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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被割過,我家裡又不信教。」顏銘囧著臉說。
「那你給我看看。」路筱憋住笑,就是要欺負他。
「不要。男人看男人,不覺得很噁心?」
「我不覺得……」路筱拉開了顏銘的床單,並且扯下了顏銘的褲子,看到顏銘的性器,掛在稀薄的毛叢下,是很粗長的傢伙,如果不經過比較,路筱不知道他的這種私處是不是比路筱小尺寸。
「你……瘋了……」顏銘慌亂地推開路筱。
「銘,你覺得男人跟男人做愛怎麼樣?誠實告訴我。」可是身強體壯的路筱卻緊緊壓到他身上。
「滾啦……」顏銘臉紅地想踹走路筱,他不明白路筱今晚在興奮什麼,「少來煩我,我要睡了。」也許明天是他們倆的大日子,可是他們在一起度過的大日子太多了。就算明天是加入少年警校,個性一向都玩世不恭的路筱也不必如此興奮得睡不著。
漆黑的寢室忽然亮起了燈。「幹嘛開燈?」
路筱扭開了床頭櫃上的明亮白熾檯燈。顏銘的臉跟裸體瞬間都被照亮。
「昨天看GAY片的時候,我想起了你。」
「你在說什麼?小心我揍你!」
「我想上你。」
「你怎麼說得出這麼過分的話!」顏銘踹了坐在他床邊的路筱一腳,沒踹得多遠,反而被路筱趁機抓住他藕白的腳。
「你知道嗎?警校跟監獄一樣,都是讓人墮落的地方,所以……」路筱低頭,打量顏銘的美麗容顏,用放肆的目光確認他是多麼一個引人犯罪的尤物。
焦糖色的頭髮、精緻如百合花的臉頰、美得超乎想象的睫毛、小巧的薄唇,還有猶若黑色絲絨一般的眼眸。
路筱從來沒讓他知道,路筱睡在他上鋪的夜晚,路筱經常想著他自慰。一開始,路筱以為自己只是青春期寂寞而已。可是時間久了,路筱不得不面對自己看顏銘的熾熱眼神,極度不同於面對他人的冷漠,非但不冷漠,還燃燒著熾熱的光芒。
在跟顏銘一起收到警校的入學通知後,路筱曾多次假設過,明天,當他跟路筱一起加入男子少年警校,學校裡的男人們會為顏銘群魔亂舞成什麼樣子。
當阿虎挑釁顏銘時,路筱憤怒得渾身血液沸騰。那種感覺似乎是自己是一頭兇殘的黑豹,容不得自己的禁裔被除開自己之外的人觸碰一絲一毫,更不要說是傷害。
這些感覺加起來是什麼?
顏銘也許不知道,每個禮拜五的清晨,在育幼院的教堂裡,跟著慈祥的修女做彌撒的時候,路筱都沒有閉上眼,像院裡的其他孩子一樣虔誠地背誦聖經。
每次,暖煦陽光都會從教堂的玻璃彩繪窗戶流瀉下,將坐在路筱身邊、雙手合十虔誠禱告的顏銘整個人都染成漂亮的燦金色。
代替了做彌撒,路筱做的,每次都總是看著顏銘閉上眼睛的漂亮臉蛋,在心裡一次次地問造物主『——我喜歡這個人,我真的好喜歡這個人,你知道嗎?即使他是個男人。你允許嗎?就允許吧。我願意付出一切來得到你的允許。』
這一夜,當許願的次數到了一千次以後,路筱決定讓顏銘知道這份關於喜歡的烈焰情動。「我喜歡你,我想上你。」路筱筆直的眼光刺向顏銘發燒的面孔。
顏銘沉默,不久之後就臉紅心跳地聽見了自己血管裡的血液燃燒的滋滋聲。在周身血液要盡數沸騰之前,顏銘說:「我是男人。」
「我喜歡你這個男人……」路筱再次清楚地說了一遍,說完就用絕不醜陋,甚至可以說是適合優雅的彈鋼琴的漂亮纖手撫摸顏銘的光裸腳踝,一路遊移到顏銘腿心,握住顏銘的雄性套弄。
「銘的摸起來,原來是這種感覺。」路筱興奮地確認到,原來這比自己摸自己的感覺舒服了太多。這樣摸著顏銘,路筱覺得活著真是有意思。可是也只有在這一刻有意思而已……為了將剩下的活在這個世上的時間都變得充滿意義,路筱決定摸觸顏銘更多。
「唔!」被路筱握住敏感帶的顏銘難以相信,路筱居然真的對他做了,他以為路筱只是說笑而已。
畢竟從十歲到十五歲,路筱都是個口出狂言、思想淫穢的壞小孩。雪麗修女曾多次想要將他趕出養育院。每次都是顏銘替他背黑鍋,說那些事其實顏銘也有做,要趕他走的話,顏銘也該一起離開,雪麗修女才網開一面。
明天,他們倆就真的要離開這裡了,因為他們不僅考上了少年警校,並且他們的年齡也不再適合留在養育院。養育院不會收留超過十六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