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睡又睡不著或飛又懶得飛或站也站不穩的憨鶴就活了,那些慵懶姿態誘得人呵欠連天,只想尋個草深軟葉處躺著去。
“我得把這個藏起來,不能叫他們看到。”
看高容喜歡得很,阿筌也高興:“我再畫一個燈籠。”
高容看著他下筆如飛,依然畫的禽類卻用了彩,奇道:“不是鶴?”
“是藍頭野鴨。春天飛走晚秋回來,每年冬天石窩龍潭就成了它們的窩,又吵又鬧到處是鴨子屎,不過它們的翎羽對燒傷有奇效。”
“瞎子阿三曾提過,劍邑的風水不一般。”高容想到這個就氣,“上次我要在劍邑給你整個鑄劍爐,阿亮耶的鑄劍房也是空的,正好你住進去。那老倌卻不讓。”
“還是在校場清淨。阿銘哥說了算,他又不管我做什麼,回劍邑太多分心的事,阿亮耶也難做……”
阿筌說著聲音就低了,高容只當他又想起師妹,攬過他拍了拍。
阿筌抬頭笑笑,安心窩高容懷裡畫完最後幾筆。
“如何?可想藏這個?”
“我正好一隻手提一個。你不能再畫了,再畫我就提不下。”
見高容對明晚的遊燈會紮實熱切,阿筌忽然有點吃味,故作不懂地問:“七夕好像是戀人相會的節日?”
“就是鵲橋會。”高容認真解釋了那個悽婉的中原神話,有些遺憾,“可惜金滄每到這季不是雨就是雷,夜裡霧氣又大,七夕夜從來瞧不見銀河和牛郎織女星。我們以前都不湊這個熱鬧,我阿嫫說牛郎織女一年才見面一次,太傷感。”
“老夫人慈悲,其實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你們一年整一回遊燈會,而他們卻是天天見面。天天見面還傷感?”我十天半月才得見你一面啊,我的少爺!
“咦,對啊,這個說辭新鮮,回頭我就勸阿嫫,明天把她也拉出去玩玩。”
阿筌收拾好筆墨,看看天時不早,想告辭又有些不捨。高容不曉得他心思,卻打趣:“可要少爺招待你吃晚飯?”
阿筌拍著胸口:“中午吃的還在這呢。我跟阿葦嬢約了在城門外見,阿銘哥那裡我就那樣回話?”
“告訴他只管安心操練,其他的我來整。”
阿筌不掩嫉妒:“你待他真好。”
高容湊過來悄聲說:“不待他好,我怕他跟人跑了。”
“阿儷少爺能誘了他?”
“阿藍姐已是北勝州土官夫人,這一片哪個不想把阿銘師傅收羅麾下,若她去誘他呢?”
“你,你——阿容你成天想什麼啊?”
高容莫測高深地笑笑,可阿筌分明看到,在他眼底藏著深深的無奈。
23
23、23、相思不敢露人前 。。。
阿筌饒有興味地蹲校場邊看阿銘和木儷過招。
兩天比試三場,也是阿儷少爺才從家裡養好膘來,有力氣蹦躂,等過兩日,等那些官爺們不拘束了拿出真勁操練麼些人,他才曉得小鍋是鐵打的。
阿銘也受不住木儷這般糾纏了。木儷帶來服侍的人里居然有幾位木家子弟,他們都不服氣阿銘把木家劍法使得比木家人還好,憋了勁來討教。
阿筌偷笑:“叫你露臉。一勞永逸的法子總會帶來更多麻煩,咋阿銘哥還不曉得這個道理?”
終於,阿銘煩了,再次一勞永逸地用劍一掃,圈進所有木家人:“一起上!”
阿筌適時地湊到木儷身邊:“阿儷哥,阿嬢問你們何時吃飯?”
“吃飯?”
“要開晚飯了,有些不住校場的娃娃還要回家去,你們在這裡比試,他們都沒法吃飯。”
阿銘撇阿筌一眼,動身往外:“我們去外面。”
阿筌開啟柴門:“馬匹也回馬廄了,草場上沒人。”
有娃娃一跳一跳想跟去,被阿筌喝住。
一直負手觀戰的軍爺冷笑:“有幾個麼些人連劍邑試劍工都不如,到狂得很。”
“都是萬中選一選出來的,自然狂些。”
“阿筌,金滄功夫可以稱霸滇西北,你們有人又有劍,還怕他麼些人?”
阿筌笑容不減:“軍爺說笑,全憑武力就能橫掃天下,朝廷還留著我們民家人做什麼?”
這場“一起上”的比試無人知道結果,阿筌第二天去校場,發現阿銘照常指揮娃娃們站樁,麼些人則安靜地彼此對打著,木儷卻不見人影。
阿銘見阿筌出現,使個眼色讓他跟著走。阿筌忙跟上,繞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