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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容你可能從這裡飛去海東?”
高容笑道:“我試試!”他站起來穩住下盤,兩手張開比劃後搖頭,“不行啊,風向不對。”
阿筌沒想到他心情這麼好,忙湊趣:“阿容哥就是從金滄飛下來的。”
阿井不信:“阿筌你娃娃不要哄人!”
高容定了定神,稍稍提氣即刻從船頭來到船尾,由於速度太快,沒感覺到他在船舷上借力。
阿井瞪大眼,半天才出聲:“阿容你真會飛?可能教我?”
阿筌笑:“這功夫只能劍邑人學,旁人學不會。”
“阿筌你可會飛?”
阿筌抬手曲臂:“我是鑄劍工,功夫在這裡。”
船主愣了會兒,忽然想起:“崇聖寺有幾位師傅也會這個,我見過,叫輕功。”
高容笑笑,又飛回船頭坐下。
“兩個娃娃亂鬨人。”
阿筌做個鬼臉,伸手搶了竹篙加把勁往對岸劃去。小漁船劃出蒼山的倒影,就能在海水裡看到蒼山全貌了。
蒼山十九峰連綿起伏,近船處的雪山頂被洱海浪花浣洗得潔白絲滑;雪線過去是冷杉箭竹,寶劍般直愣愣刺出;再往岸靠,顏色就豐富了,高山杜鵑和山茶花爭奇鬥豔,忽而躍出浪頭忽而又疊在水下;岸邊的綠田紅花粉牆黛瓦,一晃眼有點分不清倒影和真像。從船上遠眺,只覺蒼山被剖成了兩半,蚌貝吐沙般吞吐著小漁船。
阿井仰面躺下,雙腿伸進水裡,自在地哼著漁歌。
阿筌的衣褲搭在船舷上曬著,冒出淡淡白氣。他迎著太陽站立,粼粼海面虛幻了他的古銅色身形,一伸臂一展腰都拖著縷水光。
看阿筌四肢修長有力,腰肢精幹柔韌,高容忽然感覺撐船的是匹狼,不覺失笑。
快靠岸時,阿筌把竹篙交還阿井。
“這片礁石不多,你划過去也沒事。”
兩人還在謙讓,船身一顫,高容已跳上岸去。
海東不寬,村子從海灘外延伸到半坡,家家屋簷下掛著魚乾,晌午時間海灘上沒人,風從村裡吹來,帶著柴火的香味。阿井把船拖上岸藏到背蔭處,招呼兩人“去我家吃晌午。”
阿筌忙拒絕:“我要等衣褲曬乾。”
“洱海後生都這樣,我媳婦天天見。”
阿筌看高容站在高高礁石上仿若沒聽到這邊談話,曉得他不願去阿井家,於是堅持說自己不能只著內褲進村。
阿井有些氣惱:“娃娃不出頭,那我跟阿容走了。”
“阿容哥要等我。”
“憨娃娃霸道,你餓肚皮也要阿容餓肚皮啊?”
沒想到阿井這麼好客,阿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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