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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七尚未開口,李然已經擋在前頭問話了:“你們主子是誰?請我們做什麼?”
香扇朝對街酒樓二層的窗上看了看,顏如七等人立刻看到床邊紅衣妖豔的女子淺笑舉杯的模樣。
顏如七好不容易睜開了眼看個仔細,心中習慣性的警惕起來。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顏如七看那女子雖然美貌高貴,但眉眼間似乎多有輕佻放縱之色,又見她氣定神閒,行動矯健,怕是個江湖人士。這麼一想,他很自然的就想退避了。
李然道:“我們不認識你主子,不必相請。”說完也準備拉著李良和顏如七離開。
香扇很快洞察了李然的動作,身形一閃,竟擋在了李然面前,笑道:“這位姑娘,我們主子請人,還從未被拒絕過。”
此話一出,三人皆驚,下意識的對了對眼,確定對方的易容真的難以分辨得出。可是,他們這回是真的踢到鐵板了,這等小把戲騙騙常人尚可,騙眼前幾位卻是難了。
李然容色一整,眼裡染上戾氣,“姑娘休要羞辱與我,我雖體量較小,但也是個正正經經的兒郎!”
李良與李然並排而立,全身警備。
顏如七知道此刻糾纏絕對不利,於是拉了拉李然的袖子,用蒼老的聲音道:“算了,我們走吧。”
這話說出來,本來三人就要走了的,可香扇卻又笑了,笑過之後言道:“兩位公子,加上一個正正經經的姑娘家,難為作此裝扮,卻也不過爾爾,你們是怕我們主子揭了你們的老底嗎?果然是孩子,還是沒膽啊!”
這話,顏如七聽了是沒什麼感覺的,相反會跑得更快,因為他知道凡事不能看表面,是話不能聽字面,這女子說這番話分明是想讓他們上樓,所以這樓就更不能上了。
可是李然不這麼想。李然要強慣了,之前沒經過蛛毒,還算能忍,現在方才撐過蛛毒,自以為天下無敵了,正愁沒有練手的機會,哪裡肯讓一個陌生人如此挑釁?是以,她不顧顏如七的阻攔,甩開他的手冷笑道:“小爺別的沒有,就膽子多得裝不下!”
李良皺了皺眉,心下總覺得不妥,可李然決定的事李良從來都反對不了,只好暗自提高了警惕,希望不要中了別人的道。
香扇見目的達到,側身笑道:“請。”一手引向對街的酒樓,分明是在等他們前行。
顏如七還想拉李然走,卻不料李然如此性急,一馬當先,直衝酒樓,像是與人尋仇一般。
這時候不方便有大動作,顏如七隻好裝著巍顫顫的老頭子跟著進去了。
上了樓,女人起身相迎,一張小小的方桌,特意將顏如七安排在了與自己相鄰的位置。
李然進門就叫囂著:“我倒看看是個什麼人物,請小爺來喝酒的嗎? ”
酒自然是上了,但女人的眼一直在顏如七和李良身上轉悠著,似乎對李然毫不感興趣。
李然來了氣,酒瓶子一摔,道:“你看什麼!”
女人勾了勾嘴唇,道:“姑娘家的,不要這麼粗魯,說起來,這位公子扮作老人倒真有些相似,不過老人的眼卻不會這麼清亮。”
顏如七不動聲色,其實是不知道該怎麼應答。
女人突然使了個眼色,身後兩個女子突然出手,一個擒住了李然,一個按住了李良。
“你要幹什麼!”顏如七驚得站起身來,也忘了掩飾聲音。話說出口才叫糟,但已經無法挽回了。
女人得意的看著他,道:“放心,我對他們不感興趣,對你——卻是很看好哦!”說完袖袍微微一動,顏如七隻覺得勁風掃過,剛抬袖遮眼,已裝上某個極特別的柔軟之所,緊接著下巴被人抬了起來。
頓時,顏如七腦門子掉下幾條黑線,心想活了這麼久,還是頭一次給一個女人輕薄吧?這真是……太有損男性雄風了。
“你這醜女人,快放了我們!”李然第一個叫起來,但那雙臂鉗得她死緊,讓她放不開來。而此時,她也不能隨隨便便就使出蛛毒,因為神州大陸上蛛族已經滅絕,她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施展蛛毒,簡直是找死,等待她的絕對是永無止境的追殺。
女人哼了一聲,手指在顏如七耳畔細細揉著,從左邊揉到右邊,從上邊揉到下邊,然後從袖中取出一個青玉小瓶,翻了木塞,將瓶口小心的在顏如七耳邊擦過,然後收了小瓶,手指在那地方搓弄了一會兒,然後手上一用勁,一張活生生的麵皮就這麼被撕了下來。
再裝就沒意思了,技不如人也是活該。顏如七隻想這奇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