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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遲疑,林心儀以為他會反悔,第二天去敲他房門時,宋韶生已經起了,還是陳童賴在床上不肯起來,嚷嚷著:“我不去了,不去了,讓我再睡會兒!”
製作單位號稱請來頂尖造型師為選手們量身打造造型,還邀到知名青年導演操刀,還沒到現場,一車的選手就已經躍躍欲試,你一言我一語地猜測著來的造型師和導演會是哪位。宋韶生畢竟經歷過這種陣仗,一路睡到了攝影棚。他昨晚做噩夢,夢到梁天聞追著他跑,嚇得他三點就醒了,坐在床上睡不著。
車到郊外一處攝影棚,宋韶生下車後在外吹了會兒湖邊刮來的了涼風才走進去,他一進去看到坐在場地中央和人說話的梁天聞又有點傻眼。梁天聞很快就注意到他,抬起頭對他笑,朝他直揮手,宋韶生也跟著笑,硬著頭皮過去。
“宋先生早啊。”梁天聞在吃三明治,還問宋韶生要不要吃。
“吃過了,謝謝,我先過去了,有人找我。”宋韶生溜得快,梁天聞追得也不慢,宋韶生回頭看到梁天聞跟了過來,他乾脆不逃了,問梁天聞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梁天聞一口答應,避開眾人,和宋韶生走到攝影棚外。
“那我就直說了。”宋韶生面對梁天聞,打算開門見山有話直說。他不想浪費時間和梁天聞玩貓抓老鼠的把戲,他早就過了熱衷感情遊戲的年紀,更缺少激情和精力。兩年的時間消磨光了他幾乎所有,只剩下對音樂和舞臺的渴望。
“我唱《相思戒》就是對這首歌感興趣,我承認有些小心思,就是想看看這首對梁老師意義很重大的歌,你聽我唱會是什麼表情。
而且梁老師你說那些話,我怎麼敢當真,我以為你開玩笑的,你說我歌唱到你心坎裡去,你就要喜歡上我,這怎麼可能。我不信,也不覺得你說真的,我的情況你也清楚,我年紀不小了,也不是你那杯茶。我現在回來就想唱歌,沒別的想法,我對梁老師你更沒想法。你要是對我有什麼意思,我覺得也不會維持很久,不如現在就算了,我們兩個肯定不合適。”宋韶生憋了這麼一大段話,講完後按著太陽穴大喘氣。梁天聞好像沒聽明白他的意思,問他:“你喉嚨痛嗎,要喝水嗎?”
宋韶生急了,“梁老師,我不渴,要不我再給你說一遍我剛才的話……”
“你背下來的?”梁天聞好笑地看他,宋韶生現在喉嚨是真的痛了,撓著脖子皺眉,鄭重地搖頭。
“哦,那我知道了,宋老師你別這樣看著我啊,我在想你剛才說的話。”梁天聞點菸,宋韶生挪遠了,捂著鼻子轉身離開。
“你不喜歡我抽菸,我戒菸吧。”梁天聞大聲說,宋韶生眉心一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彷彿大熱天吹來陣西伯利亞冷風。
“你說我們兩個不合適就不合適?我看挺合適的,我喜歡你啊。”梁天聞口吻戲謔,聽不出來半點認真的意思。宋韶生弓著揹走得更快了,梁天聞還在他身後說:“你試試看吧宋韶生,說不定你就和唱《相思戒》的時候一樣,會唱著唱著就愛上我啊。”
宋韶生以前不知道梁天聞臉皮這麼厚,試造型的時候他又想起梁天聞最後那句話,他一愣神,輕輕說:“他聽出來了……”
“你說什麼?袖子太長了?”造型師文森特正在給宋韶生挑皮帶,轉頭看他,宋韶生連連擺手:“沒什麼,我沒說什麼。”
“袖子好像是有點長,算了,你試試這套。”文森特不找皮帶了,從衣架上拿了套修身的白襯衣黑西裝給宋韶生。宋韶生接過來要去試衣間換,文森特叫住他:“你就在這兒試,我先看看。”
宋韶生有所猶豫,拿著衣服左顧右盼,文森特翻動眼珠:“在我面前還扭捏什麼,多少男的女的脫光了我都見過了,你快些,趕時間。”
宋韶生放下衣架,低著頭脫身上的花襯衣,他解到最後一粒釦子,造型室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是梁天聞咬著煙來找他的助理小雪。
“小雪怎麼會在我這裡?”文森特莫名其妙,要去關門,梁天聞卻靈活地閃身進來,自說自話坐下攤開一份報紙說:“哦,那我發個簡訊給她,我在這裡等等她吧。”
文森特趕不走他,又催宋韶生快點試。宋韶生看屋裡多了個梁天聞,便轉過身,背對著他,脫下了襯衣。梁天聞有意窺看,瞄到宋韶生轉過身,索性放低報紙看了個夠。他眼神放肆,將宋韶生從頭到腳看了好幾遍,宋韶生剪短了頭髮,新剪的,脖子連著頭髮那一塊兒青青的。宋韶生偏瘦,身形好看,腰細腿長屁股翹,可惜後背太多傷疤,粗略望過去十分猙獰。
文森特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