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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在這個人身邊成長,Ken見過美國黑手黨許多不為人知的內幕,見過所謂上流的上層生活,更經歷過在SEAL裡無數次與死亡的擦肩。
他在夢裡恍然回望,那人少年得志、亦正亦邪,那人永遠高傲嚴酷地面對著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那人長相俊美,像一輪奪目的太陽。
在很長很長的時間裡,Ken的心裡都有一個深埋的秘密。
對他來說,生命裡有一個人對他好,就已經夠了。
但就連那唯一的溫柔來源,也已止於一場酩酊醉後。
可是奇怪的是,他竟從未後悔過。在他把Milo Nikolas帶上了床,誘姦了他之後。
一時的肉慾換來的代價是Ken被趕出了SEAL,並被他的Milo太子私底下要求接近Alex Chen。在這一樁秘密任務完成之前,他恐怕得一直遊蕩在外。
所以,Ken並不是真的脫離了美國政府的隊伍。
他是一名臥底,雖然當得似乎並不太好。他甚至根本不在乎自己究竟是什麼身份──在這一點上,他並沒有欺騙Alex。
他只是等待著整件事的完成,把Alex這個人渣扔進監獄,而他自己再次迴歸到Milo Nikolas的身邊。
那段往事是真的有點久遠了,十歲到二十六歲,十六年,如此漫長的跨度,卻又仿若彈指一瞬。
而在Ken二十七歲的這一年,那個人並不在他的身邊,也沒有觥箸交錯的浮華晚宴,在他生日的那天,只有一個為他煮麵的性感男人,和最終他被那人趕出房門的結局。
Alex開著車,他身旁的人不知何時睡著了。
對方不知夢到了什麼,竟在夢裡露出了淺淡的笑容。臉上的酒窩讓睡夢中的Ken如此孩子氣,他看起來是那麼的純潔、無辜,彷彿和Alex這樣的大爛人根本不該在一個世界。
(9鮮幣)纏鬥 25
“你是誰?”Ken埋著頭,突然小聲地問。
“哈?”Alex吃驚地扭過頭,他聽到了什麼?
他看著突然向他說話的Ken。但對方發出這樣的問句後,就沒有再動彈,沒有再說話。
幾秒之後Alex知道,Ken還在做夢。
是啊,這個小白痴明明知道他是誰,怎麼還可能問他。不過他是夢到了什麼?好事或是壞事,過去或者將來?而他又夢到了誰?
男人好奇地想,並收回了視線,他抬頭看了看突然變得陰霾的天空。
謝特,不會下雨吧,天氣預告可沒說這事。
前後兩輛車裡,那些活力四射的手下們還在玩著自己的遊戲。
他們互相傻乎乎地對唱了一陣子,玩了一會兒紙牌,這時候準備開始比賽射擊,沿途有時候會有成群結隊的野生動物經過,是再好不過的天然練手場所。
“射那隻鹿怎麼樣?輸了的人今晚光著屁股給我們守夜。”有人端著槍,瞄著百米開外的草叢裡。有幾隻短角鹿正在那邊悠閒地散步吃草。
“臥槽,好下流的提議,多麼有建設性,就這麼決定吧。”另一輛車上的人透過槍往那邊望了一下,而後附議道。
“好了,給我閉嘴,休息一會兒。”
在他們付之於行動之前,中間的車上,叼著煙的黑髮男人朝他們喊了一聲。
他的聲音並不大,不過足夠讓大部分人聽見。
若在平時,Alex不會管這些人怎麼玩樂。
但現在他的車上睡著一名金髮美人,那人睡得是那麼安靜香甜,他想,也許他不該讓槍聲擾了這片刻的寧靜。
天色又變暗了些,日光完全隱退於厚厚的雲層之中。
“哎,臥槽,這天氣是怎麼回事?”有人不滿地喊起來:“誰帶了傘?”
“帶屁,淋你個屁滾尿流才好。”
Ford站在後面車子的副座上大笑道。他頭上綁著條鮮豔的頭巾,把長髮綁在頭巾裡,身上穿了件花襯衫,襯衫下襬紮在野戰褲內,說話間神色邪氣,整個人看起來壞壞的。
“Ford你這死孔雀,回頭弄死你。”
“我的命可是我家寶貝Jo的,你有種來弄我試試,我讓你有命來沒命回去。”後車的人朝天舉起槍回道。
這時候他們的車已經開上了大路,草原漸漸地被公路兩旁的樹林掩蓋,城際公路的一頭通向墨西哥城,另一頭可以帶著他們前往猶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