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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別人幫他清理的就不得而知了。
白暮雲不知道的是,他這一路回來,有人也盯了一路,並自動自發的為他們掃清了不少障礙,躲過了不少眼線。那人看著白暮雲規規矩矩一派正直,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動作,相反很是通情達理,便放下了心,看了一會兒後便迅速消失在白家的屋頂上。
離得遠了,在空中起躍的人發出一聲輕嘆。心道做什麼要死不活的樣子,多少人搶著想上他的床他都不屑,這麼極盡溫柔繾綣的待他,給他極致的快樂,他怎麼就不能體會他的苦心呢?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兩人相隔萬里,而是兩人的思想走不到一個交點。他用這個時代的標準和之前的經驗來猜度顏如七的心理和行為,自然是要失敗的。
沉睡中的顏如七在深海中沉浮。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前世,今生;今生,前世。
生活就是荒謬與意外的交響曲,是杯具和洗具的大櫥櫃。顏如七在回憶了許許多多的喜怒哀樂之後,覺得整個世界荒蕪得可怕。
白暮雲在房中靜靜坐著,等著顏如七的醒來。舉凡能成大事者,多半能忍,能等。白暮雲很有耐心,也很有決心。拋開他本人對顏如七的好感不說,但說為了化解矛盾,這等也是必要的。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白暮雲知道關於白襄塵的事,突破口絕對不是顏益樊,而是顏如七。
等到顏如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顏如七睜著眼,靜靜看著床頂,對外界似乎毫無感知。
白暮雲看了一會兒,發現顏如七確實沒有開口說話意思,心中又是一緊,很自然的想到初見顏如七時,他那樣火爆狠絕的要讓白襄塵斷子絕孫。他寧願現今的顏如七還是那時的顏如七。
是什麼將那個少年改變了呢?白暮雲皺了眉。
“你醒了。”溫潤的聲音傳進顏如七的耳裡,他這才發現屋裡是有人的,不是墨冉衣,不是清香,是白暮雲。
身體習慣性的緊繃起來,氣氛立刻緊張了幾分。
“我什麼也不會問。只是,你一個人在外面總是不安全的。這屋子在我院中,平時不會有什麼人來,我也不會派什麼人來侍候你。若你能忍受什麼都要自己來,且要用做工來抵償吃住的話,不妨現在這裡住下。有什麼事,以後再說。”末了,白慕雲又道:“當然,一日三餐我會親自送來。不經過外人之手。”
顏如七腦子木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白暮雲起身,道:“要洗浴嗎? ”
顏如七看著白暮雲,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白暮雲於是轉身出去了。
不得不說,白暮雲本身的氣質就如春風拂柳般宜人,很能讓人放鬆心情,放下警惕,將他的話聽進去,並不由自主的配合他的腳步。
而白暮雲不遠不近,不刺探不疏離的態度尤其得到顏如七本心的認同。這個時候,在顏如七面前出現的人,最合適的反而不是墨冉衣,而是白暮雲。所謂關心則亂,便是這樣了。
白暮雲親自安排好了洗浴事物,讓顏如七洗好了將桶移到門邊,敲一敲門就可以了。他知道,必須讓顏如七有事可做,一旦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就不會再沉迷於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自拔。
事實證明,白暮雲的做法極其正確。
無處可去的顏如七在白暮雲的院落裡住了下來。白暮雲並不讓顏如七有過多空閒的時間,反而總是沒事找事的讓顏如七忙碌,而顏如七也不知道是不是也存著這樣的心思,竟是極端配合白暮雲起來。
比如,白暮雲會送一些長得不太好的花,說要澆水;或者送來撕壞的書,說要修補;再或者送來髒兮兮的小動物,說要洗澡等等等等。他總有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要做,每當顏如七要閒下來的時候,便會找上門來,不遠不近的站著,平靜的說明下一個工作是什麼。而顏如七從來沒反對過,只是默默的做著。
但是,白暮雲的憂心並沒有少多少。顏如七確實是在用不停的忙碌來忘記那件事,可是看起來效果並不好。因為隨著活動量的加大,顏如七的飯量卻絲毫不見漲,反而是越來越少了。與此同時,他幾乎不說話,說話也是說一兩個字。他幾乎不睡覺,整晚整晚的睜著眼,實在撐不下去了就閉著眼靠一會兒,不到半個時辰又會醒來。
白暮雲有幾日夜裡偷偷來看過顏如七,顏如七每次醒來眼中都閃爍著深沉的憤怒、恐懼和狂亂,讓他對他之前的遭遇產生了極度不好的猜測。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白暮雲踢開了顏如七的房門。
顏如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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