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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如今之災,鬧得人心惶惶。敢問皇上,您預備將所捉拿的月國刺客怎樣處置?刺客居於太醫院,昨夜天降異象,實屬無常。太醫院一直禁閉,聽說中宮皇后昨日有滑胎徵象,卻得不到太醫的診治,這是妖孽在作祟,動搖胤國之基啊!”
情怯
李涵均這一番話正是朝中很多大臣想說的,一石激起千層浪,紫微殿中頓時議論紛紛,嘉瑞的思緒陷入了嗡嗡的嘈雜聲中。孝純滑胎?皇后有了自己的子嗣,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嘉瑞努力回想著,昨夜前往奉先殿的路上的確是有霓芳宮的人尋來求告,然後被自己踢了回去,也就沒下文了。孝純把青蓮折騰的這樣慘,嘉瑞又豈會不恨?
嘉瑞在去溯州避暑之前,為了拉攏孝純,二人在霓芳宮幾經歡愉,如今算來已有二月時日,若是受孕那正是胎氣最不穩定的時候。孝純最近心情經常陰鬱不定,雖然靠迫害青蓮獲得殘虐的快感,但是也正因為這樣反反覆覆受著驚嚇。昨日孝純盛怒闖進寧書房就已是肝火失調,最後昏倒就是腹中胎兒不穩之因。
回到霓芳宮後孝純就腹痛不止,人也漸漸不清醒了,到了黃昏王廉發現孝純下體開始慢慢沁血,意識到孝純怕是滑胎之症。請醫的人回覆太醫院被延尉司圍禁,根本進不去,王廉守在孝純床邊,派了幾個小監去尋皇上求救。
王廉冷冷地看著床上面色慘白的孝純,心道:你這樣對待顏瀾的後人,真是不怕遭到神靈譴責,果然,報應來得真快,這麼早就要還了。若說慧敏是虐死青蓮的始作俑者,那王廉就是幫著行兇的劊子手,既然孝純逃不開報應,那麼自己又將如何?想到此處,王廉不禁自嘲地笑了出聲,人生如此無趣,就讓報應來得更猛烈一些吧,於是王廉便去宸禧宮尋了王恥籌謀。
嘉瑞如今年紀也不小了,作為一個帝王,子嗣是十分重要的,是國本國基。所以皇后因為請不到太醫診治而滑胎,這是一個不小的問題,而是國之要政,因此矛頭直指青蓮。授意童景瑜圍禁太醫院的人真是嘉瑞自己,卻因為愛反而害了青蓮,而報應這麼快就降到了自己子嗣的身上。
嘉瑞至今無子,在和孝純交合的時候也真正盼望過屬於自己的孩子,因為只要有了子嗣,就能堂堂正正、徹徹底底的履行一個皇帝的職責和使命。孝純折磨青蓮,嘉瑞轉不過心意,冷待,但是現在孝純有了自己的孩子,卻又該怎麼辦?仇南山守在北疆,才傳值要委重,密切注意羌族互市中的舉動,現在這番局面,該如何收場?
正在嘉瑞陷入沉思的時候,朝堂上又有臣子站出來進言,說是童家勾結刺客,應該嚴懲。童青蓮來歷不明,眾說紛紜,有言或是刺探內政的細,或是引發災難的妖孽,不管如何,應該除去。皇帝無言,群臣奮起,場面嚴守方已經控制不住,況且這位老臣心中也有著解不開的疑惑。
“夠了!”就在紫微大殿眾臣吵得沸反盈天之時,嘉瑞怒斥一聲,朝堂瞬時靜了下來,“童青蓮是誰,朕自會給眾臣們一個交代,留著他的性命,朕絕對無愧於胤國的百姓與宗業。朕下令,即可解禁太醫院為皇后診治,希望能保下我朝的皇長子!”
言畢,嘉瑞拂袖離去,身後傳來司禮太監尖細的聲音,“退朝——”,留下一般情緒被吊在半空的朝臣。臣眾們依舊不死心,在嚴守方的勸誡下才各司其職地離去,暫且相信,皇帝所為皆有道理。
下朝後嘉瑞立刻趕去了瀾臺,青蓮已經在童景瑜的護送下安然的回到了這裡。嘉瑞上樓去,看到了青蓮靜睡的臉,王禮守在身邊,宛如初時。由於林素月告訴月國,胤朝皇宮以北,在淼淼湖水中有瀾臺一座,顏瀾曾經被梓燁帝囚禁在那裡飽受折磨。所以前夜刺客夜襲,自然有人尋到了這裡,一心算計青蓮的吳德被刺殺,瀾臺又恢復到了往日的寧靜。
看到青蓮身上的傷痕,深宮浮沉四十多年的王禮又會怎猜不出發生了什麼事情。王禮見嘉瑞來了,默默行禮退了出去。嘉瑞就站在門邊遠遠望著青蓮,額冕在散發下綻放著柔和的光亮,像是把青蓮整個人護在神光中一樣。嘉瑞呆呆地看著,終於意識到,青蓮佛花純淨聖潔,真不該如此被自己褻玩了去。
雖然愛到了骨血,但是自始至終嘉瑞都沒有再走近一步,只是站在多寶閣前靜靜地看著。不是為了父母仇恨,而是因為那份至死都無法原諒的怨恨,青蓮最後那一句“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令嘉瑞悔疚得恨不得殺了自己,若是可以選擇,他寧願不要那如玉的身子。守了很久,嘉瑞最後望了一眼,靜靜地離去,嘉瑞帝君可以在獵獵風中賓服狄夷,此時卻近情而怯情,無法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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