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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一個下人道:“六公子總會想通的。胳膊扭不過大腿,六公子終知道怎樣才是最好的。”
中年人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三德,你以為他不知道?他知道得清楚著呢。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兒,怎麼做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這路啊,無非都是人選的,怎麼選便怎麼走,對的錯的,好的壞的,知道了又能如何?特別是他這樣倔強的孩子……”
中年人起身,三德連忙扶著。這餐飯,吃得雖不歡快,到底是進行到底了。有時候,真的不能太強求,太過勉強的總不會完美。
回到家中,墨冉衣便招來了他的心腹。
“墨門的力量都撤出曄京,石青留下。”
“堂主,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墨門的人都是上上之選,如何能在此時撤離曄京。”
墨冉衣面色如水,淡然道:“墨門可以為王朝辦事,卻不能成為王朝的力量。石虎你回一趟墨門回稟門主,五年之內,墨門情報堂堂主另尋他人吧。五年之後,若我有幸回到墨門,再議此事。”
“堂主……”石虎見墨冉衣沒有改變想法的念頭,只有去了。可是這個事,他是知道的。墨門往往有針對的培養接班人,墨門情報堂堂主的位置再也沒有人比墨冉衣更適合坐的了。
066 活著是受罪 顏如七醒來的時候,化名清香的男人已經不知所蹤。顏如七警惕地抓著被子坐直了身子,眼中是滿屋的狼籍,鼻間是長時間縱慾的氣息,之前的瘋狂記憶在腦中不停的倒帶,他直直的坐在床上傻看著前方,眼中當然沒有焦距。
“靠!”顏如七閉眼仰面倒在床上,發出一聲咒罵。眼眶漸漸溼潤。
最可怕的不是身為男人的自己被另一個男人zhan有了,最可怕的是在他已經經歷這樣悲慘的事實之後,還繼續悲催的被那些記憶操控。而那些記憶中的歡愉遠遠大於強迫。
其實這真不怪顏如七,熟悉清香底細的人就知道,清香其人,在生活方面是個很放縱的人。他喜歡女人,也喜歡男人,他熟知情事,能夠很輕易的帶給床伴極致的快樂。像顏如七這種小菜鳥,栽在他手裡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如果顏如七是這個時代的人,他就會把這段經歷當成一段可以回味的風liu韻事,因為畢竟這個世界男風是受到鼓勵的。可是顏如七不是,顏如七知道什麼是耽美,知道什麼是同性戀,知道什麼是直男,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要從直到彎。他不能接受的不止是與男人發生了情事,更是在這場情事中享受到了歡愉。
由於屈辱感實在是太深重,他忽略了在情事中的種種細節,比如,清香喂他喝血,比如清香吸了他的血,比如清香對他某些部位和某些行為特別偏好等等。也是由於屈辱感太重,顏如七心中恨死了清香,恨死了男人,以至於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只要男人一靠近就覺得難受想吐。
值得慶幸的是,顏如七發現自己除了全身無力痠軟之外,並沒有特別疼痛的現象。至少清香是懂得憐香惜玉的,至少以清香對情事的駕馭,沒有讓顏如七受傷,哪怕是受過傷,也被清香處理了吧。
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顏如七伸出手臂在眼睛上一抹,起身穿衣服。衣服是新的,就擺在床邊,上面放著顏如七之前解下來的方形錦袋。他很沉默,整個房間就只聽見衣服之間摩擦的微小聲響。待他認真的穿好了衣服,穿好了鞋,便向門外走去。
推開門,陽光微微有些刺眼。其實這只是顏如七太過敏感的感覺,因為此刻正是清晨,院子裡空蕩蕩的,靜悄悄的。
顏如七撐著發軟發酸的身子一步步往後門的方向挪去,也沒有想過為什麼沒有人攔他,臉那老鴇也不見了蹤影。
等出了門,顏如七茫然了。他不知道該到哪裡去。天大地大,顏如七卻覺得這麼大的世界裡卻沒有他的容身之所。他不想見任何人,不想去任何地方,連墨府也不想回去。他緊緊地抱著自己的略顯單薄身子,傻傻的站在後門,任秋晨的涼風微微吹起他未梳理的長髮,吹起衣角,輕輕摩挲他的小腿。
而此時,白暮雲正疲憊的坐在馬車中揉著太陽穴,想著昨晚在滿香樓的事情。雖說他同意將白襄塵送去邊疆鍛鍊,但掌兵的畢竟是顏如七的哥哥顏益樊。要說顏益樊純粹為公,一點心思也沒動,那是騙鬼鬼也不會信的話。白暮雲這些日子上下疏通,左右活動,無非是想讓白襄塵在那邊少吃些苦,少受些罪,至少不能被顏益樊害了。所謂用心良苦,不過如此。
馬車走的路線正好是顏如七現在站的這條路。清風微微吹起簾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