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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輕輕往後退了半寸,席言嘟囔了一聲,繼續往前面貼上來。
祈明赫只能無奈地推醒席言:“言言,我要上廁所。”
席言動了動眼皮鬆開手,迷迷糊糊地哼哼了一聲。
祈明赫難得看到他這番迷茫可愛的樣子,忍不住親了親他的鼻尖,然後踮起腳尖鑽進洗手間裡,回應了nature’s calling。
祈明赫一向早起,所以他刷牙洗臉刮鬍之後就下了樓去。
席言在聽到關門聲後,倏地睜開了眼睛,那狹長的雙眸中一片清明。良久,感受著身旁漸漸冷去的半邊床,他惘然地嘆息了一聲。
“言言,一大清早地嘆什麼氣哪!”身後傳來的熟悉的調侃聲讓席言猛地轉過身,微微抬起了頭,蒼白的臉上沒有半分剛睡醒應有的紅暈,“你… …沒走?”
“我走去哪兒?”祈明赫輕快地走過去,將手中擺著食物的盤子放到床頭櫃上,“我下樓幫你把早餐拿上來嘛,你以為我去哪裡?”
“我以為… …你走了… …”像8年前那樣。席言將後半句話吞進了肚裡,墨玉般瑩潤的雙眸一眨不眨地凝望著祈明赫,彷彿他稍一鬆懈,對方就會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一樣。
“傻瓜。”祈明赫被他哀傷的眼神攪得亂了心智,低下頭輕咬住席言小巧的耳垂,“快去洗漱一番吧,我等你出來一起吃早餐。”
席言紅著臉溫順地點了點頭,翻起被子下了床。
祈明赫悠悠地注視著那清瘦的身子直至那身影消失到門板後,才收斂了笑容蹙起眉頭。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當席言醒來後發現祈明赫不在身邊時的那種脆弱的表情,是語言無法形容的。他那種目光中的悵惘和哀愁讓人一見難忘。
第一次是在‘抵岸’拍賣夜的隔日,第二次就是今天。這兩次都是祈明赫無意中撞上才發現的,要說席言是假裝的,那可能性實在是微乎其微。
到底為什麼席言會一再懇求祈明赫別再丟下他呢?
祈明赫記得兩人的分別是在8年前那個高二升高三的暑假。
那時候妹妹已經離家出走了,而祈明赫和席言從暑假開始就住在宿舍裡,參加學校安排的集中補習,並不知道爸爸的公司已經因為幾項重大的決定失誤而陷入了高額債務之中。
祈明赫和席言同寢之後,發現席言居然意外的是賴床貓。所以通常都是祈明赫早起後先去食堂,然後多買一份早餐帶到自習教室裡,留給總是踩著鈴聲趕到教室的席言。
那天早上,祈明赫剛到教室就接到景叔的電話,讓他速速回家。因為電話中景叔的語氣焦急,所以祈明赫沒來得及通知席言就立刻打的回了家。
滿臉疲憊的祁振業告訴兒子,他的公司經營失敗而四處借到的錢想比於債務的金額而言根本是九牛一毛。下午他會找最後一家公司去談收購的事,要是對方肯接收“振通聯洋”這個爛攤子,那他們興許不用破產。
齊振業讓祈明赫收拾行李,並告知他已經安排好了送他去美國的事情。
祈明赫初時不肯,但齊振業說,他還欠了高利貸的錢,分分鍾有被人截肢棄屍的危險,所以祈明赫若留在s城則性命堪虞。
齊振業走後,祈明赫立刻打電話給席言,可是對方卻一直是關機狀態,問了其它同學則被告知席言並沒去上課。
祈明赫打電話去他家,傭人說席言少爺沒有回來。
無可奈何的祈明赫只能一邊心不在焉地收拾行李,一邊等父親回來,期望他說談判成功,不用祈明赫逃去美國。
可是傍晚父親回來的時候卻是一派頹喪萎靡的狀態。祈明赫心一沈,知道自己非走不可了。
然而他發瘋一樣地打席言的手機,卻始終無法聯絡到席言。直到上了車後,才收到席言的簡訊,讓他去長河公園門口見面… …
究竟在祈明赫回家後的這段時間裡,席言遭遇了什麼,去了哪裡,為何手機一直關機呢?
“赫?”
席言關切的神色讓祈明赫心頭一軟,抄起長手便將他抱到了自己腿上。
坐在男人最敏感的部位前,席言不敢亂動,乖乖地張嘴接受祈明赫如同對待嬰兒一般的餵食。
“言言。”祈明赫不知從何開口,兀自收緊了環在席言腰間的手臂。
“恩?”
“為什麼你覺得8年前是我拋下你的?”祈明赫話剛出口,懷中的身子就僵了。
察覺這事另有隱情,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