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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暮雲瞪了眼三弟,道:“你倒是個明白人,卻為何做事如此離經叛道!”
“白家有錢有權,我又並非長子,不用擔起家族大梁,離經叛道怕什麼?反正我有揮霍的資本,為什麼不能選擇輕鬆的人生?想怎樣,人管得著嗎? ”白襄塵不以為然,大有把驕奢淫逸進行到底的架勢。
“三弟,做人做事都要有分寸,你這樣張揚外露,大哥擔心你招致禍端啊!”有弟如此,實在苦惱。又愛又恨,就是這種感覺吧。
“禍端?”白襄塵嗤笑一聲,人已經跳得老遠,“好啦!大哥,我不跟你說了!哪日弟弟我暴屍街頭,你可要為我選副好棺材啊!弟弟下輩子還要跟著你,你投到哪我也投到哪!”說完嘿嘿一笑,人已經跑得老遠。
“荒唐!”白暮雲氣道,無奈的看著白襄塵遠去。
說起來,這麼多年,還沒有誰讓白襄塵吃過虧,若真說有這麼個人,越州顏如七算是第一人。想到這裡,白暮雲從腰包裡拿出一包白絹材質的東西,放在手中緩緩展開,裡面靜靜的躺著幾片碎玉。
顏如七,還在越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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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冤家易聚頭 什麼仁義之道,再給世人一次機會,看看你們誰,敢賭上前途和性命,來教教我這兩字怎麼寫?
白襄塵一臉痞氣,雙手抱胸,不屑的挑著眉毛,一隻腳踩在一個書生打扮的男人背上。
“五兩銀子買你那臭婆娘是看得起你了!怎麼?嫌少?”旁邊一個嬌柔的女人正嚶嚶哭泣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看吧,誰敢出來說句話?白襄塵轉頭往兩邊淡淡掃視,眼過之處,人皆後退一步,有的乾脆低頭趕路,不敢停留。
白家勢大,這些事情平頭老百姓哪個敢管?
白襄塵又是驕傲又是失望,腳下一用力道:“賣還是不賣?”
女人的哭聲大起來。書生咬牙道:“不賣!”
“哦?”白襄塵彎腰將書生的頭髮扯起來,看了個仔細,又笑道:“你婆娘不賣,那小爺就買你吧!雖然年紀是大了點,長得也還算俊秀,暖暖被窩總是可以的。”說完哈哈一笑,極為自得。
“你……你!”書生氣得臉色通紅,奈何身無武功,客居京中,對眼前的狀況一點辦法都沒有。
白襄塵在京中囂張慣了的,有時候說話根本不過腦子。他現在這麼說,指不定回去就忘了,他這屬於純粹找茬。
而此時,顏如七和墨冉衣正好坐在他身後不遠的酒樓之上。
顏如七沒來過曄京,墨冉衣便充當導遊,領他逛了一上午。眼看著日頭漸高,腹中空空,墨冉衣便提議到酒樓叫幾個小菜,喝兩杯小酒。
此刻兩人臨窗而坐,顏如七正好看到前面少許人圍觀,中間是兩男一女,兩男似乎已經結束了戰鬥,分出了勝負,一女在一旁低聲哭泣,估計是在為敗者傷神。
顏如七逛了一上午,雖然好玩,但也累,此刻說話也不經大腦了。看到此景,他對墨冉衣發表評論道:“京裡還有人打架鬥毆啊?”這可是都城,天子腳下啊!
墨冉衣偏過頭順著顏如七的目光看過去,只一眼,就笑了。“別人不敢,他自是敢得很。”由於多年從事情報工作,曄京舉凡有點名聲的人,他都是過目不忘,不管這名聲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
“誰啊這麼囂張?”
墨冉衣不知顏如七的過往,聽他這麼問,也答得仔細:“白家三公子白襄塵,跋扈慣了的,聽說還沒有他不敢做的事。”
話音剛落,顏如七拿在手裡的杯子一抖,落在桌上,水潑了一桌,那杯子卻滾了下來,正好砸到顏如七的腳上。這一驚,一痛,已經回了神。
但顏如七表情的不自然怎麼逃得過墨冉衣的眼睛?
“怎麼了?”墨冉衣招呼完小二收拾了一番,輕輕問顏如七。
顏如七不想說,卻虎著臉盯著外面,狠狠的說:“他又在幹什麼好事!”
“他做事向來隨性,不是看上那女子了就是看上那男子了。”
顏如七臉上更黑,拍著桌子站起來,剛想衝下去,又想到前事尷尬,一時竟挪不開步子了。
墨冉衣細細一想,突然想到當時離開越州時與顏如七上街遇到的事。以前沒有打聽,難道與這白襄塵有關?這麼說來,顏益樊急著進京也是因為這個了?
墨冉衣是何等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