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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你控制體內毒的方法,讓你可以不必再擔心一不小心殺了人。你……就陪我一年,可好?相信我,即便是毒手回春宮青離都不會知道得比我更清楚了。”
顏如七忍了忍,不答反問:“所以你才對我做那麼過分的事情!”瞳中猛然燃起熊熊怒火。映得整張臉都氣質突變,陰沉得可怕。不過,這種程度對男人來說,還是太嫩了。
男人隨意看了看他的眼,漫不經心並且冷漠的說:“要得到你的毒有許多辦法,我可以將你關起來蓄養,可以生吃你的肉,飲你的血,將你變成專供我享用的失去意識的廢人,你知道我可以這樣做,又何必用那樣麻煩的辦法?我們的毒天生相生相剋,那夜,你可有半點痛苦的感覺?小七兒,不要自欺欺人。”
毒有兩性,一為主動,一為被動。顏如七的毒對他自身沒有影響,卻能影響其他人,所以是主動;而男人的毒不但對其他人有影響,對自身也有影響,所以是被動。兩人的毒性狀差不多,目的卻差了太多。男人轉開眼看向外面隨風微搖的青松,眼中的神采慢慢隱到了深處,深不見底。
“我是真的有些喜歡你的。其實,不知道不是會更快樂一些嗎?現在,你在想什麼呢?在想我的目的和對你的心意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焉知不是皆真呢?
顏如七終於知道了,他所有的“以為”都還是不夠。
118 夜探天涯莊
那之後,兩人久久無話。至於條件。顏如七未答,男人也未催。只到了日薄西山,黑幕漸深,男人起身道:“該去天涯莊了。”說完轉去裡屋準備。
一路傻傻的顏如七任男人帶著飛崖走壁去了天涯莊。
冷風中,顏如七想了許多。說是因果輪迴,這事要真怪起來,該怪誰呢?怪這個死男人?可是若不是他當了乞丐,殺了人,怎麼會引起他注意?那就是怪這身毒了?怪毒自然要怪到宮青離頭上去。可是要這麼說的話,當初墨冉衣要沒為了逃避紅裳以至於扔他在那裡動彈不得,他又怎麼會被宮青離用大藥簍子裝回去?
於是顏如七有了無限聯想。再往前想,若不是他要離開越州,顏益樊不放心找來墨冉衣,怎會有之後的事?再再往前想,若不是白襄塵欺辱顏如七,他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再再再往前想……
顏如七覺得無語了。再往前想,不止白襄塵能掛得上號,陰曹地府玉帝王母,他親爸親媽以及祖上無限輩,一直到山頂洞人都能扯到這輪迴裡來。這問題太過糾結,想得深了。便是人類起源宇宙開端都能稱得上原因。顏如七滑稽地想:原來人活一世,所有的追本溯源都可以進行得如此徹底。
男人覺得無奈。這傻貓自己非要個原因,非要個條件,真給他了他又繞進去出不來了。真是何苦來哉?是不是複雜慣了的人突然想簡單一回本來就是件遭天譴的事情?不過,既然說開了就說開了吧,小七兒慣於胡思亂想,慣於自以為世故,偏要把所有溫情都硬生生地剝開了去尋找中間尖銳的刺——若是找到了便一副原來如此果真這樣的情態,若是找不到便要繼續折騰,也不知道累。
說到底,顏如七這樣的性子從某些方面來說,不太親近的人總會覺得與他相處輕鬆又舒服,真正親近的人卻是受苦。
到了天涯莊附近,男人抱著顏如七飛到樹上,並不急著進去。
顏如七心知這是要先掃清障礙,心裡那麼點武俠夢又突然間燦爛起來,一臉期待地遙看四周,恨不得立刻就冒出來幾個不長眼睛的,然後讓死男人去華麗麗地利索索地收拾了去。
男人一臉鄙夷道:“你那是什麼表情?”
“等待暗哨啊。”顏如七理所當然道。
男人此刻的臉與平時不同,這張臉平平凡凡,且蒙著黑布遮住眼睛以下的部位,但看眼睛就覺得很普通,扎人堆兒裡也找不到的那種,竟是半分魅惑都顯不出來。顏如七看了許多次,還是覺得男人的化妝術實在是高杆,這要擱到他前世,那就是一頂級人才啊!他不知道的是。此男人才的地方多了去了,這個其實也就算那麼一點點的冰山一角罷了。
男人對顏如七偶爾很幼稚很奇怪的幻想很無語。
“你等暗哨做什麼?”
“你不消滅了暗哨,我們怎麼進得去?被人發現了怎麼辦?”顏如七像看白痴一樣看男人。
男人覺得眼角在跳,憋了半天,決定不要回應他的無聊猜測,直接行動就好。
等到男人攜著他躲避了無數個天涯莊的明哨暗哨,終於安全到達了某個顏如七絕對想不到會這麼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