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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筌聽他們不再揪著自己,忙躥到天井裡洗涮鍋碗。
哪敢再撥弄琴絃?那不是弦是心!心只能藏在胸膛裡,再不敢讓它鮮活活露在人面前。高容單純無心事,這木儷卻是高香蓮訂了親的夫婿,而他還擅音律,自己那滿弦滿琴的相思愛戀,如何瞞他?
阿筌儘量緩慢儘量拖延地一個碗一個碗涮著,只求拖得木儷忘了三絃的事。正做作,忽見木儷衝下臺階闖出門去,忽而又折回問高容:“你不跟去做個見證?”
高容的聲音很慵懶:“熱死了,不去。”
木儷轉向阿筌:“你去給我做見證。”
阿筌茫然。卻聽高容又說:“他不會功夫曉得什麼?再說了,明面上的事,用得著見證?”
木儷轉身,飛馬而去。
阿筌愣了愣:“阿儷少爺他——”
“我跟他說,我來時去了校場,聽阿銘說昨天只用了五成功力來跟他比試。”
阿筌一下笑出來:“阿銘哥要遭罪了。”
“哪個叫他亂讓劍?三個木儷也未必能打他平手,他偏要講仁義,平白丟我金滄的臉。喂,我說你幾個破碗還能涮出花來?”
“涮完了涮完了!”
阿筌收拾歸整出來,見高容坐在臺階上若有所思,湊上去道:“阿儷少爺剛才還套我話來。”
“你咋答?”
阿筌把關於校場的對話重複一遍。
高容斜眼看他:“你圖輕省,把我馬幫子弟說得又懶又饞。”
“阿銘哥也不先跟我通個氣。我一時被阿儷少爺問住,隨手扯個幌子。”
“校場排程還要跟你報備?”
阿筌撓頭傻笑。
高容嘆氣:“這事若我做主,就與木府聯手了。木府治下的古宗民風彪悍,最為驍勇善戰,與他們聯手不吃虧。可惜土司太多疑,信不過明朝廷,還防著木府。”
雖然明面都說這幫娃娃是馬幫走鏢,但從阿銘和軍爺的操練方式看,阿筌曉得不那麼簡單,現下看高容不瞞自己,於是也不裝樣,直言道:“有實力了,人家自會來依附,等把這些娃娃訓出來就好。”
“至少要三五年啊,不曉得永樂皇帝可有耐心等。”
“不會那麼快就——”
高容不想談這些,拉他站起:“你不給我炫耀下你的火把?”
阿筌曉得高容剛才已看過火把,現在是找個由頭拋開煩心事,於是也不多言,靜靜跟著踱步。
“你倒會哄木儷開心,整這些奇巧。”
“火把是給高府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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