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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車給懸崖勒馬了。 但是畢竟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回,當嘉瑞在御書房中佈置完緊急政務後,也是錚陣陣眩暈。嘉瑞扶著額,撐著桌沿。雖然很累,但是嘉瑞知道自己此刻絕不能倒下,為了胤國,也為了青蓮。“太傅,朕,要在紫微殿中召開朝會,群臣列席,為月國使臣餞行!” “皇上,現在這個時辰恐怕……”嚴守方有些為難,且不說用迷香弄暈了顏銘,得罪在先,若是在朝會上月方發難也將難堪。況且現在巳時將末,哪有在這個時辰召開朝會的道理,嚴守方語塞。 嘉瑞自然明白嚴守方在顧慮什麼,於是厲色道:“撞鐘!召叢集臣,午時,紫微殿,朝會!”君無戲言,嘉瑞語氣不容人質疑,說完後嘉瑞轉身離去,留下眾臣,在片刻的面面相覷後,瞬時找回了方向,各司其職去佈置。 嘉瑞第一時間乘坐軟轎回到了抑齋,雖然相隔不遠,但是嘉瑞卻也虛乏不堪行走,那場劫後餘生的情愛,虧損了嘉瑞太多的精力。回到抑齋就看見,王禮虔誠地匍匐在一個清絕的背影下,只那一回眸,便是一生一世。 辨得嘉瑞的腳步聲,青蓮驀然回首,相視一笑,嘉瑞走近,握住青蓮的手腕,傳遞著信念。不多時,抑齋就聽見皇城傳來莊嚴肅穆的鐘聲,杳渺綿遠,迴盪在素白空寂的紫微殿上空。鐘聲像是敲擊在人的心上,震落蒙在希望上的浮灰。嘉瑞一把將青蓮橫抱在手中,踏步出了抑齋,同乘軟轎前去紫微殿。 靜鞭高揚,甩落在薄雪的御道上,發出稍顯沉悶的聲響,但是和著鐘聲,足以振聾發聵。自古以來,皇城內敲鐘以召見群臣,只有大事才會如此。群臣們在嚴守方的帶領下立在雪中等候,心中既有不安卻也有有塊大石落地,既然朝會,說明嘉瑞皇帝,足以主持朝政,身體無恙。 “上朝——”隨著紫微殿的重門緩緩開啟,風夾著雪湧入殿內,顏銘帶領著相隨的月國人早已被指引立在殿中等候,侵襲的寒意讓他回顧目光,冷目對上嘉瑞的臣子。什麼不堪勞累小憩片刻,雖被被了迷藥卻依然手腳痠軟的顏銘才不會相信嚴守方的鬼話,況且,青蓮不在身邊,顯然是被算計了。但是身在虎穴,不能輕易發難,所以顏銘只好冷冷地觀望,等待著機會。 “皇上駕到——”隨著王禮一聲尖利的嗓音劃破上空,嘉瑞的臣子悉數跪在地上,恭候帝王駕臨,三呼萬歲。而以顏銘為首的顏銘則是站著,絲毫不動。嘉瑞放下橫抱著的青蓮,當腳觸及地面的時候,青蓮膝彎一軟,險些摔倒,還好被身邊的嘉瑞一把扶住。青蓮回以一個堅定的目光,拉著嘉瑞跨出了第一步,既然是自己選擇的路,那麼即使是用自己的血肉鋪就,青蓮也絕不言悔! 顏銘盯著高高在上的御座,等待著胤國君王的駕臨,冷笑著,自己的祭司,恐怕舍不了情愛,必定會一同出現!顏銘心中輕蔑,卻在見到和嘉瑞並肩的青蓮震驚當場,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 青蓮仍是一身華服,卻和來時不盡相同,顏銘一時恍惚,彷彿見到了小時候仰望的純月神子顏瀾。純白的衣衫,寬大下襬繡滿了淺墨色的水紋蓮蔓,翻覆的織錦在青蓮額冕神玉碧光的映襯下,像是散開的波光,瀲灩奪目。而周身從腰際向上散開的青色蓮瓣繡紋,讓青蓮宛如是立在蓮蕊上的出塵仙子,帶著神靈的眷顧,俯視眾生。 青蓮微微笑著,是那種極致純淨與愛意的笑容,彷彿紫微殿上所有的光彩都凝聚在了青蓮周身,連同身邊的嘉瑞。佛蓮怒放,青蓮之風華哪怕只是靜靜地站著,也是由內而外的散發著,更何況穿著顏瀾曾經的衣飾,相似的容顏讓月國使臣只當是純月神子重生。看著青蓮緩緩一步步走來,就連顏銘,也被那笑容中的悲憫寬宏所折服,如此純淨無染需要何等坦蕩胸懷,第一次心悅誠服地跪在青蓮面前。
209、違誓 。。
。 青蓮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寬大的衣襬下沒有人能看到那顫抖著的雙腿,極盡努力堅持著不摔倒。
青蓮走到顏銘身邊,親自俯身扶起;一如往常的尊敬。顏銘注視著青蓮;
有一時的恍惚,雖然之前就覺得青蓮的相貌和顏瀾很相似;但是現在,當青蓮穿著昔日純月神子的青墨霓裳;還有眼中那溫潤如熙陽春光的笑意,遙想重重,二人的影子在眼前層層疊疊。彷彿世間所有的陰霾和苦難都無法在那純淨的眸子上沾染汙跡,所以心堅如顏銘者也陷溺其中。 顏銘站起後仍舊扶住青蓮的手;但是眼神中先前近乎狂熱的膜拜漸漸淡去;因為顏銘發現了青蓮髮絲濡溼未乾,雙頰霞染煙色,略顯寬大的衣領中露出點點猩紅痕跡。青蓮獨自離開甚久,顏銘稍一聯想便知那是歡好時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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