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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蓮園去了。
花樹橫波,佳人依舊,不過往後這平靜的生活還可以維持下去嗎?見到日夜相思之人,童屹竟一時無語,或許以後她就要不在身邊了吧。
“月兒,我想現在就送你和青蓮走,我會找一個平靜的的地方安排你和青蓮的生活。”蓮月樓中,童屹冷靜的講出了反覆思量的對策,眼前之人,愛恨相依,縱是不捨,但平安為要。
“昨天你送來的東西我很喜歡,那一焦尾古琴很難得吧”素月神色平靜的捧上一碗茶,“童哥哥,這是我新配的花茶,想來你也會喜歡,試試看。”
童屹沒有接過茶碗,素月迴避著灼熱的目光,便又將茶放回桌上,“童哥哥,終是我負了你,你應該恨我的,可你卻救我母子於水火,所以我真的很感激你。”素月轉身,童屹對上一注堅定的目光,“你不是說等青蓮過而立之年再送我們去他故國嗎?所以,現在我不會走,若有什麼事再不好讓你獨自面對了。”
憂心
童屹若有所思的看著面前那一張蒼白俊秀的臉,每一次回到蓮園見到素月,曾經的愛便會如江河大川在心中澎湃,而只要看到眼前這一張酷似他的臉,失愛的恨意便又如熊熊烈火蕩平心中丘壑,水火不容的煎熬每時每刻的糾纏著自己。
童屹輕輕的將青蓮的手放回被中,溼冷多傷,道道鞭痕像是醜陋的枯藤依附在白如玉璧的面板上,連在昏睡中都顰蹙著雙眉,想是難以忍受的疼痛吧。童屹自己也明白往事已矣,不可以遷怒於一個孩子身上,可是那經年的懲罰,雖說是為了磨礪與教導,但是如此苛責真的只是那單純的目的嗎?墨髮如綢,深入天籟,連容顏都是那樣似曾相識,是他的孩子,可也是素月的孩子啊,怕要保護不住了吧,帝君曖昧不明的態度,皇太后猶疑凌厲的眼神,映在童屹腦中讓他心驚不已。
這兩日青蓮受了驚嚇,跪罰,責打,積弱的身體怕是要調養一陣了,童屹再次幫青蓮掖了掖被角,探了下額頭的溫度,略略放了心,便離了清韻閣。
十六的月亮亦是明亮非常,只可惜霽月難逢,彩雲易散,猶如人世,難見完滿,童景瑜悄悄地轉出幢幢的樹影,隨童屹之後也離開了清韻閣,作為侍衛的他,今夜輪值,不能再耽擱了。幸好讓童喜加重了安神鎮痛藥的成分,青蓮一直在沉睡,童景瑜知道青蓮是一個實心的孩子,受罰後但凡只要能動定然會去父親那裡認錯的。現在看到父親很平靜的出了清韻閣,看來今天早上的謊言算是糊弄過去了,童景瑜雖是很擔心青蓮的傷勢,但是現在卻不再敢耽擱,抬頭望了一眼隔窗的燭光,便轉身離去。
童屹躺在床上,心頭煩亂,毫無睡意,便披衣起身來到小書房,仔細的思量著有無兩全之法,由於童府治下甚嚴,各色耳目並未混在府中,所以為了方便處事,童屹用多寶格將臥房隔成兩間,外邊的權當書房用了,而府中書房倒是很少正經在那裡辦過事。
夜不能寐的人童府今晚不止只有童屹一個人,即使是再深沉的藥性也由過去的時候,青蓮一旦醒了就再也難入睡,周身的傷痛叫囂著,讓人不得安眠,不禁出聲,眼淚應聲而下。
這是悔痛交加的淚水,青蓮無法釋懷自己昨日在街上被人當街羞辱,禮義廉恥,枉負聖人教誨,而早上在校場外見到兄長鮮衣怒馬,意氣風發的神采,深深地灼痛了青蓮的自尊。同樣是父親的兒子,為何我卻要讓童府蒙羞呢?對於肩傷不能成就武功青蓮並不後悔自責,因為可以在禮樂上修成君子之品,可是為何不聽父親的話呢,為何要偷溜出府呢,若是和以往一樣在童府裡,至少就不會昨日的風波了吧。
青蓮自責不已,心中難過極了,等回過神來抬頭望向窗色,似是暗夜深沉,青蓮便掙扎看向鐘擺,已是卯時將至,想著自己居然昏睡的到現在誤了叩昏問安,也沒有向父親認錯,便不顧身上的疼痛,艱難的穿衣起身。由於童家禮法不講究未婚男子房裡用丫鬟伺候,此時天色尚早,侍候公子起身的下人們還未起身,青蓮就這樣帶著一身重傷,沒有驚動任何人,掙扎的走出了清韻閣。
更深露重,青蓮不禁一陣寒戰,扶著沿廊慢慢的走向父親的臥房,當看到那映在窗子上的人影時,青蓮便止步了,心內五味雜陳,父親又是一夜未眠,是在為著國事在勞吧,可自己卻還要為父親平添惱怒。青蓮走向房門想敲門提醒一下父親早些將息,小心保重,卻又怕父親見到自己怒火早起,徒傷身體。踟躕了一會兒,青蓮便走過去默默的在童屹房門前跪了下去,等到天亮問晨認錯。
避禍
晨初雞啼,童屹枯坐一夜,算是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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