的時候眸底一冷隨即恢復成以往:“我不想一次次提醒你,不想成為下一個下地獄的人,該舍的別留著。”
冥爚無視單莜認真的神色低頭看著似懂非懂的花傾悅“花花,喜歡這裡的景色麼?”邊說還邊用手指指著白霧繚繞的崖峰,寵溺一覽無遺。
“嗯!”花傾悅低著頭輕應了聲,不敢抬頭看單莜的身影,他感覺到他不喜歡他。那種眼神,就像他看穆凌峰一樣,帶著厭惡。
“那我們就去看風景,遊崖玩河去,單莜你自己慢慢喝這東南西北風吧!”冥爚抱著花傾悅站起來,勒緊他的腰身貼近他,繼而提氣往山崖躍下。
單莜冷眼看著如蝴蝶翩然飛躍、表演著殉情的一紅一白,陰沉著轉身回他的盤絲洞,看來冥爚是真的愛上這個拖油瓶一樣的累贅了。
冥爚抱著花傾悅藉著崖壁飛躍在峭壁間,看了眼雙眸緊閉的花傾悅,冥爚口氣愉悅的叫:“花花,別閉著眼,睜開看看。”
花傾悅仍舊閉著眼,緊緊抱著冥爚的腰身搖頭:“我不敢。”冥爚抱著他跳下來那瞬間,他的心臟都要嚇停了,這裡跟絕命崖的高度不相上下,上次怎麼就沒害怕這種懸空的感覺。感覺風刃凌厲的像刀子,颳得臉生疼,花傾悅只好將頭埋進冥爚的胸前。
臉色發白,看來是不敢死了,不過,他不打算放開他了:“那我們下去咯。”說話間,順著陡峭的崖壁點著腳尖急劇下降,下到崖底的時候,冥爚故意往旁邊一挪,兩人雙雙墜入湖中,即使降落前已經藉著峭壁減力仍濺起一米多的水花。
在湖底穩住身體,冥爚隨即抱著花傾悅破出水面,抹乾淨臉上的水大笑道:“哈……好玩嗎?”
花傾悅抹著臉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