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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張貼店面出租的單子,要不要過來看看?』
威廉這句一打出,聊天室一些熟識他的人,群起打字戲謔他。那間,一排排五顏六色的字幕閃過。
『威廉,錢又花光啦?』
『你終於想到要工作了?』
『我家有泡麵,想說你要是快餓死了就捐給你。』
『要是有誠意現在就將泡麵寄給我,等我辭職後,就可以拿來當備糧。記得,泡麵的儲存期限要長些,太短的我不要。』威廉打字道。
『哪有人才剛去上班就在想辭職的事情?』Kai打字道。
『你去上班了?』翟得健將字型放大到18,並用跑馬燈的語法,讓發言的字句左右滑動來表示自己的驚訝。
雖然知道使用這樣的語法有點幼稚,可是看著那字型似小船般緩緩搖晃,總覺得很好玩。
『對啊,沒錢付房租,房東那拖不下去了。』威廉選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圖示。
威廉的懶聊天室眾所皆知,只要能躺在家裡,就絕不出門,過著一天抓魚、三天曬網的日子。
『那你剛剛說的店面是在哪裡?』
『在捷運西門站出口那邊,有興趣的話到那邊的麥x勞找我,要去之前先打電話給我。』威廉用密語將手機的號碼傳給翟得健。
翟得健選了個嚎啕大哭的圖示作為感謝,拿起筆抄下威廉的手機號碼。
這簡單的動畫大哭圖示忽然勾起半個多月前的記憶,這圖示還真有點像那個醉鬼哭得淅瀝嘩啦的模樣,他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隨著記憶回溯伴之而來的,是那晚火熱的肢體交纏,下半身倏地傳來隱約的騷動。
『威廉在麥x勞工作喔?』Kai後面加了一個流口水的嘴饞圖示。
『有空來找我,我薯條多放一點給你。哈哈哈哈~~』
揮開腦中的春色記憶,翟得健打字道:『那我下禮拜再去找你。』
『好,來之前打電話給我。還有別忘了,記得將你之前說要燒給我的片子帶來!』威廉提醒他。
『片子……?』啊,他想起來了。他曾說要燒『囚男』光碟給威廉的。
『是什麼好康的片子,算我一份──』Kai興奮地打字插話進來。
Kai是去年進入聊天室的新成員,個性單純直爽。
聊天室成員偶爾會不定時舉辦網聚,他對Kai的印象不錯,感覺就像親切的鄰家小弟弟,教人不由得想疼愛他。
『沒問題。』
翟得健拿起空白光碟片,正準備燒錄時,電腦忽然掛了。
螢幕啪地一片漆黑後,就再也打不開。
……
靠!
陸子民。身世清白,為家中次子,當兵時隸屬海軍陸戰隊兩棲偵搜大隊,曾以最堅強的意志用煅煉精實的體魄度過天堂路役畢。
可是……卻敵不過區區的酒精侵襲,在酒後和陌生人發生一夜情。
他不是已經剋制得這麼好了嗎?不是老早就告訴自己那種事是不應該的嗎?為何仍是發生了?
「先生,請問我的電腦修好了嗎?」
事情已經發生半個多月,那在身體深處留連不去的慾念啃噬著他,讓那晚的記憶揮之不去。
「……好了,請你等一下。」接過顧客遞來的維修單,陸子民強迫自己專心工作。
他唯一能慶幸的是,對方似乎全程都使用了保險套,否則一想到可能發生的不幸後果……他害怕地全身發抖。
愛滋病不可怕,人早晚有一天都要面臨死亡。可怕的是,人們加諸在這疾病之上的道德價值觀,讓得此病的人,只能在世人懲罰的目光下孤獨地死去。
雖然對方都有使用保險套,他還是無法這樣就放心,明天他排休,他想去醫院抽血檢驗。
「我的電腦昨天燒光碟的時候,忽然就掛了,沒辦法開機。」翟得健將故障的主機搬上維修臺。
「好的,請抽取號碼牌。」體格壯碩的維修人員正低頭專心設定電腦重灌的選項,沒有抬起頭。
翟得健先是一愣……這聲音?
注目細看對方的身材,雖尚未看到對方的臉,但那微駝的背脊和寬闊的肩膀,翟得健幾乎百分之八十可以確定這名維修人員就是那晚的醉鬼先生。
真那麼巧!?醉鬼先生居然就在離他工作地點沒兩條街的電腦3C賣場任職。
翟得健抽了張號碼牌,在等候區找了個位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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