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正在一個人拿著小鏟子玩沙。
他走過去,一直看著表妹。
向芸芸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陌生的面孔。
那是她的表哥。
他們有在一起玩過,只是那時的向芸芸很小,所以不記得那時的事。
小孩子一開始都會怕生,但很快就會打成一片。他們兩人不說話地互相看了一會,便在一起玩耍了。
在房間裡的零海找不到弟弟,
以為他在樓上,就跑到三樓的房間找他。
他從三樓低矮的視窗望下去,看到了在後院玩耍的零川。
天花板那纏著蜘蛛網的灰色吊扇緩緩地旋轉,根本無法緩解房間裡的悶熱。
「吃飯了。」他聽到樓下奶奶的喊聲。零海跑下樓,走到客廳的飯桌邊。
客廳的電視並未開啟,這使得整個屋子裡的腳步聲異常響亮。
他聽到奶奶拖鞋緩緩摩擦地面的聲音,正離客廳逐漸遠去。
「小川,芸芸,來吃飯。」奶奶在後院門口叫著。
「看看你們,手這麼髒,怎麼不洗洗?」
零海知道,他那貪玩的弟弟肯定又沒有洗手了。
「爺爺呢?」零川邊洗手邊問著。
「你爺爺又不知去哪裡跟別人下棋了,別理他,餓了他自己會回來。」
冰涼的地下水讓零川覺得很舒服,他用手託著一些水,潑向表妹。芸芸也覺得好玩,便跟零川打起水仗來。
零海聽到外面咯咯的笑聲,和奶奶著急勸阻的聲音。
他
3、第 3 章 。。。
們回到客廳裡,鞋子沾著水,弄髒了米色的地板磚。
零川盯著地上混有沙子的水,總覺得有說不出的異樣。
認識他的時候他很少喝酒。
肖芮獨自坐在房間裡,盯著床頭的婚紗藝術照。
總覺得自己找錯了物件。
就跟歌裡唱的那樣,她愛上了一個不回家的人。
不過,事到如今,還真的能說愛嗎?肖芮苦笑著。
他不管孩子,除了在孩子惹事之後對他們發脾氣之外,什麼也不管。
零海出生那時,他還有模有樣地擔任著父親一角,到了零川出生的時候,他卻整天就知道出去會他的那些「朋友」,總是喝得爛醉。
衣櫃裡傳來悉悉祟祟的聲音。
接著,是指甲颳著木頭的聲音……不,那聲音似乎比指甲刮動的聲音更細,更小,更密集。
那封閉的黑色的櫃子裡,有不明的東西躁動著。
那緩慢的單音逐漸變得嘈雜,好像有很多很多的老鼠在裡頭。
屋子裡漆黑一篇,只有月光透過藍色的窗簾照進來。
幽藍的幽藍的,黯淡的光。
鎖著的衣櫃門「砰砰」響著。
裡面的東西,要出來了。
舊木門緩緩開啟,伴隨著刺耳的響聲,黑色的門後黑漆漆的一片——好像什麼也沒有。
裡面,是空的。
開啟的門縫裡,伸出來一對灰色的長耳朵——雖然藉著黯淡的光,零川並不確定它是灰色的。
是兔子。
那隻兔子從裡面鑽出來,一動不動地縮在地上,眼珠反射著夜晚那冷冷的光,似乎一直盯著零川。
接著,屋子裡鑽出第二隻兔子,第三隻,第四隻……它們長得一模一樣,身上發出腐臭味。
兔子越來越多,濃烈的腐臭味充斥著整個屋子。
它們的身上開始長出紅色的肉瘤,佈滿清晰可見的血管,那些噁心的東西越長越多,佔滿了兔子的全身。它們開始動了,緩緩地靠近零川,像蟲子般地蠕動著……
「哥哥,哥哥……」此時離自己最近的人就是哥哥,零川慌張地向哥哥求救。
可是零海如同屍體般地躺在床上,無論如何也無法被叫醒。
「哥哥,哥哥……!」零川害怕得哭了出來。
「零川,零川?」
他睜開眼睛,看到了上方哥哥的臉。
「你做噩夢了?」
零川坐起來,抓過毛巾被的一角,胡亂地擦掉眼淚。仍有些後怕地抓住哥哥的手,「我夢到可怕的兔子。」
「可怕的兔子?什麼可怕的兔子?」零海不解地問。
「就是可怕的兔子,很多很多。」零川氣息未定地回答。
「別怕,哥哥一直都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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