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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定蹲在地上看著團在一起的母子三個;格外溫柔的對著沈晨靄說道:“我剛從軍隊卸甲回到家鄉的時候;沒吃的沒穿的;身上連一個大子都摸不出來;哥哥嫂嫂說家裡早就已經我們分家了;不讓我進家門;當時是三月初幾我忘了;只記得那時天很陰;西北風夾雜著雪粒子往我臉上砸。我穿著單衣踩著破鞋;拖著疼痛難忍的傷腿在鄉間的土路上走著;就在我覺得人都要被凍成冰柱的時候;是虎子的叫聲救了我。”
正在給狗崽餵奶的虎子聽到羅定叫它的名字;馬上將圍在自己腹部的小狗都趕開;自己爬起來快步跑到羅定的面前站定;搖著尾巴等著羅定的吩咐。
羅定伸手撫著虎子的頭;時不時的還用手指撓一撓它的後背;虎子轉過頭用舌頭去添羅定的手;羅定抱著它的脖子哈哈大笑。
一人一狗的情誼在他們的交流中顯露無疑;羅定將追著媽媽跑過來的小狗們送到虎子的腹部;讓它繼續給小狗餵奶;自己則繼續對沈晨靄說道:“虎子當時住在路邊的破窯洞裡;我循著它的叫聲找過去之後;它收留了我;我們兩個蜷縮在一起;就著雪水將不知是誰丟給它的半個硬饃饃分著吃掉了。”
羅定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彷彿他口中那個在大雪天;與狗蜷在一起吃饃饃的人不是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沈晨靄就是從他的話語裡聽出了一絲孤涼。
見沈晨靄一臉沉痛的看著他;羅定便笑著對他說道:“你不要這樣;我和虎子剛到一起的時候;辛苦的那個可不是我;我那時候腿受了傷;是虎子一條狗在養活我們兩張嘴。它當時也很小;體型只有現在的一半大;每天卻都要忙進忙出的給我找食物;直到天漸漸暖了;我腿上的傷也慢慢的好了;我們的生活才一點一點的好了起來。”
說著羅定便又撫了撫虎子的頭接著對沈晨靄說道:“虎子對我很重要;它現在都在幫著我看護著不遠處的養豬棚;咱們現在住的地方在鳳城城區的邊緣;離群山很近;時不時的便會有大東西聞著味道找到豬棚去;要是沒有虎子它們在;那些養在棚子裡的豬早就被野獸給吃光了。”
沈晨靄從來都不知道羅定還在養豬;而且聽他的口氣這豬的數量應該還不在少數。話說既然是虎子把羅定給撿回窩裡去的;那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就是狗撿回了羅定;然後羅定再撿回他!!!
這個關係式讓沈晨靄瞬間凌亂了;好在關係式之間劃的不是大於號;不然他就真的連狗都不如了。
心裡面雖然在淚流滿面;但是聽了羅定的講的那些話後;沈晨靄想著餵狗便餵狗吧;羅定肯把在他心中如此重要的虎子交給自己照顧;那就表示他對自己還是很信任的。
羅定對他的確信任;因為除了羅定以外;虎子對其他人都有著極高的警惕心;它每天吃的食物都得是羅定親自拿過來餵給它的;除此之外誰給的東西它都不會吃。
羅定在離家不遠處的豬棚裡養了100多頭的豬;這麼多的豬他一個人當然不可能照顧的過來;所以豬棚的簡易土房裡還住了幾個過來幫忙的工人。
那些工人;有的都給羅定幹了2、3年的活了;這麼長的時間按理說狗狗早就應該熟悉他們了;但是就是這些工人們餵過來的食物;虎子也是一口不動;在它的言傳身教下;它的狗崽們也不會去吃別人餵過來的東西。
狗有這樣的忠誠度當然很好;但是這個習慣卻也將羅定的身子給綁住了;狗狗們的性格讓羅定從來都不敢出遠門;就怕沒人喂的時候在把它們給餓死。
往年也就算了;但是今年的年底;卻有一樁大生意在等著羅定;明年他和跟著他乾的那些兄弟們;是吃乾的還是喝稀的;穿棉得還是裹單的;就全看年前的那一單了。
雖然離那單生意還有一段時間;但是羅定一早就在憂心虎子和它的孩子們;羅定倒是可以提前訓練它們吃別人餵過來的東西;但是那個人選他卻一直都沒有決定下來。
不是他不信任別人;實在是因為狗窩旁邊的東西對他來說太過重要;他是一點都損失不起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信任沈晨靄;或者說哪怕沈晨靄騙他;他也是願意受著的。
所以在沈晨靄提出想要幫忙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就將虎子給牽了過來。
此時沈晨靄正蹲在羅定的身邊;用一根野草在逗弄著兩隻小奶狗;沈晨靄過去在家裡看動物世界的時候;曾經聽過趙忠祥叔叔的解說;他說要與母獸拉近距離的最好辦法;就是討好它們的孩子。
所以為了能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