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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一向直腸子牛脾氣的杜明澤沉默不語地站著,眉心緊鎖,一臉沉思的模樣。
“杜明澤,你說,他們怎麼能這麼過分?!一個是當今皇帝,卻為了美人不要江山,另一個是當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卻在關鍵時候給我開溜,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殿下,你先別……”
莫問忽然一個甩袖,憤恨說道:“哼,既然他們都不稀罕這個江山,我幹嘛還要為它累死累活。所以,我決定了!”
在眾人看向自己的時候,莫問一個甩頭,自以為極為帥氣地宣佈:“我也不管了,這個江山誰愛要誰要去,我也要走了!”說完,頭也不回地向帳營外邁開步伐。
等眾人從這個震驚的訊息中回過神時,莫殿下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眾人正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時,莫殿下忽然如天神一般地回來了!
“殿下!”眾人熱淚盈眶,正打算百般稱讚他的捨生求義,卻發現他只是進來一掌劈暈了副將軍,隨後將人扛在肩上,又一次消失在眾人眼前。
作家的話:
第九章
朝中無君王,軍中無主將,邊關動盪不安,他國虎視眈眈,主戰官員一個個被暗殺,人心惶惶,六月初,後宮最高品階楊貴妃率領越明國向慶國投降,六月十日,慶國同意其投降,戰火平息。
六月底,慶國軍隊抵達京都。
李劍凌入主皇宮,接受原越明國文臣武將的朝拜,越明國正式滅國,慶國復國。
端坐王座之上的他,王者霸氣十足。
荊皓月立在階下,平靜地看著他,心中明白,雖然容貌依舊,但我的臣兒已經徹底消失,再也回不來,而眼前這個站在權力頂端,能夠呼風喚雨的人才是真正的他。
他睥睨階下之人,眼神冰冷,口氣疏遠而生硬:“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冕旒蔽明,男風亂國,亡國乃命也。”
荊皓月微微一笑,傾國傾城之色頓時讓天地黯然:“我一直用冕旒蔽的是誰,難道你真不知道嗎?我的南宮將軍!”
他臉色微變,冷叱道:“亡國之君尤不反省,真乃無可救藥!”
“亡國之君,請吧!”福林邊說邊翻白眼,翻完白眼話剛好說完。
荊皓月點點頭,率先走在前頭,身後那個太監福林的風言風語不無意外地傳來:“哼,不過是個亡國之君還給雜家擺什麼臭架子!要不是仗著有幾分姿色,以色侍主,哪裡還能讓你活到今時今日!”
“福總管,您知道嗎?昨兒個,皇上又從宮外選了一批年輕的男孩,各個眉清目秀、清秀可人,估計啊,過不了幾天,某些人新鮮勁過了,指不定就又得回到那冷宮去了呢!”
“小李子,不錯呀,倒是挺有眼光的。”福林滿意地誇獎道。
“多謝總管誇獎。”
“不必謝,雜家啊,就是看不慣有些人不明白自己的身份,以為自己還是皇帝,早晚有一天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哼!”
荊皓月覺得好笑,臣兒的手段真是越來越差勁了,難道他以為一個老太監一個小太監每天來幾句諷刺就能打倒我?
福林鼻孔朝天地說:“皇上現在正在午休,你就在這兒等著吧!”說完就走,荊皓月左看看右看看,這裡是座獨立的小院子,院子裡種了些花草樹木,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輕嘆一聲,估計他這個午休得晚上才能結束,於是便找了棵大樹坐下來靠著樹幹閉目養神。
他現在可不會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臣兒在廢了自己的武功之後還不放心,每日裡都送一些名為‘補藥’實為‘毒藥’的滲湯過來,自己這身子是越‘補’越差勁,平日裡站個半刻鍾就得頭暈目眩,如果是現在七月天大中午,估計沒有半柱香就得暈倒。為了不再招人白眼,惹是非,安安靜靜地過日子,還是別動不動就暈倒了。
沒一會兒,荊皓月就睡了過去。
而且,他還做了個夢。
夢裡,他不是皇帝,但也不是亡國之君,更不是新皇帝的男寵,他只是一個普通男子。
荊皓月忽然看到他的南宮初臣坐在草地上,一動不動地盯著眼前的那片樹林,好奇地走過去坐下來,順著他的目光看了許久,還是沒明白他在看什麼,於是開口問道:“臣兒,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它。”
荊皓月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有一隻黑色的小鳥停在一根樹枝上,它想要展翅高飛,可是翅膀好像受傷了,扇動好幾次都頹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