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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至勤漲紅了臉道:「跟我有什麼關係,期貨市場就是天天大魚吃小魚,每一個人進入市場都是魚,剛巧貝律清這條魚挺肥,被路濤看上了也不稀奇。」
路小凡搖了搖頭,道:「要我哥一落千丈挺難的,就算他自己沒錢,律心的媽媽很有錢,而且他也可以銷假去當外交官。」
「你媽的,貝律清最厲害行了吧!」
「但是他一定會很受打擊,他現在這點資產都是他自己賺回來的,而且裡面還有很多其他朋友的資產,而且你知道我哥做事情從來不失敗的。」
「你媽的……」
「假如慢慢地弄,我哥很容易就發現了,他特別的聰明。」
「你媽的……」沈至勤漲紅了臉道:「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路小凡慢吞吞地道:「我有辦法知道他會買進什麼樣的期貨品種,買多少手,在什麼點布倉,如果你能一次性讓他爆倉,我就幫路濤……因為只有那樣,咱們才有可能贏我哥。」
沈至勤把頭扭轉過來道:「你說真的……」
路小凡抬頭道:「真的……不過你們做完了這把,要想辦法快點逃走比較好。」
沈至勤冷笑了一聲,斷然道:「你想太多了,你真以為他們是一手遮天的,更何況現在上海幫跟京城那幫人鬥得這麼厲害,我們也有靠山的!先收拾一下貝律清就算是給上面一點敬禮。證監會真的管到期貨市場,那也未必就是貝律清的老子當官!」
Part3
路濤拿起一隻軟綿綿的黃小鴨靠墊放到了路小凡的面前,指著它的眼睛道:「你看,微型攝像頭在這裡,不過你確定一定能讓我們收到麼?貝律清他們約定的計劃也許只有那麼最後一次是正確的,如果你不能保證它一直在貝律清坐的那位置上放著,那麼我們就看不到了。」
路小凡雙手抱著黃小鴨,道:「沒有事的,我家阿姨的習慣很好的,她從來不會亂擺東西,哪裡放的東西永遠只放在哪裡,一點差距都不會有。」
路濤點了點頭,微笑道:「我相信小凡的眼光。上一次你對玉米的判斷讓我們可是大有收益,沒有那一單,我都未必能對貝律清動手。這樣吧你到了國外把賬戶告訴我們,事成之後,我把你這次的提成劃撥過去,相信你在國外能過得很自如了。」
「不了,不了!」路小凡連連搖頭轉頭對沈至勤道:「至勤你把我的賬戶都清了吧,我要把錢都提出來。」
沈至勤略微驚訝地道:「你真要清,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玉米賺的那幾百萬能滾成好幾千萬啊!」
路小凡不好意思地道:「我哥很厲害,我要早一點跑路。」
沈至勤跟路濤都有一點神情古怪地看著路小凡,末了沈至勤長吐了一口氣道:「隨你的便。」
路小凡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又晃了晃,眼睛裡面的一些東西好像就又被倒回了心裡。
飛機攀升著離開京城,越飛越高,由高及遠地看上去,那片土地是如此的遼闊,多少的小人物在上面匍匐著艱難地前行,他們努力生存著,渴望著,夢想著會有一個華麗的轉身。
燦爛的陽光下,京城靜默地看著人來,又無聲地看著人走,那些巍峨的建築,沉默的宮殿,它們自有傲慢。
路小凡死死地看著越來越小的土地,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能一次性收拾完了貝律清,他沒有路濤跟沈至勤那麼樂觀,他幾乎是用馬不停蹄一樣的心情在逃跑,並且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回來。
如果沒有貝律清,沒有貝律清,路小凡現在也許就是一個像路爸那樣的普通農夫,不會那麼好,不會那麼壞,他會有一個像路媽那樣勤儉,潑辣的媳婦,生上一個允許的孩子,再超生二個,貧窮但熱鬧。
路小凡並不恨自己變態了,但是他會恨自己變態了卻是一個人。
他不想恨路媽,也不大願意恨路小平,更加不會恨貝律心,但是他要恨這個數次給了他夢想,又從他那裡拿走的這個男人,他想要他想起他,想起他就恨,想起他就腿顫,想起他,一直想起他,他要他記他一輩子。
注20:電為三向,缺一向就不通電了,陝西罵人的話,意同缺根筋。
注21:真實案例為國債期貨
注22:爆倉是期貨術語,意指保證金不足,強行交割。
PS:出門有事剛回來,不好意思更晚了,下一次應該是週六
正文 33
路小凡在法國落地,又坐大巴車到了馬德里,最後在葡萄牙的一個小鎮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