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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文采也是數一數二的好。當年越州州臺慶壽,顏家小公子在席上隨意奏了曲春日吟,那叫技驚四座,從此後不斷有文人雅客與之結交,鬥鬥詩,彈彈琴,這名氣就越來越大了。
這一年,顏如七才十五歲。
白襄塵初遇顏如七正是開春,顏如七呼朋引伴在街上行走,時不時與朋友談笑,那風采讓街上一半以上的人閃了眼。
白襄塵只覺得這個少年清清淡淡,偏又神采飛揚,姿態優雅別有一番味道,不禁想到京裡貴少們養的男寵。他一向任性,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此時正無聊得緊,於是上前攔住顏如七,咧嘴就笑,“你叫什麼?以後跟了爺吧!”
白襄塵自以為以白家的身份,說這話那是恩賜,不禁洋洋得意等著顏如七諂媚的靠過來連聲答應,誰想到等到的卻是顏如七氣得發青的臉,以及他朋友一擁而上的拳腳相向。
白襄塵自小練武,自是不能吃虧,於是展開了手腳打架。可是雙拳難敵四掌,雖然面對的都是文人,最終還是被打得很慘,躺在地上動動都痛。
顏如七冷眼走過來,狠狠一腳踩在他胸口上,囂張的說:“就你這樣,想跟了爺,爺都看不上!”顏如七確實有驕傲的資本,也確實有生氣的理由,但壞就壞在白襄塵不是個普通的人。
顏如七招呼一干人轉身就走,白襄塵啐了一口血水撐著起身,狠狠地叫了句:“你給我等著!”
白家是大胤王朝有名的貴族,白家三公子被人教訓成這樣,哪裡能善了?白襄塵回去之後一句話也沒說,緊著就聯絡越州各方勢力,將本就家道中落的顏家整得簡直活不下去。
顏如七後來自然知道與白襄塵結了仇,但此刻顏家已經走投無路,他心中害怕,整日躲在家中不敢出門。
本以為這回死定了,誰知道過了兩天突然沒了動靜。顏家的老人們說最近晦氣,給顏如七迎娶了一門媳婦,長的如何如何好,才情如何如何高,日子都訂好了就等著拜堂。
當時顏家的大公子顏益樊已經離家多年,顏如七找不到人商量,只好同意。誰知新婚夜本是喜慶事,卻成了他一生的噩夢。
他新迎娶的妻子昏睡在一邊,而他被白襄塵狠狠地按倒在床上,嘴裡餵了東西,整夜任人擺佈。
清晨第一道陽光撒進來的時候,白襄塵一臉邪笑的看著全身無力的顏如七,眉毛一挑,道:“我當是個傲氣的,看來也不過如此,呸!”一口唾沫下來,解氣得很。
新娘悠悠轉醒,一聲尖叫,親朋好友一窩蜂推門而進。
那該是怎樣一副悲慘的情景,本該是新郎的顏如七滿身傷痕,淚跡斑駁,秋水般的眸子絕望而無神。
人們都震了,瞪大了眼張大了嘴,屋裡驚得一丁點聲音都沒有。
白襄塵在門外湊出半個腦袋,拍著門板哈哈大笑。
整個世界轟然崩塌。顏如七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突然跳起來衝出去,光著身子一頭扎進院外不遠處的湖裡。
白襄塵的笑容凝在臉上,眼睜睜的看著湖面撲騰的水泡,一聲“該死!”跟著跳了進去。
他雖頑劣,卻從未惹出過人命。大胤王朝男風已盛,他哪裡想到顏如七烈性至此,衣服也不穿就投湖自盡。
好不容易把人撈上來,白襄塵慌慌張張的脫了溼透的外衣給他蓋上,轉身抱人進屋,扯著嗓子喊:“愣著幹什麼!叫大夫來啊!”
大夫來了,藥也灌了,人也醒了。
白襄塵很有自知之明,知道顏如七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但他就是坐在床邊不走,顏家的人也不敢前來打擾。
讓他說對不起不現實,他估摸著若顏如七要打他一頓他肯定不還手,但是一條,他顏如七不能再尋死。
卻不料一個心思忐忑,一個滿臉茫然,顏如七皺著眉頭道:“你是誰?”
愣了半晌,白襄塵哈哈乾笑,當下起身擺手,“沒事沒事,你不認識我!”說著拔腿就跑,再不敢往後面看。
002 心狠手也辣 顏如七醒來之後,腦子很暈了幾天,什麼人也不認識,什麼事也不記得,只覺得身上疼得厲害,特別是難以啟齒的地方。
有一天晚上,顏如七突然坐起來,淚流滿面。第二天便能準確叫出所有人的名字,並很冷靜的吩咐把新婚的妻子送回去,允她另行婚嫁,與顏家再無干系。
顏如七諷刺一笑,撿回來的小公子和整個顏家的生計,這選擇題再好選擇不過。
大哥顏益樊匆匆趕回來,撲倒在床邊,“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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