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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是一把勾引人的好嗓子。孝純不會忘記嘉瑞在祭壇歌絕中遙望著遠處樂師迷醉的眼神,只怕就是他!
“抬起頭來,讓本後好生瞧瞧”,孝純的語氣分明不善,青蓮小心的抬起頭,心中忐忑,不知何故得罪了皇后。青蓮一抬頭,那分風華容顏便掩藏不住,看到青蓮容貌孝純怒不可遏,這張雋秀的極致的臉,不就是之前自己隔著桃林望見的倚在皇上懷中的那分眉眼嗎?
吳德果然說的沒錯,青蓮早就已經獻身攀上了龍床!當日不避人前青蓮和嘉瑞乘霧攜遊宮中,早已被孝純窺探了去,本來就為此事心中積怨,這次孝純見到了讓中宮冷落的罪魁禍首,青蓮命運堪憂。
“倒是生得一副好模樣。童青蓮,聽說你之前是讓皇上親詔入宮的,想必身侍大才,今日就讓本後開開眼吧。”孝純身為皇后也不能無故發難,只好見事尋隙,“來,搬張墩子。童樂史是樂首秦正清親授的弟子,你們都好生學著點兒”孝純對廳中讓在邊上的一群小監說道,想必這些人平時也是共皇后取樂所用。
聽到皇后這要說,青蓮刷的白了面色,緊張地看向遠處的孝純,青蓮這次入宮未帶任何樂器隨身!青蓮也不是託大疏忽,只是上次青蓮入住瀾臺有滿室名器供他挑選習翫,而且那次青蓮入宮去樂府入冊時,秦正清也告訴自己,宮廷樂師入宮所用的器樂自有樂府準備,是不允許民間的樂器流入宮中的,因為史上多有借樂器刺殺的例子。
上次青蓮那支玉笛入宮,是因為秦正清之前沒交代清楚,又知道無害才讓青蓮帶去了朝華殿,但是按規矩是不該的。而這次青蓮入宮早有傳話到宮門處,讓小監直接把青蓮帶到霓芳宮,因此青蓮也沒有機會到樂府登記入職,借取樂器。孝純不熟悉樂府那些規矩,但是這卻是青蓮失職致命的把柄。
“怎麼回事!你身為樂府入職樂史,居然這般怠慢,來霓芳宮連件樂器都不帶!指望著這裡幫你準備麼?果然是被皇上給寵上天了,小小樂師,眼裡還有我這個皇后嗎!”孝純藉機發難,還沒容得下青蓮辯駁便高喊:“來人,把這沒規矩的奴才帶回樂府去,以瀆職失敬罪嚴懲,明白著些再過來!哼,皇上皇太后不在,宮裡都反了天了!”
青蓮被霓芳宮侍衛強行拉走,手中攥著衣角,才適應了花廳略微昏暗的環境,青蓮又被拉入曝日之下,被毒辣辣的日光刺得睜不開眼。孝純看見青蓮在侍衛手中如一花飄零般的被拖著,好一番楚楚容色,孝純怨恨至極,心道:時間很長,你給我慢慢受著,什麼青蓮,恁你是瑤池佛花我也要給你掐折了!
辯駁
青蓮被兩名侍衛推搡著出了霓芳宮,又是驕陽下一路長行來到樂府。外面太陽很毒,因此遣送的侍衛不願意多留在日下,便催趕著青蓮快步行走,也不顧隨行之人青白麵色。從霓芳宮到樂府要穿過小半個皇宮,待把青蓮送到時那兩名侍衛已是汗流浹背,他們知道懲戒又要費事,因此把青蓮推給值守稍稍交代了兩句便先躲涼去了。
這次嘉瑞出宮避暑,其間要接待北地羌族納貢,因此國禮繁重,秦正清帶走了樂府大半人手,如今留守在樂府的不過少數之人。恰巧今日值守的樂正肖仁之前是見過青蓮的,那次秦正清帶著兩名樂為青蓮之事去瀾臺,肖仁正好隨行。
那一日青蓮的琵琶技藝讓肖仁驚歎但也為之鄙夷,不明白這個人何德何能可以留住瀾臺,若是憑著自己的姿色身段,那更是下賤。那日變故迭起,肖仁一直冷眼旁觀,雖然沒有波及自身但是對青蓮的印象非常之差,至少白白害他跪了大半日。
青蓮被推送到了樂府一個辦事的門廳,方才的急行讓他現在眩暈不已,但是知道自己是被送過來懲罪的,也只好強按著胸中翻湧的惡氣,顫抖著手扶著書案兀自喘息。青蓮一副病態肖仁自看不慣,也不理會去架上取過名簿核對身份,然後記過送懲。
童青蓮!看到簿冊上的名字肖仁驀地一怔,此人擔著樂史之職卻在參加了祭禮之後再也沒來樂府入職。難道這就是那個在祭禮上歌絕,引得整個樂府斷章極獲罪,累死禮部尚書顧庭宣的最罪魁禍首?想到此處肖仁不禁開始仔細打量青蓮。
此時青蓮面色蒼白,但是嘴唇卻被自己咬得通紅,綁住的頭髮鬆脫下來,半垂著遮住小半顏面,很是一副楚楚之色。這樣的青蓮看在肖仁眼裡自然是不被待見,肖仁知道青蓮是師傅秦正清的關門親傳弟子,但是自己在韶雅樂館卻從沒有見過,此時見青蓮沉默無聲只當他是恃才傲物,心中越發厭惡。
要知道在祭禮上樂府出了差錯,雖然嘉瑞開口說朝中不得再以此議罪,但是樂府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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