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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同朕身邊的這位青蓮祭司,皆是南方月國的瑰寶,彼岸之月,曾幾何時失落了他皓潔的聖光?這都是朕的錯,諸位胤國的長輩們,你們難道忘了月國的聖境傳說,忘了當年顏瀾祭司祈雨的風華了麼?”嘉瑞繼續情深訴說,“胤國的子民們啊,二十年前的傾城之亂,如今的天災疫病,皆是由我帝王失道而生,又豈可無恥的牽罪他人?” 嘉瑞這一番泣血含淚之言,無不讓城樓下的百姓們動容,二十年畢竟遠了,而死者已矣,生者還在掙扎著命運。沒有人相信嘉瑞是昏君,因此也無比信服著他的話。正如國君所言,若是青蓮真是禍國妖孽,那麼為何直到現在還沒有被雷劈死,在如此天光中安然泰立?但是帝王失道,可是之前不是好好的麼,十日祈天,息風止雨,為何現在又是這天災重重的境遇。 百姓不明這些由來的真相,看到的只有災難所帶來的死亡與絕望,相信天子的話,城樓上並肩之人不是妖孽,但是即使這樣,又有誰去救挽如今這大廈將傾?城樓下是一片熾熱與期待的眼神,如天際的電光一般閃耀,嘉瑞回首想再望一眼身邊的青蓮,卻看到童景瑜不知何時又回到了城樓之上,慘白著面容,卻堅定地守護在身旁。 嘉瑞扯動嘴角微微一笑,無言,心中暗歎:我的蓮啊,我所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希望這些能夠償還你對我所有的情誼和我對你所有的傷害。若說祭獻你身上的純月之血可以平息眾神的憤怒,那麼真龍天子之血,又將如何?轉過的笑容零落於風中,長髮掠過眼前,並同一星寒光,童景瑜一驚,腰際傳來陣痛。
193、絕愛
一星寒光晃眼;童景瑜沒有想到在絕境中尚不絕希望的的嘉瑞,為何會在這時選擇死亡。閃現在嘉瑞臉上的到底是什麼表情,是釋然、遺憾、還是無能為力的羞愧;但是不論為何;輕言生死是懦夫行為,不值得人憐惜;童景瑜如此認定,但是嘉瑞若是死了;青蓮又將如何,這算是又一次不負責任的拋棄嗎?
飛景之劍,自從跪下,俯首從那人手中接過;即使是因為青蓮心中懷有著怨意;童景瑜也沒有想過要背離自己君主。在童思明死後,童景瑜依舊選擇不離不棄,守著那份賜劍的誓約忠誠,獨自舔舐著失去親人的傷口,童思明也是自幼教導童景瑜的阿公啊。 如此之悲童景瑜尚未捨棄,但是如今卻是嘉瑞先要放手,童景瑜心中憤怒暴起,就在自己哪怕損傷心肺臟腑也帶著那份忠誠前來守護的時候,而他卻要用飛景締造的誓言率先用死來了斷曾經的君臣為約,這讓一心忠義赤誠的童景瑜怎能接受? 嘉瑞拔出飛景的那一刻,心中就沒有閃過絲毫忠心追隨的童景瑜的影子,想著的只有那愧對天下的罪負,還有那對青蓮深深的愧疚。曾經所施的害追不回來,青蓮所受的罪無法彌補,嘉瑞覺得只有自己死了,才算是最好的還報與瞭解。向天下昭告了自己的罪孽,嘉瑞不奢望青蓮可以原諒自己,只希望用自己的所作所為在青蓮眼中不算毫無承擔的偽君子,如今用血肉還報天下之罪,還報青蓮之恩,也算是一種對人間最苦,求而不得的折磨的解脫。 但是童景瑜卻沒有讓嘉瑞如願,在飛景之刃堪堪割裂嘉瑞頸間面板帶出一串血珠的同時,另一從鮮血潤過因為渴血而躁動不安的名劍。嘉瑞突然覺得橫握劍柄的手遇到了非凡的阻力,再睜眼,便是童景瑜盛怒的面容,還有那兩隻含住劍刃飛血如瀑的雙手。 嘉瑞此時一心求死,怎會因為童景瑜此舉就放棄以身抵罪的念頭,握劍的手的更用力一分,卻因為童景瑜的執著,飛景之劍怒飲鮮血,吹毛即斷的利刃拉開長長一道,幾乎即要將童景瑜整個手掌切下。血如泉湧,如此掙命之情景,對上童景瑜飽含不捨不棄之情的眸子,嘉瑞著實不敢再用力掙扎,就此毀了童景瑜一雙手。 嘉瑞嘆了口氣,面對曾經並見而戰的臣子,嘉瑞終究是無法棄之不顧,鬆開手,而劍刃卻依舊嵌在童景瑜的血肉中。見狀,童景瑜進言:“皇上,請您以天下百姓為重,請您也要以……青蓮為重啊!”。 隨即嘉瑞追隨著童景瑜回首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不遠處的青蓮身上。只見青蓮雙目緊閉,一手撐在城牆上,一手抓緊衣襟,兩行清淚混合著嘴角的鮮血在蒼白的面容上肆意流淌,顫動著扇睫訴說著無盡的心傷。 本就是交通心意的二人,在嘉瑞從童景瑜腰側抽出飛景的時候。青蓮就讀出嘉瑞眼中了那份決然的死意,含情的目光中有著對自己不捨的眷戀卻也閃爍著堅定的去意。青蓮知道,嘉瑞這一去自己是挽留不了了,因為若是自己身處其位,只怕也會以死來謝罪天下,但是最後閃爍在眼前告別的笑意與綿綿的情意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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