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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代表著正義與法制的司法廳,萊恩長噓一口氣。羅切斯特迎上來,“不錯哦,絲毫看不出你前幾天就像是快死一樣的酗酒。”
“我可以把你的話理解為稱讚嗎?”
“當然!”
不遠處的拐角,頭戴鴨舌帽的男人,拉低了帽簷,匆匆而過。
“今晚有酒會,慶祝你的重生。”羅切斯特拍拍萊恩的肩膀。
加長車內,羅切斯特好笑的看著頭戴鴨舌帽的男人。“你們這樣好玩嘛?”
男人摘下帽子,赫然是巴菲特的東方人面孔。
“不勞你操心。我們自己會處理。”
“喂,我現在可是你們的上司,好歹也要關心一下下屬吧。”
巴菲特瞪了羅切斯特一眼,還敢說。
大概一個星期前,羅切斯特在開羅找到了正在遊山玩水樂不思蜀的巴菲特,邀請他加入比埃家族。巴菲特的回絕絲毫沒有作用。羅切斯特已經為他訂好了飛往巴黎的機票。
巴菲特就這樣被半勸誘半綁架的帶回了巴黎。
“如果不是你,現在我還在開羅度假。”
“可是重點是,你也很想能夠在一個近的距離,看到自己的愛人吧。”
愛人。巴菲特聽了就想吐。從羅切斯特嘴裡說出這兩個字,總有一種褻瀆的意味。這個男人,設計了那一場在醫院的鬧劇。自己怎麼可能和他平心靜氣的坐在同一輛車裡呢?
“今晚的酒會,你也到場吧。在同一個家族下,你們總會遇見的。你躲不掉的。”
巴菲特本來是要拒絕的。可是羅切斯特說得對,即使分手了,也還是合作伙伴,也還是隸屬於比埃家族,總有一天會碰見。與其到時候在尷尬,不如早一點說清楚。做個了斷。
酒會就開在萊恩的私人別墅裡。不光是羅切斯特就連路驎都到了。
別墅裡從頭到腳都能被燈紅酒綠包圍著,羅切斯特和路驎一直陪著萊恩。三個人喝掉了五六瓶年代久遠的波爾多。
羅切斯特嘲笑說,“大律師不是海量嗎?怎麼今天好像狀態不佳嘛。”路驎吵著要去萊恩的私人酒窖找酒,羅切斯特坐在沙發上,懷裡抱著一位混血美女,和萊恩說話心不在焉。
“切!”拿起一整瓶的勃艮第,萊恩搖搖晃晃的走出喧鬧的大廳。
從來沒有這樣的空虛過。即使是今天,自己在法庭上贏得毫無懸念,可是還是無法從心底裡開心。喝在嘴裡的紅酒,和那些廉價的葡萄汁沒有什麼區別。甚至是更為苦澀,難熬。
“先生,有人找你。”
萊恩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照舊在花園裡酩酊大醉。
巴菲特走近跌坐在地上的萊恩,伸手撫摸萊恩的鬍渣,刺手的溫暖。心裡有些癢癢的。萊恩醉得像是一灘泥,就算是巴菲特站在他的身邊,他都毫無反應。直到巴菲特拍醒他。抬頭,看到巴菲特那雙記憶深刻的眼睛。
嗤笑,“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找我了。”
萊恩掙扎著想要起身,可還沒有站起來,就又跌倒了。伸出雙手,抱著巴菲特的腿,“回來了,就不許再離開了。這次,你要是再走了,我就再也不會找你了。再也不會了。”
曾幾何時,他是驕傲暴躁如同國王的鬥士,在法庭上游刃有餘;曾幾何時,他果斷決絕,從不低聲下氣,聲音哽咽;曾幾何時,他不知鄙視了多少次那些為情所傷,一蹶不振的男人。
可是看看現在,他的驕傲他不要了,他抱著巴菲特的雙腿,怕他轉身離開。
他的果斷決絕沒有了,他在感情裡,註定要牽牽絆絆,一生不棄。
“我不走了,可是你還會要這樣的我嗎?一個接近於瘋子的人。一個親手毀了自己姐姐的人。”巴菲特面若死灰。“看吧,你不能。誰都不能。”
“今天你在法庭上很瀟灑,那才是你。”
巴菲特已經決定要放手了。他不想用自己的過去,囚禁更多的人。如果和自己分開,萊恩就不用和自己一樣陷入良心的譴責中。至少,不會那麼艱難。
二樓的陽臺上,路驎目光清明。羅切斯特手裡拿著酒杯。
“原來每個人都會有一段感情。真是為難巴菲特了,那麼畸形的一個人,居然嘗試著要去為了一個人改變。”
路驎接過羅切斯特手裡的酒杯,淺淺的品嚐了一口。
“這樣在感情的漩渦中徘徊的巴菲特,應該是你最想見到的吧。畢竟你一直都怪他挑起了青陽和莫氏兩家的爭端。”羅切斯特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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