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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或者說,南方謙和的性子裡藏著對路程根深蒂固的獨佔欲,並且愈演愈烈,甚至連別人的電話都不想讓他接了。
路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只有一個路銜知道這個號碼。路程看都沒看來電顯示,按了通話鍵便開口問道:“哥?什麼事這麼著急?”
“我這兒接到人家的求助電話,說是你的朋友,希望能用我們家的關係去辦件事情。”
“我的朋友怎麼會有你的電話……我沒多少朋友的,他姓什麼?”
路銜頓覺挫敗,看來找路程問這事本身就是個錯誤。要不是南方始終不接電話,他才不會想到直接向路程求證。他這個弟弟根本不活在人間,萬事都交給南方就是他的人生信條。
“算了算了,你把手機給南方吧,我服了你了。”
他們兩個正親密無間,南方聽了只管笑,接過手機直接按下擴音:“路銜,是我。”
“那人說他姓汪,需要我幫他疏通哈爾濱什麼中心醫院的關係,要立刻空出一個單人病房來。據說是你老不接電話,所以他才找人要了我的手機號……我問他到底誰住院了,他推三阻四地沒有明說,反正是一筆糊塗賬,我只能問你們了。”
路銜沉穩的聲音剛低下去,南方立刻回答了他:“顧修齊正在這個汪導的劇組裡拍戲,我們最近只聽說他病了,看來現在是病得要轉送那邊的省中心醫院了。你的號碼可能是我妹妹給他的,她正跟顧薇一起照顧著顧修齊。人家不肯告訴你病人是誰,應該是怕你不小心聲張了,媒體會聞風而動。”
這幾句話說得極清楚,條理分明,事態隨之雲開霧散。路銜在那頭不覺讚賞地點點頭,幾句話後就掛了電話,自去找人處理顧修齊的病房問題。
路程收了手機,就著橫躺在南方懷裡的姿勢抬起手來,撫摸著他俊朗的輪廓:“……你要是再這麼能幹下去,我看路銜都要嫉妒你了。”
南方坦然一笑,並不在意:“顧修齊到底怎麼回事?”
路程拽著他的領口往下拉,又是明明白白索吻的意圖:“他?他到了小興安嶺哪裡還記得自己姓什麼,根本就是去給羅祈衡獻祭的,在那兒熬幹了都不奇怪。”
南方受到了蠱惑,遮了他亮亮的眼睛才鋪天蓋地地吻下去,含糊道:“管不了他們了,全都是悲劇……我真慶幸,好歹我們現在還在一起。”
第六章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人生而平等,但大多數人在大多數情況下都不是這麼考慮的。路程確實認為南方跟他完全平等,但恐怕連南方自己都難以苟同。這世上的任何人,但凡與路家人有了公開或秘密的情感聯絡,無一例外會被懷疑居心叵測,尤其是南方這種“剛剛在一起就急著往路家跑”的例子。
關於這個時間問題,就算他們兩個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於是很有默契地保持了沉默。路家上下都盡力向南方表示出了寬容,但火山口掩了再多火山灰也不能偽裝成小丘陵,明裡暗裡的連路程都覺得不舒服了。
逗留三天之後,他們一起趕回了羅德島。路程在飛機上舊話重提,把路銜奉命調查南方的前因後果彙報了一遍,當然他的意圖不僅僅是鄭重道歉。
“你當初說過,你是什麼都考慮清楚了才來徵求我的意見,那麼這些你都考慮進去了麼。”
南方身側正是那個小小的窗戶,外面是金光燦燦的萬里雲海,連帶著他的面部曲線都柔和不少:“不完全是,但我事先有過一些心理準備。”
一陣忽如其來的沉默,路程覺得千頭萬緒都在腦海中對撞,暗暗地火星四濺,只不知如何開口。
依然是頭等艙,依然見不到空姐的蹤影,南方堅決地將路程一把攬過來,兩個人的嘴唇很快貼在了一處。先拿舌尖去小心試探,然後路程溫順地讓他探進了深處,捲住柔軟的舌葉一下一下吸吮著。南方偶爾放開去掃一掃口腔裡其它的地方,那就是又一輪纏綿的開端。
不疾不徐地吻過一次,從心靈到身體都憶起了前夜的歡愉,還有肌膚相貼的粘膩溫情,白日裡的不安隨之變得渺小起來,似乎開誠佈公地討論一下也未嘗不可。
“我的家庭環境就是這樣,我甚至不能為了這個去指責他們。就在我哥訂婚之前,我還住在家裡等布朗的offer,我爺爺曾經吩咐過我爸去查梁意家的生意往來,也是擔心她家有所圖謀什麼的。”路程依然撫摸著南方的腰側,言語間的氣息從他唇上拂過:“我聽說我媽當年要嫁我爸的時候,查她的人都找到原籍去了,那才真的興師動眾。但我有這麼一個家總不全是壞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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