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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山吃得滿面紅光,只覺得通體筋骨舒暢,不禁連連發出飽足的嘆息。最後一顆蝦仁下肚,他拿面紙抹嘴:“林老闆,你不是討厭我嘴裡有味嗎?幹嘛要韭菜餡的。”
林永哲吃的是白菜肉的,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藍山:“你不是喜歡吃韭菜嘛。”
藍山愕然,他真是越來越不瞭解他了,這個人對人時冷時熱,根本分辨不出他的意圖。
飯後兩人各有分工,藍山圍著米老鼠圍裙站在洗手檯刷碗,林永哲忙著享受,泡在浴缸裡喝紅酒,看液晶電視。
“哎,藍山”,林永哲隔著磨砂玻璃喊他,“不是告訴過你別叫我林老闆嗎?”
“那叫你什麼?”藍山故意搗亂。
“不是跟你說過嗎?!叫我全名就行。”
“林永哲!”藍山對著刀具扔記衛生球。
林永哲喜歡讓藍山叫他林永哲,因為這顯得年輕。
“林永哲,你要泡到什麼時候,你要是出來晚的話,我就先睡嘍。”
“你先別睡,待會你也洗個澡。”
藍山聽到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然後林永哲健碩的影子對映在磨砂玻璃上,他知道老闆今晚想要他。
他神色自若的從抽屜裡拿出潤滑劑放到床頭,有半個月沒做了,他可不想自己負工傷。
林永哲光著身子從浴室裡出來,頭髮還溼淋淋的著這透明的水珠,渾身散著沐浴露的花香。藍山不舒服的捏捏鼻子,放下手中的書扭頭看他。
幾日不見,林永哲倒是沒什麼變化,身體還是那麼健美,標準的健美先生的黃金比例。藍山不自覺的吞著口水,下腹像燒了團火。
林永哲被他盯得渾身燥熱,胸膛起伏不定,摟住掛著洗澡巾的藍山:“要不就先別洗了,做完了一起洗。”
“別,我這幾天可便秘。”
“操,藍山,你夠噁心的。”林永哲忍不住說髒話,他從來不管對誰都是一本正經的,可偏偏對著藍山,他就怎麼也沒法好脾氣。
“你就是個欠虐的貨。”林永哲沒好氣。
藍山也不在乎,扭腰擺臀的哼著小曲去洗澡。
他洗澡的功夫,林永哲就靠在床上看藍山的書,書名叫《老人與海》,好像是高中生的指定讀物吧。
沒想到他都這地步了,心心念唸的還是讀書。看來當初家裡人迫使他輟學對他的打擊還是挺大的。林永哲笑嘻嘻的瞧著書裡密密麻麻的字,他喜歡調查情人的底細,背景乾淨的才能納入他的花名冊,否則一律免談。
幾年前,藍山也是個面臨高考壓力的普通高中生,天天日也讀,夜也讀,只為一招金榜題名,不枉這寒窗苦讀十幾年。
造物弄人不是嗎?林永哲聽到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回想著藍山在床上的騷樣。
他的高考成績挺不錯的,上了一本線,不說省裡的著名大學,起碼能進市裡的師範院校。那樣認學能吃苦耐勞的好孩子,就算將來沒有關係不能留在城裡,起碼也能找份教書的工作,安安穩穩的過一生。
可他爸媽卻苦苦哀求他,叫他放棄上大學的機會去大城市打工,為了明年他弟弟藍淋能順利升入大學。家裡沒錢啊,兒呀,你也別怪當孃的狠心,當媽的誰不盼自己兒女好啊,可咱將就這經濟條件,就算砸鍋賣鐵也供不起兩個大學生啊,再說你從小心就寬,不像你弟弟,凡是都愛鑽牛角,鑽進去就出不來了,他要是上不了大學,還不得跟咱們鬧翻天吶。算娘求你行不行,你當哥哥的就讓讓你弟,行不?
林永哲冷哼一聲,不用親臨現場,他都能猜出那熟悉的對白。就因藍山跟他有相似的經歷,所以他對藍山有一份特殊的同情。
藍山淋浴完畢,□的闖進臥室,勻稱的裸體散著的濃郁花香縈繞滿室,悠悠然鑽進了林永哲的思緒,他抬起頭笑著看他:“過來。”他拍著左側,示意藍山靠近。
“你就不怕我染上什麼病?”藍山歪過頭去吻他。
林永哲也不躲閃,兩人唇齒交融,如漆似膠:“艾滋病?你又沒和阿明上床。”
藍山用手隔開,挑釁的看著他:“這可說不準,也許我們真發生關係了呢。”
“你不是有潔癖嗎?”
藍山駭然:“我有潔癖,我怎麼都不知道?”
“每回跟我上完床就玩命的拿搓澡巾搓身子,你要是沒潔癖那就是嫌我髒嘍?!”
藍山盯著他嚴肅的表情,林永哲的眼睛裡似竄著小火苗。
“我那是身上長痱子發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