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麥克無奈地接受了他善意的勸告,安迪翻出一本小冊子,在上面寫了個地址。
“我有個暫住地,是當地人開的小旅店,名叫瑪克塔克,要是你沒事做可以去那裡找我。不過白天我可能不在,告訴卡麗瑪你是來找我的,她會很熱情地招待你。別擔心,她英語很流利。”安迪從小冊子上撕下地址給他,麥克看了一眼,放進口袋,但他真正想知道的是這些自由鬥士的據點。那個叫費薩的男人看起來精力充沛,身體非常健壯,穿著一件黑色襯衣,胸膛裸露著,陽光下一串汗水在肌膚上滾動。他的目光就像他的匕首,麥克看到了那把曾在自己喉嚨上滑動的利器,刀口上還有一絲血。費薩背著支G3步槍,發現麥克看著他時,故意挑釁似的抬高了下巴。麥克明白他的意思,費薩沒有全盤接受安迪那個無害遊客的解釋,他更相信搏鬥,無害的遊客不可能這麼利落地讓他失落武器。這意味著他們之間還沒有完,但費薩以一種極端狂熱分子所不具有的理智和耐心留下一個耐人尋味的長遠機會。雙方互相看了一眼,費薩摟住男孩的肩膀離開了小巷。
麥克望著孩子腰帶上的鑰匙扣,獵鷹銀白色的翅膀在驕陽下晃動,一閃一閃反射著亮光。
11。但是……
最新一期的槍械雜誌多少減輕了一些朱蒂的憂慮,這幾天露比頻繁出入,有時地下室的暗門一響就會讓她感到難以形容的焦慮,這種時候女人的第六感是很靈驗的。
她靠在玻璃櫃臺上,開始閱讀某頁雜誌上的武器收藏家訪談欄目,專欄作者霍布森?巴里是個退伍軍人,有一頭半禿的棕發,目光堅定,在鏡頭下的微笑總是那麼僵硬。他花了大把時間採訪四個收藏家,反覆問他們相同的問題:你為什麼喜歡槍,你收藏了多少槍。毫無疑問,他的腦子比他木訥的外表聰明多了,這兩個問題可以讓受訪者回答出很長的篇幅,再加上幾張琳琅滿目的收藏品照片,一篇看起來不錯的稿子就完成了。
朱蒂翻過這一頁,不以為然。這些照片上的藏品還不如模型店櫃檯下的一個抽屜,於是她又翻到後面去看新槍拆解版塊。這時玻璃門右上角的鈴鐺響了,一個十分可疑的男人走進來。
朱蒂似乎覺得曾經見過他,但不是白天來買模型槍的顧客,也不是會走到櫃檯邊緣低聲要求買真槍的客人。他鬍子拉碴不修邊幅,雙手插在口袋裡,從門外進來,沿著牆轉了一圈,視線從那些以假亂真的模型武器上掃過,就像在用目光清掃上面的灰塵。
等他在櫃檯前停住腳步,伸手取下架子上的一把武士刀,並試圖用手指去試試刀口時,朱蒂終於想起他是誰。
“別碰,我說過這是非賣品。”
“哦,所以到現在還沒有賣掉。”他把刀放了回去,若無其事地轉身,像一年前一樣,把一件東西放在櫃檯上。“我要見露比?特羅西。”
他看著朱蒂,朱蒂看著他移開的手。這一回他沒有像上次那樣傻乎乎地留下一張印著白獵鷹的藍色卡片,櫃檯上只有一枚閃閃發亮的警徽。說它閃閃發亮又太溢美了,警徽磨損得很厲害,有些地方的花紋已經被磨平,朱蒂從那些摩擦的痕跡上可以看出這枚警徽經歷過許多驚心動魄的事件,比如某次追蹤嫌犯時不慎掉落在路邊,或者剛從一場生死搏鬥中失而復得,當然也有可能是喝醉酒時自己不小心踩了一腳。
“我是奧斯卡?塞繆爾警官,這是我的警徽。我來過這裡,你記得嗎?”
“我記得。”朱蒂說,“我警告過你不要打露比的主意,或者你想先見見你的老朋友昆廷?”
大個子從櫃檯後面的小門裡鑽出來,奧斯卡突然皺起眉,昆廷黝黑的肌膚和碩大的拳頭讓他回憶起過去一次疼痛的會面,他不想再回味這段經歷。
“露比不在這。”
“去哪裡可以找到他?我是說不用把我弄暈的方法。”
“不知道。”
“我只想見他一面,我又不是沒見過他。”
朱蒂向他翻了個白眼。
奧斯卡非常清楚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絕不是突發奇想的心血來潮,主要目的是找到一個職業殺手的中介人。他調查了那宗黑幫家族仇殺案,羅伯特?貝利的小兒子死在郊外的臭水河裡,但似乎和赫曼家族之間的搶地盤爭鬥無關。這個二十一歲的年輕人死於過量吸毒後的心臟和大腦麻痺,他的玩伴證實他的確是個不可救藥的癮君子,當天晚上他吸了太多古柯鹼和大麻,開車時產生了嚴重的幻覺,在沒有釀成車禍的情況下獨自下車走到河邊尋找聖光,其他人則開車揚長而去,早上晨跑的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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