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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瑞此時的確是情緒蕭然,覺得世事無常,遠非自己所願所料。以前放任慧敏奪權,多少是因為自己不爭的緣故,但是既然自己並不是很在乎,可為何既見青蓮,又會抵不住自己心頭失落皇權的恨意?可是既然不能原諒那些毀害父王的仇人,為何自己又會被青蓮一次次的感動,並且時時牽念?面對一手扶持自己稱帝的慧敏,明知道她的深意,自己真的要狠心反戈嗎?嘉瑞審度著內心,越來越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反覆無常的人,怎擔的起以前父王,“若為君者,心意堅定”之教誨!
以前是不願,但是現在卻是不得不願,為了青蓮,為那個交通心意、無怨無憎的人,嘉瑞覺得自己不可以再這樣失權下去,因為沒有誰更瞭解慧敏對顏瀾的恨意。祭典上青蓮的歌聲,一字字像是淬進了嘉瑞的骨血,再也難忘記,而這樣不似凡塵的聲音,早在之前就已為己而歌,這樣的誠摯的感情自己怎忍相負?嘉瑞知道今日之後,很多事情只怕是再沒有轉圜,但是思定而謀動,為了青蓮,他不悔!
嘉瑞一邊深思,一邊為童景瑜調好了傷藥,以前顏瀾在瀾臺時,嘉瑞曾見過廷杖之傷,若是下狠手,十下就足可以裂骨斷筋,因此顏瀾有好一段時日只好在輪椅上度過。嘉瑞知道今日慧敏不會手下留情,所以來探望童景瑜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從瀾臺取了頂好的散毒化瘀之藥前來,為的是不讓童景瑜傷後留遺。
在嘉瑞沉思時,童景瑜也失了神,彷彿忘了身上的傷痛,思念著青蓮。自從父親那裡得知青蓮悲涼的身世之後,童景瑜越發對自己曾經所為感到愧疚,覺得有守護青蓮的責任。今日祭天歌絕,童景瑜只覺的在明豔日光映襯下,青蓮就像是被遺落在凡塵的一朵淨水青蓮,只願自己可以捧起,那出塵佛花不再被人折去。
思念是飄遠的,疼痛是現實的。當童景瑜還沉浸在對青蓮的想念中時,嘉瑞已經繞道童景瑜身後,一下就扯裂的他黏合在腿上的外褲。童景瑜疼的伏在地上,但是想到自己的傷在私隱之處,又不願意讓嘉瑞上藥,便一隻手遮擋在身後。
“童景瑜,你有什麼好害羞的,今夜你和朕孤男二人身處一室,你早就已經擔了虛名。更何況這些虛名你之前不在乎,現在倒又在計較什麼。”嘉瑞沒好氣的說道,本來他以為皇上紆尊親自為他上藥,臣下應該是感恩戴德才對,誰知童景瑜似乎根本就不領情。
嘉瑞說的是實情童景瑜也明白,只是要在人前□下身他是實在是抹不開顏面,然而就在童景瑜猶豫不決的時候,嘉瑞已經將他按到在地。童景瑜下意識的伸手抵擋,無奈嘉瑞使的是近身擒拿的功夫,童景瑜傷重又怎敵得過。嘉瑞將那一碗化了藥的茶潑在童景瑜傷處,然後又從懷中取出一瓶九轉清心丹,扔給童景瑜。
禁閉室的門是帶窗洞的木門,皇上的侍衛守候在門外不敢走遠,禁閉室中若有若無的傳來聲響。裂帛之聲,拳腳之聲,外人聽得好笑。“皇上,不敢勞煩皇上……啊!”,“皇上,嗯……不要,我自己可以……。嗷!”,“怎麼,朕都這樣躬身了你還不滿意,童侍衛,你說你怎樣還報聖恩?”
一面是童景瑜不堪傷痛,一面是嘉瑞刻意戲弄,這一番上藥著實折騰人,嘉瑞也算是報了上次在御花園被童景瑜噎的啞口無言的一箭之仇了。但是二人動靜不時的傳出去,賺足了他人的遐想。童景瑜之前在侍衛忠誓那裡一直是強撐著跪的,延尉司的人想著童景瑜是皇太后身邊的紅人,應該也不會罰重,所以眾人都不知道童景瑜衣衫下掩蓋的是怎樣一片血肉模糊。之前童景瑜被荒唐的皇上看做新歡的謠言早已在宮中作為笑談傳開了,因而此時童景瑜和皇上單獨相處,發出這種哀鳴之聲,著實讓人浮想聯翩。經此之後只怕童景瑜是再也洗不清媚上之名了,禁閉室中動靜很大,門外的侍衛退得更遠了。
夜已過三更,嘉瑞和童景瑜還在為著上藥的事在延尉司裡折騰,而青蓮萬般想念的父親童屹總算是回到了童府。今日禮部尚書顧庭宣被慧敏皇太后在宸禧宮仗殺,童屹執人子之禮為顧庭宣辦後事,到了差不多各衙門要下值時才從寧書房傳出懿旨,說是顧庭宣因尸位素餐,荒嬉政務受罰。其實本就不是至死的罪名,況且今日那秩序井然、無上順遂的祭天大典尚在眼前,在眾人眼中皇太后以這個罪名處死顧庭宣簡直就是荒謬!然而除了這個莫須有的罪名,一向慎遠的顧庭宣還能有什麼由頭被懲處?童屹在眾人觀望、質疑、憤怒中為顧庭宣置辦後事,然而顧庭宣靈堂至今仍無人拜謁。
童屹本來是想今日青蓮之事曝露,自己忍氣吞聲看著顧庭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