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4/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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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江生倚著滿牆月光渾渾噩噩坐在地上。
後腦和後背傳來的陣陣涼意,似乎能讓紛雜的思緒漸漸寧靜。
花江生看著天花板,看著沙發上那隻大兔子,看著池飛打掃乾淨的地板。
他想起美豔的法國女郎,他的父親,Jeffery,他的母親,馮姨,馮姨早逝的先生,大學時代的同學和老師,華家各位長輩,一直照顧母親的護士長,小時候總氣得瞪眼睛的年輕鋼琴女家教。
還有許多許多人和事,像是被剪壞的電影膠帶,只晃過去一個半個身影,連名字都想不起來,已經換了另一張面孔。
那麼多原以為刻在腦海的記憶不知何時已經模糊,還有那麼多本已忘記的過往隨時歷歷在目。
陸晴名進門的時候,就看見花江生這樣一張失魂落魄的臉。
自從相遇以來,陸晴名頭一回看見這般的花江生。
還坐在牆角,盯著地面。
陸晴名一時真被嚇著了,站在門口沒敢動,試探地開口:“……師父?”
這幾年陸晴名不是不喊就是直接叫名字,要麼就是被花江生誆了喊,自覺主動喊師父的次數屈指可數,花江生每次聽見都得瑟得要轉圈。
可這次,花江生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似乎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壓根沒聽見。
陸晴名很擔心,脫了鞋走近花江生。
花江生動了動,也不知是終於意識到有人喊他,還是聽見了腳步聲。
陸晴名卻突然頓住腳步。
他驚詫地睜大眼。
花江生正對月光而坐。領帶被歪歪斜斜耷拉一邊,襯衫第二顆釦子不知是不是被扯掉了,領口開到了第三顆,還一副即將鬆開繼續往下走的意思。
半露在月光下的胸膛上大片紅暈,分不清是泛紅還是抓紅,從頸窩直到鎖骨以下。
花江生剛轉頭,只來得及看見個氣勢洶洶的身影直衝而來。
下意識明白來者是誰,還沒開口,花江生已覺後腦勺撞在牆上,呼痛一聲,整個人靠著牆壁被推倒在地板上。
陸晴名凶神惡煞撲在花江生身上,怒不可遏:“你去見誰了?!說!!”
正暈乎的花江生撐起上半身:“……啊?”
陸晴名咬牙切齒:“別跟我說你剛跟人打架,結果打出了感情,正思念對方不可自拔!”
花江生呆了呆,失笑。
陸晴名聽見笑聲,愈發火大,順勢用膝蓋頂花住江生的肚皮就要掄拳頭。
花江生突地一個吸氣。
陸晴名的手臂轉眼就被花江生死死鉗住。
花江生也沒動。
陸晴名嚇了一跳,看著花江生一臉不知該說狼狽還是沮喪還是無辜的堅忍表情,也沒敢動。
花江生慢慢吸了一口氣,抬手扶額,緩了緩神色,才看定陸晴名,苦笑著說:“你知道,我忍得很辛苦……現在物件是你,我真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麼事來。”
陸晴名聽到一半,已經明白了。
他的膝蓋頂著花江生的腰,小腿就壓在花江生腰胯上,某一塊已經硬起的部位。
陸晴名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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