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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了定住了會,還是不回頭,繼續往前走,但沒走兩步,手肘就被扯住了。他停下腳步,也不掙扎,側過臉,但也沒看著張舍監的眼睛。
「你不是喜歡我嗎?喜歡我就讓我走。」
張舍監聽了沉默會,貌似在考慮,可他一刻都等不下去。
「放是不放?」
感覺手上的阻力消失了,秦可卿向前邁了一步,卻聽道身後的人說:「你等下。」
話結束就聽見腳步聲,大概是回頭到他的休息室去了。秦可卿想想既然放手了,應該是不會再糾纏下去,也就乖乖的在原地等,拿出手機,低頭開啟電話簿找「緯哥」,沒多久,頭上被蓋上條亁毛巾,抬頭看,張舍監臉還是默默的,沒什麼表情,只是遞過來一張紙。
「我的號碼,之前輸入在你手機的怕你刪掉了,有需要打給我。」
說的沒錯,當時秦可卿一開機,想要第一個輸入陳唯號碼的時候,卻發現電話簿上面已經有一筆資料打著張進良,還連生日都輸入進去了,他覺得怪噁心馬上刪掉了。
回想當時收到陳唯禮物的喜悅,就覺得心酸。
秦可卿把大門關上前聽到張舍監又說一句,他皺皺眉。
他最討厭別人這樣對他溫柔,若即若離的溫柔。
「記得擦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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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攻直受'_後來呢 … 22
晚上風大,也是,就快十一月了,學校也是過幾天就要換季了,就算用毛巾擦過,一陣風吹來,髮絲間還是有涼意,空蕩蕩的街道,橘黃黃的街燈,秦可卿一度以為自己回到了不久以前那個被趕出家門的夜晚。
孤零零的一個人影,讓風就這麼吹著,也不管會不會就這麼著涼,心思倒是冷靜下來了,但還是無法樂觀的去想。
從前對自己的一向情控制的遊刃有餘,對小情人都伺候的浮浮貼貼,就算對方上演一哭二鬧的戲碼,自己也是陪著笑,從容而冷靜的上前安撫,摸摸頭,說幾句情話就沒事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是被甩,對方理由千奇百怪,但總有一句話一定會出現,「我覺得你沒真的愛我。」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只知道自己喜歡上陳唯後,自己竟然變的跟舊情人們一樣不理性、更容易生氣、更容易沮喪。當見到陳唯在流眼淚他就沒辦法冷靜,與其滿腔的心疼,他恨不得多親近陳唯內心一些。
優秀才能和美型的外貌,讓陳唯本身就具有一種不可褻玩的神聖性,再加上陳唯總是不輕易在別人面前露出他的軟弱,一但露陷了,卻又把人一推拒於門外,不讓人窺視他的內心世界。秦可卿就是個活活吃了閉門羹的例子。
秦可卿承認剛才是自己太沖動了,一時慾火上身,又一心怪罪陳唯,可卻不見的後悔,因為這麼一來就徹底讓陳唯討厭自己了,不僅從前陳唯對自己溫柔的態度會自然消失,恐怕一時半刻都不願意接近自己了吧。
陳唯眼框帶淚而皺眉仰著頭看他,儘管不說出來,他也知道陳唯忍在嘴邊想說的話是什麼──噁心的同性戀,他幾乎是無秒差地直接翻譯了那張表情。對陳唯是有些惱怒的,但他更氣明明說要放棄卻又藕斷絲連的自己。
這麼晚了根本沒公車可搭,身上的錢也沒夠搭計程車,秦可卿只好慢慢地朝緯哥家步行,一路上,他撥了好幾通電話都是無人接聽,吹了約近一小時的冷風,等他站在門前按電鈴的時候,還是沒人應門,門前雖有避雨的遮棚,但是深夜的溫度不可小看,像秦可卿這樣八尺高的大男人都忍不住冷顫了一頓。
「不在嗎?」
又按了一會電鈴,仍沒有回應,不死心再拿起手機撥,答案仍然讓秦可卿失望。電話簿拉到底,他居然找不到人能幫忙,無可奈何,不禁冷笑自己做人失敗。坐在這裡等緯哥回來嗎?
但是他覺說風冷的都穿進腦了,穿在身上的不過是睡覺穿的的短T,照在外頭薄薄的外套顯然保暖效果不彰顯,他突然想起了口袋裡的紙條,但還是很遲疑,一手持著手機,一手捏著紙條,正僵持著,電話就響了,螢幕上顯示未記錄過的號碼,但是很眼熟,就是另一隻手上的紙寫的。他猶豫一陣,響了第三聲才接起來。
「有地方住嗎?」
電話那頭連喂都不出一聲,好像巴不得能多省一毛通話費似的,直接說出重點。
這樣傲氣的說話方式,情境不堪的秦可卿聽來竟然覺得有些安心,但還是不想示弱,頓頓擺出大少爺的架子,臭口氣地回了回去,雖然他握著手機的手,已經凍的感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