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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總不礙事的吧?”
獄卒想了一會兒,道:“這個倒是行,只不過…”說著,向著周錦嵐擠了擠老鼠般的一雙眼睛。
周錦嵐忙不迭地遞上銀子:“這是孝敬您的酒錢。”
“嘿,你倒是會做人…”那五大三粗的漢子笑著收了銀子,粗魯地一把抽過周錦嵐手裡的宣紙。周錦嵐擔心地看著薄薄的紙張落入他粗糙的手心,心疼得一哆嗦。
“走吧走吧!”獄卒開始往外趕人。
“誒…”周錦嵐無奈地轉身,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牢房大門。
此時天還沒亮,空氣中透著夏季裡難得的清涼。周錦嵐走在前往翰林院的小路上,總感覺心裡有一口氣堵著,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之所以現在來見方子璞,是因為今天,將是個特殊的日子。
就在前天早朝,北直巡按嚴季涵一紙參劾,扳倒了順天府尹——刑部正三品侍郎吳品庸。牽涉入案的人員之廣,開國所未有。皇帝急召一直稱病在家修養的宰相兩日後務必早朝。接著,昨日凌晨時分,李安如快馬加鞭從湖廣一帶奔回京城,手裡攥著一本從當地落馬官員那裡嚴刑拷問來的賄賂京官的賬冊。
至此,兩個月來的苦心,所有所有的努力已經全部形成了一條完整的證據鏈。而證據鏈的另一頭,直指著他的父親。
不成功便成仁,便是說的今天了。
另一邊,刑部大牢裡,方子璞攥著手裡的宣紙,有些激動地問著獄卒:“您還記得那人長什麼模樣嗎?”
獄卒知他平素裡恭謙有禮,一直也沒過多刁難:“挺清俊的一個公子,身量頎長,倒是有些風度,就是…”
“就是什麼?”
“好像…臉上有些斑駁的樣子…哎,跟你說實話吧,當時天太黑,我也沒看清。”
方子璞疑惑,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紙,偌大的宣紙上畫了一顆心,心上就寫了一個字:皇。
皇?什麼意思?皇帝嗎?還是指…
他仍舊記得廟會上那個自己未猜出的謎,最後是周錦嵐給出了答案,他說,“答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白玉無瑕。
半個時辰後,周錦嵐坐在翰林院堆成山似的書冊裡,手裡握著筆,卻無論如何也集中不了精神。他的雙腿不住地抖動著,手裡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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