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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青蓮不想褻瀆曾經的純月神子,知道顏瀾不滅精魂背後是怎樣強大的意念與執著,這些都不容人抹殺,哪怕世間只有自己一人知道,青蓮也不會否人自己與顏瀾的關係。
“你若還認自己是月國的子民,怎可以無視這樣的仇恨,純月神子被害死,月國即將亡國,顏氏面臨滅族,若是你還有些許民族大義,那麼請用你的力量來敬告天下,那些對月神不敬的人有何下場。我聽說如今胤國皇后身懷龍子卻無法穩胎,若是你不願意報復嘉瑞皇帝,那麼請你讓他的孩子死去,讓胤國也嚐嚐國之無繼的滋味。祭司,那當朝皇后對你諸多凌虐,如今你不會再猶豫了吧?”
顏銘不斷退讓,月國極盡的滅國之災總要有人還報,奪去嘉瑞孩子的性命,這已是最輕最輕,遠遠不夠純償還月神子的性命,但是即使是這樣青蓮也沒有答應。不過青蓮也沒有不答應,青蓮一時沉默不知是拒絕還是預設,因為顏銘實在想不出青蓮還有什麼理由要拒絕這報復,從葉定誠口中得知的事情,青蓮應該恨孝純皇后才是,沒有任何感情,只有深重的折磨,但是青蓮還是不開口。
然而顏銘等不到青蓮的再次開口,就被月國人在街角圍成的小的圈子被一隊人馬衝破,原是從一品齋出來的童祿見青蓮被圍困去巡防營求了童景瑜來營救。顏銘此時早就平復心情負手而立,打量著翻身下馬的童景瑜。
童景瑜顏銘是見過的,因為初來此地就是童景瑜為顏銘一行人換了文牒,行事看得出童景瑜是一個極為內斂的人。因為葉定誠曾經說過童家如今是皇帝的左膀右臂,所以顏銘待人接物時格外的用心。而此時的童景瑜卻沒有這麼多心思,見青蓮滿面虛汗,口唇蒼白,面頰卻潮紅一片,幾乎是軟倒在牆上喘著氣,倉惶的目光中一看就知道受到了不少驚嚇。
易碎
童景瑜不顧眾人反映衝上去扶住就要倚著牆滑倒的青蓮,開口詢問:“青蓮,你怎麼了?還好嗎?青蓮,說話!你不要嚇我啊。”童景瑜知道青蓮大傷之後身子遠不如前,如今看見青蓮這般模樣,心急如焚,童景瑜面色也不太好。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青蓮抬眼看見的不在是那個咄咄逼人顏銘,而是兄長一副關切的神色,繃緊的心情瞬時一鬆,人便撐不住順著牆要往下滑。頭髮蹭著粗糙的牆面向下墜,稍稍仰起的視角一下子就撇到了一旁的顏銘,顏銘鋒利如刀的眼神刺得青蓮一陣戰慄。
顏銘只是靜默的站在一旁,但是他眼神中明顯在告誡著青蓮方才二人之間還有未完成的協議,不是還沒有拒絕的嗎?青蓮想起之前拒絕謀害嘉瑞時的猶豫,還有那孝純皇后腹中的孩兒,當時為什麼沒有立刻拒絕,到底在為難什麼,還是在期待。
突然被自己的想法給驚嚇住,覺得太過可怕,青蓮不敢再想下去,身子抖得更厲害了。青蓮一把抓住童景瑜胸前的衣襟,大口地喘著氣,想說些什麼,卻開不了口,發覺方才發生的事情沒有一個字可以和兄長講,而自己也不敢講,要說出自己其實是在猶豫,是否謀殺皇上子嗣的害命之念嗎?
青蓮的手抓得很緊,彷彿是在黑暗中伸出的手,努力要抓住即逝的光明,彷彿一鬆手,就會墮入萬劫不復的黑暗深淵,以至於童景瑜稍稍支起身子青蓮就是一副吊掛著的模樣。童景瑜不知道青蓮遇到了什麼,眼中盡是惶恐不安的神色,童景瑜騰出一隻手從後面摟住青蓮的腰一把扶住,安慰道:“沒事的,一會兒讓童祿帶你回家,不急,有什麼話我們回家再說。”
兄長溫和的安慰讓青蓮逐漸平復下來,發覺把兄長的衣襟揪得皺亂,不好意思的發開了手,扶住童景瑜的手臂站正了身子。童景瑜見青蓮恢復過來,便理了理青蓮散亂的頭髮轉身對旁邊的顏銘說道:“顏大人,您當街圍堵舍弟做什麼?這裡不是月國,請遵守胤國的治安與律法,城中目前正在戒嚴,顏大人沒事的話還是不要隨意走動。”
說著童景瑜使了個眼神,他帶來的一眾侍衛瞬時持械將來人包圍了起來,數倍的人手讓顏銘一行人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地。童景瑜慢慢放開扶著青蓮的手,走到顏銘面前:“顏大人,如你所見,我只是一個行伍粗人,若有什麼地方得罪了請您不要見怪。朝堂上的事請您還是到朝堂上再說,吾王陛下的寬厚想你們已然領略,皇上一定會在平息了這次風波後給你們一個交代。”
“還不快護送月國來使回驛館!”童景瑜一聲令下,由不得顏銘分說,月國等人幾乎是被壓著從青蓮眼前消失。直到被迫轉過街道,顏銘逼視的目光才消失,但是青蓮卻不得解脫,因為最後顏銘飄來一句:“別後悔,到時再回來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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