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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應該請我吃頓飯?”
“一定一定!”宋韶生雙手合十,連聲道。梁天聞在他身後輕飄飄地說:“阿樂老師你別對這頓飯期待太多,至多給你泡麵裡面加個茶葉蛋。”
宋韶生懶得和他拌嘴,拉著阿樂老師說他關於編曲的主意。
“這首歌到底叫什麼?”梁天聞對編曲的事一竅不通,扯了下宋韶生胳膊問道,“歌詞有了,歌名一直都沒有,宋先生上次也沒寫給我,我也不好私自取名字。”
“叫《我愛》。”
“有省略號嗎?”
“省略號?”
“聽上去話還沒說完似的。”
“沒有,話已經說完了。”
三人說著聊著到了錄音室裡,小雪和蘇茂聲留在了前臺。梁天聞的意思是讓宋韶生幫忙錄個demo,回頭他發單曲還可以拿這個當隱藏曲目發表。宋韶生同意了,他錄音時沒什麼特殊的習慣,背景音的鋼琴曲和歌詞都是他自己寫的,他閉上眼張嘴就來。唱到副歌“身體貪戀吻的暖”這句時,宋韶生唱疵了,他還是有些緊張,喝了點水之後繼續卻怎麼也找不到之前的狀態。錄音師停下了,讓他自己再好好想想,宋韶生右手握著拳頭湊到嘴邊咬了下。
“嗓子不舒服我們可以休息一下。”阿樂老師說道。
“不用。”宋韶生垂下手,他看到錄音室外的梁天聞,他在喝咖啡,嘴唇因此顯得溼潤,飽滿。梁天聞對他笑,還輕佻地舔了下嘴唇。
“我準備好了。”宋韶生說,他不是梁天聞,自然無法為這首歌代言,他已經透過音樂上剖析他,現在他想試著從感情上理解他,他需要這些感情來為他完成這首demo。
他在歌詞裡為梁天聞寫,天都灰了暗了人都困了倦了,路上有小丑,紅色鼻子,藍色眼睛,白色臉孔。人在街上游走,追逐,捕獵,尋求興奮和刺激,熱烈執著又冷酷無情,貪戀身體的溫暖,難忘月光的柔情。
宋韶生唱得難受,錄完一個段落就喊停,走出來了。
“宋先生唱得好投入。”梁天聞給他遞水,宋韶生沒接,他在桌上趴下:“等會兒再錄一遍吧,我有點不舒服。”
“沒事,你休息。”阿樂老師把宋韶生剛才錄下來的段落放來聽。
“我給你找點喉糖?”梁天聞詢問道。宋韶生說:“我想不明白為什麼要寫這首歌。”
“哈哈宋先生現在想反悔啊?想拿這首歌回去自己唱?”
宋韶生抬起了頭,“我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寫你,又為什麼要覺得自己能理解你。”
“兩位,麻煩能給我們點時間單獨談談嗎?”梁天聞支走了阿樂老師和錄音師,他彎著腰微轉過身看宋韶生:“宋先生想說什麼?”
宋韶生又埋低了頭:“沒有,沒什麼想說的了。”
“晚上去我那裡住啊。”
“你還想捱揍?”
“那天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你原諒我吧,然後我們就能像前幾天那樣……”梁天聞勸宋韶生,宋韶生冷冷道:“不去了,你家裡人在。”
“你說茂聲啊,他不算我家裡人,哦,原來你是在介意他啊,他啊……”梁天聞想去抓宋韶生的說,宋韶生從椅子上跳起來。梁天聞道:“他早就結婚生小孩兒了,是啊,《相思戒》唱給他的,我意識到我喜歡他的時候,他孩子都有了。他也聰明,看出我的意思來了,直截了當和我說沒有可能,他不可能喜歡我,更不能幹出拋棄妻子的事,他不喜歡男的。”
“你說完了?”
“那你還要我說什麼?對天發誓我不再看他一眼?不再對他有任何非分之想?要是宋先生願意聽,那這個誓我也原因發啊。”
宋韶生用一種無可救藥的眼神看梁天聞,他說聲失陪,抱歉,拿起自己的吉他走到門邊。
“我會和阿樂老師打聲招呼,說我有事要先走,你這個遊戲我本來想速戰速決,我對你主動點,你快些膩,我也能早點脫身,現在,我覺得,算了,我退出。”他決絕果斷,梁天聞詫異地發現他竟沒有勇氣去追他回來。他之前總覺得是宋韶生在害怕過去,害怕未來,害怕別人的眼神。現在他自己也怕了,他抓著膝蓋,咬緊牙關,心有點痛,獨自坐在錄音室回味宋韶生臨走前那番話,久久難以釋懷。
蘇茂聲在三天後離開,梁天聞的扭傷基本痊癒,他沒再套著自己的石膏腿招搖過市,腳上繃帶也拆了,就是手裡的柺杖他不肯放,說是拿習慣了,得給他點時間讓他不習慣。小雪翻翻白眼,塞給他好些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