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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所需物質就可收穫必然成果。”
“從前我是愛你,可那份感情早已被你親手摧毀,現在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有的只是怨恨。”
“我們怎會走到這一步,從前你是那麼瀟灑令人豔羨的人,你英俊,優雅,氣質迷人,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幸運兒,你就是上帝寵兒”
劉元捂住臉孔,不可思議的頹敗:“你並不瞭解我。”
“是呀,”藍山茫然的瞪著天花板,“從前不知多少個夜晚,我做夢看到你英俊迷人臉龐,此時你人就在我眼前,可我已經不認得你。”
人人看他人都是以主觀評價,自己認為他怎樣怎樣,美好似潔白雪花,一旦他人露出令他失望的本性,他就會怪罪他人,你怎會這樣,你變了,不再是我印象中那個純潔的人了。
多麼可笑,他並沒有變,只不過你根本未曾真正讀懂他。
劉元閉上眼,眉宇凝著憂鬱冰霜。
他淡淡開口:“五歲時,媽媽說帶我去遊樂場,下了公交轉身,她已不再身邊,望前望,是一間破敗福利院。至此我成為徹頭徹尾的孤兒,社會當我是包袱,將我雪球般踢來踢去,收養家庭一家不如一家,捱餓受罰已成家常便飯,冬天零下10度,下著漫天大雪,空氣呵氣成冰,繼父罰我跪在雪地裡向上帝告解罪過,我只是個乖乖孩童何罪之有?”
他琥珀色憂鬱雙眸深深凝視藍山:“即便生活那般苦楚,我仍舊沒有放棄希望,天真的認為媽媽只是不小心與我走失,我曾央求社保人士替我調查生母,可惜她是未入籍華人,人海茫茫,毫無頭緒,無從查詢。”
藍山不打斷他,靠在沙發裡認真聆聽,劉元不覺苦笑,他真是位優秀的聆聽者。
“我十四歲那年,忽然福利院來了位衣著光鮮的先生,他願意領養大齡孩童,人人都說我幸運,可只有我知道其中苦楚。關上門就是一個世界,任憑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一人前來救助。”
藍山轉過臉去,窗外有陰霾細雨綿綿,他不忍再聽下去,這悲慘故事早已深刻載入他的靈魂。
他只聽劉元繼續說道:“我終於不再做夢,現實殘酷的似一把尖刀,他剜走我所有希望。等我被解救之時,已毫無喜悅,自此,過去一切如噩夢如影隨形,無論我走到哪裡,骯髒的過去已成為烙印。”
藍山慨嘆,原來人人都有故事,只不過不說而已。
他的過往的卻不比常人,故此造就他極端性格,靈魂已被痛苦扭曲,只祈盼他能自救。
藍山忽然說道:“別渺小化自己,誰也救不了誰。”
劉元怔怔然定住,眸子裡有被看穿的驚慌。
半晌,哭泣一般,臉孔埋入膝蓋:“別開玩笑了,我才沒指望你這種人來救我。”
那你為何將過去透露給我?藍山哂笑,卻不忍辯駁。
他根本就自身難保,居然還有人寄託希望於他,他不會救人,只會帶著人齊齊墮入無底黑洞。
放我走,藍山冷冷說。
劉元依舊遲疑,琥珀色眼眸中閃著貪婪光澤。
藍山駭笑:“你還指望什麼?我已自顧不暇,再這樣下去,我們兩人都只會愈來愈遭。”
劉元默然。
藍山忽然想問‘為何選中我來拯救你?我於眾多畸胎中有何獨特之處,亦不過是爛泥一灘。再汙穢不過。’
劉元似看穿他眼中疑惑,苦笑著:“那日我在大華遇見你,你露出率真笑容,我就想這人是誰?在如此汙穢環境中仍保有純真笑容,那是我渴望而不可及的最寶貴精神財富,然我已永久失去,可偏偏你卻保有那份純真,似出淤泥而不染。”
藍山怔怔然,忽然大笑出聲,笑得淚光閃閃,他語氣諷刺:“這世上哪有出淤泥而不染,那都是假的,既然活在淤泥裡,那本身就早已被汙染同化,沒有人能夠全身而退。”
原來這世上竟還有比他藍山更痴更傻的可憐人。
藍山走了,這次劉元沒有再做阻撓。
踏出高檔公寓,初春料峭寒風徐徐吹來,似刀子割在藍山臉龐上,他卻毫不畏懼,他喜歡這疼痛,時刻警醒自己新生活即將開始。
自由多好!藍山頓覺心胸開闊。
瞧啊,路邊野草經歷寒冬煎熬,百折不撓又煥發新生,嫩綠尖牙突兀在貧瘠土壤上,散著勃勃生機。
他也要忘掉過去,浴火重生。做一簇生命力頑強的小草。
過去已是過去,無論痛苦抑或快樂,都皆已灰飛煙滅,人不能沉湎於過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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