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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的吧? ”
顏益樊看著他冷笑道:“我要治你你早死了千次萬次。”稍稍貼近,“你我的帳還未算完,但一碼歸一碼,我也不會冤枉了你。”
白襄塵推開他,“你害得我還不夠嗎!”顯然在白襄塵從巖城回來到如今這段時間裡,他們發生了一些難以言說的事情。“即便是為你弟弟報仇,也夠了吧!他還活著!”手指向帳內,眼睛裡噴火。
顏益樊扯過他的手,“叫什麼!跟我走!”一把扯過來。見白襄塵還要鬧,低聲威脅道:“別忘了,你還有個昏迷不醒的哥哥,我若斷藥斷醫……”
“卑鄙!”白襄塵忿忿不平,卻不得不得往前走,拳頭捏得很緊。
而帳內的顏如七走到床前,看著沉睡中的白暮雲,輕輕喚了聲:“白暮雲?”
白暮雲臉色很白,但面板和頭髮都很乾淨,顯然是有人幫他打理。他瘦了。也是,受了重傷,到如今如何能不瘦?
顏如七輕輕坐在床邊,他想來晉城,一是想看看白暮雲的狀況,二是想探探大哥的口風。瑞王說白家劫盜糧草,白家劫盜糧草有什麼用?白家多是文臣,手中沒有軍隊,有句話說秀才造反十年不成,白家若不是腦子進了水,是決計不會動糧草的心思的。可他顏如七現在來要麼要殺了白暮雲,要麼就要把整個白氏家族拉下水。這事,實在有違人心。
顏如七不算頂聰明,不過是走一步看一步,這一路來他都在想一個萬全之策,想怎麼能取得瑞王的信任,又不傷了白家的根本,可想到現在。也是無解。
“你倒好,睡了什麼都不用理。你可知,白家要有難了?”這話剛說完,顏如七就意識到說錯話了。所謂隔牆有耳,軍中有內奸,他這話說得不合適。
顏如七往旁邊看了看,白暮雲的手露在外面了。他上身微傾,持起白暮雲的手往被子裡塞,可是剛伸到被子裡,那隻手突然回握了一下他的手,驚得他僵在當場,手也忘了拿回來。他心裡飛快閃過一個念頭:白暮雲是醒著的。那種回握的力道,表明他絕對是清醒的。伴隨著這個意識而來的是無數個問題:白襄塵知不知道他醒著?大哥呢?有誰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現在又為何透露給他?
顏如七狀似無事地收回手,靜靜坐著,想了想又俯下身去幫他整理被子。
互通訊息是一門學問。顏如七要折騰,又不能折騰得太過分。白暮雲自會找機會與顏如七“對話”。
顏如七拉出白暮雲的手,雙手握住,嘆氣道:“手這麼涼,你什麼時候才能醒來?曄京一別,你我已是多時未見了吧。沒想到今日見面,卻是……”
顏如七有一句每一句地說著話。到最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麼,其實他全部神經都集中在手心了,因為白暮雲在他手心寫字。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顏如七離開白暮雲的軍帳,心中豁然開朗。
原來,發現有問題的不止是他顏如七一人。現在與其說是他顏如七有心佈局,不如說是他從旁協助推波助瀾。白暮雲不愧是白家認定的下任家主,官場傾軋,他比他老子懂得更多。白暮雲這樣的人,活該要在權力的漩渦中叱吒風雲,這是命。
顏如七緩緩走著,沒有人攔他,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是元帥的弟弟。
他走到顏益樊帳前的時候,門口沒有人,顏如七一手掀開帳門,裡面兩個人迅速分開,一個面無表情,一個憤恨壓抑。顏如七愣了一下,來回看了看兩人,似乎明白了。
白襄塵越過他身邊,他走得急,姿態卻很高傲。
顏益樊道:“白暮雲怎麼樣?”
顏如七輕輕搖了搖頭,“情況不太妙。”心裡卻想,這兩個人要辦事,怎麼也不再外面派個人守著?他哪裡知道,顏益樊之前讓人退後二十步守著,他也搞不明白怎麼那些人就把顏如七給放了進來。
出門吩咐好守備,顏益樊又走回來,道:“有些棘手。”
顏如七看了看顏益樊。道:“墨大哥與白家在豐州就不合,沒想到這次一起押運糧草便出了這事情。”
顏益樊抬頭看顏如七,“你怎麼想?”
顏如七搖搖頭,“朝廷的事我不懂。倒是大哥,軍中有內奸,大哥怎麼想?”
顏益樊端起一旁的茶壺倒了兩杯茶水,一杯推到顏如七面前,一杯拿在自己手中轉了轉,沒有答話,卻是轉開話題道:“墨冉衣與白家有私仇,我與他不同。”
自然不同,只是,顏益樊也有自己的政治傾向。
“不過,他是個顧全大局的人。孰輕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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