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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二來常來常往聯絡關係。不熟——還不宰。
白沐笑笑,決定先穩住褚良遠:“良遠兄,你出外營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為何不待客?”
“營商不必親為,若能安排妥當,便可免去舟車勞頓。”褚良遠頓一下,冷然開口:“既請了我來經營打理,這樓內瑣事,便要由我做主。現下這管事雜役已被我遣退乾淨,若要開門迎客,誰來招呼客人?”
遣散諸人這麼大個事兒,居然也不跟自己商量!現下沒了端茶倒水的小二,還真是件麻煩事兒……。不過再麻煩的事情,也難不倒曾經的芝麻綠豆官。白沐自認數日裡來歷經風浪,似此區區小事,焉能算個事兒?
白沐一笑,推出一直隱於身後的莫籬,“雜役麼,這裡恰好有一個!”
哪知不推出去還好,一推出去,瞬覺身邊刀光劍影!
莫籬抽出鋥亮短匕,衝褚良遠橫眉斥道:“你這歹人,竟敢在那等煙花之地下藥坑害於我,前次不得清算,今次遇上,我若不把你抽筋剝皮,我……”話到後面,已微微帶顫,顯然生氣之極。
聽得這番言論,白沐才猛然想起花樓那茬。
對於這麼長的指控,性格冷然的褚良遠顯然不太適應,他只冷冷的回了四個字:“廢話少說。”
如此簡明扼要,白沐目瞪口呆。聽得嚴鳳訴在耳邊嘆一聲,輕聲讚道:“霸氣。”
褚良遠這四個字很快便觸怒了那本就含嗔帶怒的小美人兒,只見那莫籬沉聲凝神,持匕緩緩劃一道圈,抱元守一。再抬頭時,便眉眼沉黯,蓄勢待發。
對面的褚良遠倒不見如何動作,只是藏於袖間的手微微一動,袍擺充盈,無風自起。
白沐暗讚一聲,高手過招,想來衣袂飛揚袖擺翩翩,應是件賞心樂事。
哪知等了半天那兩人卻全無動靜?
嚴鳳訴善解人意地在一旁作解釋:“莫籬小公子先發制人想要以靜制動,不想褚兄竟以氣壓人以靜制靜……”
“啊?”白沐聽不很明白,只是奇怪何時嚴鳳訴也懂得武學之道了?
嚴鳳訴咳一聲,眼中漾上淺淺笑意:“——所以,他二人就此陷入僵局。”
“哦。”白沐懂了,原來如此。於是他開口:“你們——還打不打?不著急的話,不如等我先去沏壺茶來?”
哪知這話倒像是一句口令,甫一出口,莫籬和褚良遠同時動手。
白沐和嚴鳳訴齊齊後退兩步,自動清場。
那打鬥的二人身法奇快袖藏刀鋒,眼前錯影繚亂,身遭風刀凌厲,不消片刻,白沐便覺氣勢迫人,似有細絲不斷穿透兩邊耳膜,一時間目眩耳鳴,頭疼欲裂。
欲待出聲阻止,已然不能開口,不由後悔萬分。
不多時,那兩人已過數招。白沐早已撐持不住,靠住院中一株矮桃,又被嚴鳳訴扶持一把,才能勉力穩住身形,不至太過狼狽。
嚴鳳訴和蘇清晗的情勢雖然要好一點,但也一個面色青白,一個冷汗涔涔,怕都不能久持。
好在褚良遠終於注意到諸人反映,匆匆三兩招後,突的拔地而起,袖間兩闕清風,臂託簷邊綵鳳。冷峻的面孔配上稍顯突兀卻又毫不違和的一頭白髮,襯著天高雲遠,一抹山色如黛,只如一幅活靈活現的山水潑墨,酣暢高遠。
莫籬毫不示弱,雖然早處下風,也盈然而起,跟上前去。姿勢流暢輕盈,動作利落別緻,自青磚白牆間飄飄冉冉,再有身側粉白桃杏作為點綴,瓣瓣飄灑零落間,便像是一幅工筆粉彩,煞是好看。
——若將褚良遠比作青松下的白鶴,那這莫籬便如桃林中穿行的鳳凰。
不過這般大好風光,嚴白蘇三人均無暇顧及。
戰場被拉至簷間瓦下,院中諸人才覺壓力稍解,喘過氣來。
仰頭觀望時,便見褚良遠袖擺飄飄無心戀戰,後面的莫籬卻是不依不饒的緊跟不輟。
嚴鳳訴扯了白沐,找好地勢遠遠避開,便好整以暇的隔岸觀火。
白沐欲待勸架,想起那日情形,自身也是不忿,便不知從何勸起。
正焦急,聽見蘇清晗的聲音清雅朗潤,急徐有致:“京畿重地,不可恣意打鬥。二位當著大理寺少卿的面公然持械行兇,恐有不妥。還望兩位早早收手,化盡干戈。”
嘩啦——莫籬失腳,從簷上踩落一片青瓦。回身便又跟了上去。
蘇清晗抬指輕揉眉間,好言詢問:“嚴少卿——是要袖手旁觀嗎?”
嚴鳳訴驟然被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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