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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下mp3,讓司機把他在這個路口放下,徒步走回賓館。
一個連為什麼喜歡都說不上來的人,竟還願意付出這麼多精力去追求。宋韶生覺著,梁天聞還不夠忙,閒功夫太多。
梁天聞騷擾他成癮,同住一間房的陳童也有所察覺,尤其是在看到源源不斷送過來的吃的用的之後,宋韶生雖沒透露是哪位朋友這麼大方,每每看到屋裡的東西都是副不勝其擾的表情,陳童心裡也猜到七八。
週四晚上陳童看到客房服務送來好幾套名牌服裝,又都被宋韶生擋在了門外,陳童憋不住了,和宋韶生說:“宋老師,你別怪我多嘴啊,這麼一直不收好像也不太好吧,要是梁少發脾氣……”
宋韶生光是記舞步,頭已經夠疼的了,陳童和他提樑天聞,他忙扶著額頭擺手:“他就是覺得好玩,發脾氣倒不至於,不過你怎麼知道是他送來的?”
陳童吐吐舌頭,躺在床上翻雜誌:“第六感咯。”
宋韶生看他不太高興,輕聲說:“不好意思啊……”
陳童驚訝看他:“你不用給我說不好意思啊,我也沒覺得什麼……他這個人,有點問題,不過我自己也有點問題就對了,宋老師你別亂想啊,他送東西過來我真不會生氣。”
陳童越說表情越沉重,宋韶生怕影響他明天表演的心情,勸道:“你也別想了,睡吧。”
陳童唉聲嘆氣地,“也挺好,我算是明白了,自己努力比什麼都重要。有些人惹不起,躲得起。”
宋韶生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細算之下,他在“獨一無二”裡要躲的人比陳童還要多那麼一個。他既要躲男的還要躲女的,週五彩排開始前小克在臺裡現身,看到宋韶生拽著他就警告他:“今晚可得管住自己的嘴,可不能再亂說話了啊。”
“嗯,我保證。”宋韶生問他怎麼一個人來了,“阿澤呢?”
“咳那小子,本來是要來一起開會的,算了不說他了……”小克勾著宋韶生肩膀和他講悄悄話,“聽說梁天聞最近老纏著你?”
“你這聽誰說的?又是林心儀吧?”宋韶生自嘲活得和一級重犯似的,整天被人監視著。
“不管我聽誰說的啊,我可得提醒你一句,少和梁天聞來往知道嗎?他不是個善茬。”
“善茶?”
“就是不是個好人!”小克刮宋韶生頭皮,“光是有錢,不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能在圈子裡混得這麼風生水起嗎?”
“本來也沒打算和他有什麼交情……”
“那你還唱他的歌??”
“我不是不服氣嗎,他淘汰我,我就……”宋韶生耷拉下腦袋,“算了,我不對,我先回去了大師兄,回頭有空再說吧。”
小克放開他,還是不放心,跟著宋韶生去彩排。評委五個人缺席了三個,現場只有姚思思和歷嚴在。宋韶生進去時,姚思思在和歷嚴說話,心情不錯,春風滿面的。舞臺上一個選手唱完,按照臺本,姚思思在這裡要和歷嚴爭辯幾句,歷嚴和姚思思看上去關係不錯,說笑著就過去了,接下來輪到宋韶生上場。導演報到他名字時,他扣上帽子走上了臺。宋韶生想為晚上的比賽節省體力,就走了下位,沒認真跳舞蹈裡的那些大動作。
“我打斷一下。”姚思思沒讓宋韶生唱完,抬起手說,“晚上直播你也會用這樣的態度上臺表演嗎?”
馮寂出來打圓場:“彩排輕鬆點就行了,沒必要搞得多隆重,選手心裡有數就好。”
姚思思道:“那這樣能看出什麼效果?預習下舞步也沒什麼錯吧?”
宋韶生不想讓馮寂難作,說:“那我重新來一遍吧,麻煩樂隊老師和舞者老師們了。”
姚思思搖著手裡的扇子笑:“我就是覺得態度很重要,無論是彩排還是正式表演,每一場表演都要當成是最後一場表演,豁出去,明白嗎?重來就算了,別浪費大家時間了。”
宋韶生已經走到了貼有記號的位置上,一時尷尬,姚思思早就不是兩年前那個新人女歌手了,如今頂著創作天后的名號,臺上臺下誰都不敢輕易得罪他。宋韶生更是看都不敢看她,他怕她,心裡有陰影,曾經多少次從噩夢裡醒來都是因為夢到她的臉。
洪亮便說:“那就跑下一個流程吧,辛苦韶生了……”
宋韶生還了麥克風,從另外一側的臺階下去。他走到半路,梁天聞帶著三個助理風塵僕僕地進了演播室,他看宋韶生已經下臺,笑道:“我還說我掐著時間來不會錯過什麼事,怎麼我一來宋先生就正好唱完?”
“還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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